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九点多,去了次春商贸。
在客厅是等了有半个多小时,陶次春才进来,冷着脸,坐下,问我:“有事吗?我很忙的。“
给我玩脸子?今天我就让你尿。
我说:“确实是有事儿,您是会长,我想打商鼓儿。“
陶次春说:“这个得研究,商鼓儿不是说打就打的,现在你的古道经营得不错,打鼓儿干什么呢?“
我说:“不错?我已经扔进去二百多万了,没钱了,这事你不会不知道的。”
陶次春想了半天说:“研究一下,明天给你信儿。”
这是我的目的,我站起来说:“麻烦您了,陶会长,这商鼓如果能打,百分之二十的利。”
陶次春一愣,点头。
我回古道茶楼,人还是不少,有人打招呼,我跟苗青说,朋友,免单。
我上三楼,坐在窗户那儿抽烟
想了很久,我回家,找瞎眼于。
我说:“要九件货。”
瞎眼于我说:“你问我要,我能有什么货?”
我说:“我需要,现在手里没货,打商鼓儿用。”
瞎眼于说:“你可以借。”
借?
找谁借?
瞎眼于说:“官鼓苏三苏子强。”
我知道苏子强这个人,实力也不能小觑,我说:“我不敢招惹。”
瞎眼于说:“提我就成了,到时候还人家东西,而且百分之十的提成。”
我说:“这商鼓一开,我就赔钱了,还有陶次春的百分之二十。”
瞎眼于说:“你不会打瞎鼓儿的,你的小九九,我都知道。“
我说:“你行。“
这瞎眼于眼睛瞎,心是真不瞎呀!
我有自己的计划。
这次正是翻鼓的时候,不是我翻,就是他们翻。
隐次春让人送信儿来,可以打鼓儿,让把计划报上去。
我让苗青写了计划,给陶次春送过去的,他看了半天说:“不错,我想先见到利。“
我答应了,天黑的时候,我让伙计把商量好的利钱先给了,多少就那些,三百大洋。
够黑,这个会长当的值了。
七天后,古道茶楼,开鼓儿。
我找苏三苏子强借货。
苏子强在苏家排行三,叫苏三,把官鼓打得叮当响。
喝茶,我说借货,他愣了半天,看着我说:“你是不是找错门儿了?别以为自己有了古道茶叶公司,有了古道茶楼,进了商鼓,就到我这儿折腾来。”
这话听着,就是看不起商鼓儿。
我说:“是瞎眼于让我来的。”
他愣了半天,问:“你是瞎眼于的什么人?”
我说:“我是他儿子,干的。”
苏三想了半天说:“可以。”
我说:“百分之十的利。”
苏三说:“跟我来。”
我跟着苏三往后院走,一间房子打开,门是两道的。
进去,我非常的吃惊,里面的货,有几百件之多。
我看着,都是中上,上上的货色。
这得多少钱,我不知道。
苏三说:“选货吧。”
我选了九件货,中上的八件,上上的一件,中上的一千大洋左右,上上的两万大洋左右。。
苏三说:“下半夜,我会派人送到古道茶楼,记住了,到时候完整的还回来,损坏十倍赔偿,而且你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我清楚,我要是说出去,麻烦就来了。
我去古道茶楼,在楼上呆着,下半夜接九件货。
我喝酒,半夜的时候睡了。
一个伙计在楼下等着给开门,后门。
下半夜,两点多,我听到了动静,站在窗户那儿看,有四个人,从马车上搬箱子,然后送进了后院的仓库,他们走后,我才下去。
查看了东西,我告诉伙计,这些天就守在这儿,哪儿也不能去。
这些东西也三万多大洋,我赔不起,谈大炮有钱,那不是我的钱,我不敢乱动一分,那货要发疯,保不齐,两个手雷就进了我的房间。
一切都准备着,茶水,点心,完事后,酒菜。
我和苗青商量着,九件货的先后顺序,苗青是一个厉害的角色,说出来货的安排,真是不错。
一切都准备好了,开商鼓,我也有点紧张。
商梅提前一天来了,在茶楼喝茶,我下去,一起喝茶。
我把准备的事情说了,商梅说:“没问题,到时候我会捧场的,倾家荡产的,我也陪着。”
我说:“货就三万多大洋的货,还不至于,你商老板有多少钱我不知道,但是我在您的面前,恐怕就是小虾米一条了。”
商梅笑起来说:“你这么捧我,有意思吗?我们两个这样捧,有点酸。”
我说:“好了,找地儿喝酒去,我带你去胡同,你肯定没去过。”
商梅真没去过胡同喝酒,胡同喝酒,似乎就是男人的专利,穷人的专利。
这家胡同的酒馆,隐藏得很深,一般人还真不知道,是少小年给我介绍的,这家的三个菜,非常好,一品官燕,汤品,营养美味,白扒鱼唇,凤凰展翅,相当的不错。
商梅品尝菜,非常的吃惊。
我笑了一下说:“美味在百姓,美味在胡同,那些酒楼什么的,看着高档,就是糊弄人的。”
商梅说:“人间美味。”
少小年进来了,进门的时候,被门槛给绊了一下,来了一个老头钻被窝,吓得我和商梅一哆嗦。
他爬起来,瞪了我们半天说:“看什么看?”
坐下,自己倒酒,我一下就大笑起来,少小年瞪了我一眼说:“吃好东西,也不叫上我。”
这种东西,确实是有些贵了,普通的百姓也真是舍不得,这顿饭得十块八块大洋的。
我说:“少小年,你还少吃了?你想吃就吃,装犊子。”
少小年说:“别废话,再加两个菜。”
喝酒,少小年说:“打商鼓儿我没看过,能给我弄个位置呗?我不瞎参乎,就是想看看。”
我看了一眼商梅,打商鼓儿,只有商鼓儿的人能进去,商鼓儿开鼓,并没有官鼓儿严格,那官鼓儿你想混进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我说:“二楼开鼓,在二楼有一个侧位置,帘儿挡着,你可以坐在那儿喝酒,但是别坑声,只能在帘后面看着,一条小缝隙。”
少小年说:“谢谢六经理。”
我说:“有姓六的吗?”
少小年说:“还有姓狗的呢。“
我打了他一下,商梅笑着说:“你们兄弟感情是真好,我到也是想有这么一个姐妹,可是高处之寒呀,人家敬着,没有这种真情实流。“
我说:“各有各的扎心处。“
又聊了一些开鼓儿的细节,散伙,回家。
我回家和瞎眼于说了,他说:“老了,一切都不用我安排了,我就安心的养老,到时候别把我踢出去就成了。“
我说:“不能,我明天就给你准备棺材去。“
瞎眼于一拐杖就打过来了,真准,打到了我的头上,我一个高儿跳起来,大叫着,真特么的疼,活该,我嘴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