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到西塔的扎你老姨的。
我是连滚再爬的,跑了。
没敢回家,这少拐子是想弄死我,肯定会在回家的路上也安排人。
我跑到楚卫哪儿,腿受伤了,一直在流血。
楚卫把我送到医院,手雷炸伤的,没有伤到骨头。
在楚卫那儿睡了一夜,第二天早晨我回去,瞎眼于在院子里喝茶。
我让楚卫回去了,坐在院子里,我说:“少拐子……”
瞎眼于说:“我知道了。”
我说:“你知道什么?你不是说没有危险吗?你不是说少拐子不会干我吗?”
瞎眼于说:“你没露鼓儿吧?”
我说:“少拐子也是打鼓儿的,我所做鼓我,这少拐子也许能看出来。”
瞎眼于说:“我说的不是少拐子,而是其它的人。”
我说:“不可能,这个面儿是很小的。”
瞎眼于的意思,不是少拐子干的我,而是另外有人。
我就琢磨上了,谁呢?
瞎眼于说:“也许是另有隐藏的人,你得小心了,你被盯上了。”
如果是这样,就危险了。
十点多,左门来看我,拎着东西。
他告诉我,可以给我派人保护我。
我说:“不用,我就是得罪了小混混了。”
左门说:“小混混用手雷炸你?”
这小子还挺精明的。
我说:“乱世,这种东西拿钱就能买到。”
左门没走多一会儿,伊万就来了,也是拎着东西,他听说了西塔爆炸事件,说可以派人保护我,我说就是市井的小混混。
聊了一会儿,伊万走了。
下午,明小楼和雷老虎一起来的。
雷老虎给我送来了家伙,他只是笑,没说什么。
他们走后,我就琢磨开了,谁干的呢?
我想不出来。
瞎眼于说:“养着吧,别瞎想了,没用的。”
我说:“这个人似乎没想弄死我,如果想,我们在这儿,往里扔两个手雷,我们两个就悬了。”
瞎眼于没说话。
少小年,少拐子是让别人送信儿来的,这个是可疑的。
我把楚卫叫来,问现在有什么消息没有?
楚卫说:“沙俄集结了队伍了,霓虹人也准备了,似乎他们要打起来。”
我点头,这就是好事,这事雷老虎肯定是盯着的。
他们打起来,雷老虎是高兴的。
但是,支叶那边也不敢保证,不会收利,他也需要装备,虽然不会扩张。
支叶的能力,要是收利,也得费点劲儿,弄不好就是大伤于身。
形势现在还不明朗。
这交错鼓儿打得,让我真的是害怕,说不定哪天就杆屁朝凉了。
两天后的夜里,沙俄和霓虹人干起来了,炮声,枪声,响到了天亮。
我一直坐在外面听着,心里痛快。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去了雷老虎哪儿,他竟然在和明小楼喝酒。
坐下,喝酒,聊了一会儿,就是沙俄和霓虹人打起来的事情,沙俄是大败。
我看着雷老虎,犹豫了一下说:“我说渔翁利呀!”
雷老虎明白,半天说:“你只看到了利,你没有看到后面的危险吗?”
我说:“我不懂打仗,就是一个敲鼓儿的。”
雷老虎说:“你少跟我扯蛋,你这个团长是隐藏的,没事儿的时候,也过去看看,如果我真有危险的那天,你就是接应团,是救我命的。”
我笑了一下,问:“那危险在什么地方?”
雷老虎说:“自己去想。”
雷老虎是以利,而不是以民族大业为主,不是以国家为主,这孙子。
我回家,琢磨着,雷老虎看到的危险是什么呢?
我没有看到。
没有想到的是,支叶竟然倾巢而出,直奔霓虹人的老窝。
这事真的让人挺意外的,沙俄大败,霓虹人也是受伤不轻,是一个好时机,如果是雷老虎出击,霓虹人恐怕就会被灭掉了,至少在东北没有霓虹人了。
可是雷老虎特么的没动。
支叶到是一个爷们。
两个多小时后,城里安静下来。
结果不清楚。
天快黑的时候,雷老虎让人开车来接我,去奉天酒楼。
我进去,明小楼在,还有几个人,喝酒。
我听到了,支叶的人马,全部被消灭了。
这让我很意外,说是包了饺子。
霓虹人和沙俄一战,损失不小,想包饺子,兵力就难分配了,没有那么多的兵力。
是雷老虎帮了霓虹人,把支叶给干掉了?
雷老虎坐到我身边,小声说:“看到危险了吧?霓虹人鬼道着呢,他们运兵过来,藏在了某一个地方,如果没有这些兵,支叶还真就捡了便宜了。”
我说:“我以为你帮着霓虹人把支叶干掉的。”
雷老虎说:“我是中国人,我不会那样干的。”
我看了雷老虎一眼,没说话,你是中国人,那就干霓虹人。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雷老虎是不会这样做了。
支叶是没有看清楚这一步呀!
我没有回家,去了唐色书寓,说实话,支叶被灭了,这绝对不是好事儿,我的交错鼓儿就难打了。
唐伶进来了,我一愣,她冲我笑了一下说:“六爷,这么空呀?”
唐伶坐下,给我倒上酒。
我说:“一直也不忙。”
唐伶笑了一下说:“六爷,您很聪明,俄语学得真快,听说您还会日语?”
我说:“需要。”
唐伶笑了一下说:“谢谢你照顾小絮姐。”
我一愣,看了一眼门,她说:“我这个房间,不是谁都能进来的。”
我问:“你和柳小絮……”
唐伶说:“我在京城也呆过,后来得罪人了,就到这儿来了。”
看来这里面是有事儿了。
唐伶突然接近我,这里面有什么事情。
我问:“你和明小楼很熟悉吧?”
唐伶只是笑了一下,告诉我:“空了就常来坐坐。”
唐伶和我接近,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她可没有柳小絮那么简单。
她有机会和我接近,就是教我语言的时候,可是那个时候并没有。
我离开唐色书寓,告诉自己,以后这地方不能再来了。
我总是感觉唐伶身上有一种说不清楚的东西存在,让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