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官鼓儿反应过来的时候,开始扎货,价格就提了两到三成之多了。
而且有一些胆儿大的,就囤了货,所剩下的不过一百多件的货了。
而且,谈大炮所扎的货,基本上是大货。
谈大炮给我放假,有事再叫我。
一切都消停了,谈大炮几乎每天都在家里招待客人,各色人等。
坎儿三被人砍了。
少小年告诉我的,在医院。
我过去了,刘德为毕竟是养了我,是我师傅。
我去医院,少小年脸上被砍了三刀,全在脸上。
没了个样子。
坎儿三就嚎哭着,让我给他报仇。
坎儿三被砍,也是因为欠钱,赌博。
欠了三百多大洋。
我找到那个人,是设局儿的,我把钱还了,问砍人的事怎么办?
这个人叫大扁子,脑袋很扁,看着诡异。
我知道,坎儿三肯定是被坑的,但是认赌服输。
大扁子说:“这就是给他的教训,什么怎么办?”
很豪横,我清楚,设局的人,背后都有后台。
我说:“这事我认了。”
我心里不舒服。
去医院,给坎儿三交了费用,给他了一些钱,告诉他,离那些人远点。
这事我记着,早晚的事儿。
我闲了足有两个月,谈大炮才找我。
他说,准备官鼓儿。
依然是华宅。
我还是穿着那套衣服。
我给谈大炮开车,他这次出鼓。
进去,人比上次还多。
冷餐式的打鼓儿。
我坐在角落,谈大炮谈笑风声的,看来都给面子。
我不说话,看着,听着。
慢慢的也了解了关于官鼓儿的一些事情。
开鼓的是宁少将,便服。
这让我非常的意外,官鼓一声响,黄金过万两。
开始上货,官鼓玩的就是这个,跟拍卖一样。
头几件货,一般。
在官鼓儿这儿,不存在假货,没有人敢。
宁少将只是开了鼓儿,就离开了。
剩下的就是谈大炮接活儿,在台上叫货。
前面几件小货,后面就是大货,那谈大炮可是扎了四百多件的货。
后面的货,价格竟然是收价的一两倍之高,
我不懂。
这些人都不停的在砸铜锣,声声入耳,也是声声刺耳。
我想出去抽烟,门口的人摇头。
看来不结束是不能出去的。
我去后面的花园,坐在那儿抽烟。
麻相,麻子过来了,后面跟着人,给我端来了红酒,还有水果,小点心。
麻子坐下说:“谈爷今天是玩得真大,从来没有这么大过。”
我没说话,看了一眼麻子。
他又说:“这回谈爷可是风头出尽了。”
我说:“麻爷,我真不懂,我就是谈爷跟班的儿的,开开车,打打杂什么的。”
麻子说:“前途不可限量呀,我去忙了。”
麻子,不是简单的人,能和我说话,这里面肯定也是有原因的,大概是想问我什么,最终是没有开口。
这四百多件货,竟然到中午的时候,全部出去了。
价格有的翻上了三到四倍了,可怕。
谈大炮一直是在笑着,要是我,我也笑,这得赚多少钱?
结束后,就是正宴,开始大吃大喝。
我没上桌儿,等着谈大炮。
谈大炮喝多了,三点多,我给背上车,拉回去的,安排好后,我离开。
我感觉那些人都疯了,那些东西不值那些钱,他们就是扎货。
这官鼓儿真是,一声响,金万两。
第二天,九点多,我到谈大炮那儿。
他起来了,在喝茶。
他说:“昨天很不错,木头,拿一箱大洋给六子。”
一箱大洋就是一千块。
我说:“我有钱。”
谈大炮说:“这是你应该得的。”
我是不敢问,赚了多少钱,宁少将出面,又是怎么回事。
谈大炮说了:“这钱是没少赚,但是都是宁少将的,我只是提个小点儿,那边需要钱呀,养了那么多人。”
我一听也明白了,提个小点儿,这点儿可是不小。
那些人扎货,不想着赔钱的事儿,而是给宁少将面子,再说,谁敢不给这个面子?
这比抢都吓人。
我明白了,官鼓之暗,如夜。
我不禁的哆嗦了一下。
我和谈大炮说了,大扁子的事儿。
谈大炮说:“那是费大星的人,不在鼓儿里,坎儿三是你师傅的儿子,你想报仇,也可以。”
谈大炮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手枪,放到桌子上,看着我。
我一哆嗦,你爷爷的,坑我?
谈大炮说:“费大星,专门放利和设局的人,和各方面的人也算是熟悉,认识,并没有什么后台,只是靠关系,和我的关系也还成吧,不过呢,这设局,放利也确实坑人,你也算是正义之举。”
这是推我上车,我说:“我没想把大扁子怎么样,就是想吓唬他一下。”
谈大炮说:“你去,给他一枪,往腿上打,出了事我担着,你也炸炸场子,不然你立不住。”
我上世在靶场打过枪,到是知道怎么开。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把枪带上了,开车去找大扁子。
赌场,大扁子在自己的屋子里喝酒,三个人陪着大扁子。
我进去,大扁子看了我一眼说:“小六子,德庆行的刘德为的徒弟,后来认了一个瞎眼的爹,让瞎眼的爹给坑了,你还好意思来?”
我说:“坎儿三的钱,我也还你了,你砍伤了他,药费你总得出吧?”
大扁子说:“我就不出,明天我还砍他,你能怎么着?”
我说:“我想,这件事你应该和费大星说一声。”
大扁子就站起来了,冲我来了,一把就扯住了我,说:“费爷的大号你也敢叫?”
说完,给了我两个嘴巴子,坐回来,说:“给爷跪下,放了你。”
我把枪掏出来了,上去就是一枪,这一枪打在了什么地方不知道,反正是流血了,我说:“今天不要你的命,坎儿三的事儿你看着办。”
我走了。
上车,手都哆嗦了。
回去把枪还给谈大炮,他笑着看着我问:“你开枪了吗?”
我说:“开了,出血了。”
我说话的时候,感觉嘴唇都是哆嗦的。
谈大炮说:“别害怕,有第一次,就不害怕第二次了,去吧,找你的小哥们喝一杯,放松一下。”
我出去,找少小年。
少小年看了我半天,像是不认识我一样,看来是知道发生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