我再上班,局长把我和程铁叫到了办公室。
局长说:“幽灵出现了。“
我看着程铁,他说:“幽灵不只是出现过一次,这应该是第三次了,每一次有点线索的时候,就消失了,真是一个幽灵。“
我问:“幽灵出现,肯定是有原因的吧?“
局长说:“我们制定了一个计划,他就是想拿到这个计划,极机密文件已经形成,什么时候送过来不清楚,我担心呀,送到军统来,这个幽灵是可怕的。“
我说:“不可能吧?军统的机密室,四道门,进去后还有保险箱,不可能。“
程铁说:“你真是不知道,幽灵出现过两次,两次都拿走了最重要的机密文件,防都没有防住,机密室的四道门有两道是后加的,保险箱也换了最先进的,这次……“
没有想到,这幽灵这么厉害。
局长说:“这件事就你们两个知道,文件一到,我再给你们配上马云飞和唐秘书,四人同时在位,才能进机密室,同时在位,才能打到机密室的四道门,我在的时候,加上你们四位,保险箱才能打开。”
这玩得有点悬了,我说:“一个幽灵,至于吗?”
局长说:“至于吗?他一出现,机密文件必定失窃,如果再有一次,我的人头也落地。”
我一听,就知道,这个文件的机密性了,重要性了,不然也不会叫极机密文件。
看来不用说,我得要弄到这个文件,可是,几乎是没有可能的,那幽灵怎么做到的?
我真是佩服了这个幽灵。
晚上回家,我和瞎眼于喝酒的时候,说了这个幽灵。
瞎眼于说:“万事皆有法,万事皆有招。”
这话说得玄虚,没用。
第二天,上班,一切照常,但是可以看得出来,空气有些紧张。
少拐子到我办公室来,坐在桌子上,我说:“下来。”
少拐子下来,坐到沙发上,我问:“有事?马处长。”
少拐子说:“邵处长,这局长怎么对你这么重视呢?我一直就没有琢磨明白,你从一个副处,就到了处长,而且是电讯处,给兄弟说说道道儿。”
我说:“马处长,你也不简单呀。”
少拐子说:“邵处长,真心求教。”
我说:“其实也没有什么,于先生,明先生帮了我,他们和局长关系很不错,你也清楚的。”
少拐子说:“真想不到,邵处长这鼓儿是没有白打,都运用到这上面来了,当初我学打鼓儿的时候,我师傅就说过,打鼓大成,鼓则不是鼓,是人生,是寂寞。”
我抬头看了一眼少拐子说:“你的人,我想要。”
少拐子说:“晚了,我有安排了,至于怎么安排的,这是机密了。”
我说:“马处长,您说话也不是太靠谱儿。”
少拐子说:“计划没有变化快,要有大风大雨了。”
少拐子说完,拐着腿出去了。
少拐子这个人让人琢磨不透,从我认识他的时候开始。
少拐子又出去抓人了。
我在窗户那儿看着的,拐着腿,风风火火的。
我站在窗户那儿,唐伶进来了,吓我一跳。
唐伶说:“邵处长,想什么呢?”
我说:“没什么,看少拐子抓人去了,有点意思。”
唐伶说:“晚上,我想请您吃饭,还有您的夫人。”
我说:“消息挺灵通的。”
唐伶说:“局里上上下下的都知道了,说您的夫人是相当的漂亮。”
我说:“她不喜欢交际,没什么见识。”
唐伶说:“不给这个面子?”
我说:“好吧,晚上奉天酒楼。”
这唐伶是局长的秘书,突然来找我,还请我吃饭,这里面恐怕是有什么事情。
这让我很担心。
我提前半个小时回家,让白蕊打扮一下。
白蕊问我:“唐伶是不是就是唐色书寓的那个人?”
我一愣,看着白蕊,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和白蕊分开有一段时间了,我也有些奇怪的担心,不知道担心的是什么。
白蕊说:“四处都在传,都成了老百姓的谈资了。”
我没往多想。
去奉天酒楼,唐伶已经来了,脱掉军装的唐伶,是另一翻气色。
她看到白蕊说:“果然是漂亮。”
我说:“谢谢。”
坐下,喝酒,唐伶问:“邵夫人,您是做什么工作的?”
白蕊说:“当过两年老师,后来就闲着在家里了,先生不让我做,局势不稳,他害怕我出事。”
唐伶问:“我看可不像老师,到是有点巾帼英雄的气质。”
白蕊说:“您才是,我不过就是一个小女人,相夫罢了。”
唐伶又问:“你们没有要孩子吗?”
白蕊说:“一直安定不下来,所以没要。”
我是听明白了,这唐伶来,是看看白蕊是什么人,算是考察吧,应该是局长让她来的。
我说:“唐秘书,这是审问犯人吗?”
唐伶笑了一下说:“对不起,我这语气没掌握好,在军统习惯了,习惯了。”
唐伶也有点尴尬了。
吃过饭,我和白蕊去街上转,给她买衣服,东西,给瞎眼于也买了几衣服,还有他喜欢喝的酒。
唐伶问白蕊的那些话,白蕊的回答,我也反复的想了。
从接白蕊回来,说实话,我也有一种和以前不一样的感觉了,她似乎和以前有着什么不同。
如果白蕊没事,唐伶会出现吗?
似乎他们应该是发现了点什么吧?
我不得不小心。
这事过了一个星期,局长把我,少拐子,唐伶和程铁叫过去了。
他说:“今天半夜12点,极机密文件送到,你们都要在场,给我精神点。”
我回办公室,坐着,喝茶,这文件一路上,护送肯定是相当的严格了,不会有任何的机会的,送进来,那机会就更没有了。
幽灵能拿到这个极机密文件吗?
看来异党是要有重大的行动了。
那个在文件中夹字条的人,应该是会出现了吧?
就是不出现,还会给我字纸的,这个人是谁,我一直在分析着。
半夜,十几台车进了军统的院子,一个人拎着密码箱,十几个人护着。
这个人下车,左右看着,突然一声枪响,那个拎着密码箱子的人,一个高儿钻回了车里,手铐子连着密码箱。
那一枪竟然一个人走火了,太紧张。
我观察着。
弄清楚了,那个人又下车,往里走,很紧张的样子,我看到了刘山,似乎不那么紧张,这让我觉得有些奇怪。
刘山对机密文件从来都是紧张的,我进他办公室,至少是两次,他在看文件,我进去,他激灵一下,神色紧张,把文件合上,马上就放到保险柜子里。
可是今天不一样了,这么重要的极机密文件,他似乎并不那么紧张。
我们跟着到机密室,开门,我们四个人是四个密码,而且都是单独的进去输入,谁也无法知道另一个人的秘密,也许只有局长他知道。
四道门进去后,就是保险柜,四把钥匙,密码是一个人输三个码,最后是刘山输,多少位不知道。
文件放进去后,分别的输入密码,三个数必须是要改变的,这样,就是刘山,也无法自己单独的打开这个保险柜子。
刘山这样做,也是避开嫌疑,因为幽灵出现过两次,都成功的把机密文件拿走。
刘山不得不这样做。
如果是这样,想弄到这个极机密文件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