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猜测过,这个棺木里面躺的会是古索罗图国的宗室成员。
倒是没确定一定是坐最高位的那一个。
不过从江延的故事里可以判断,这棺材里面躺的,估计不会有别人。
就只剩下那位了。
而且我跟蒋丽丽也没有看错,刻在棺木上的,就是诅咒。
江延也确定了这棺木的材料来源。
是一种传说中十分稀有的木材,据说可以遇水千年不腐,遇火不燃,还会在光线不好的情况下自带光源。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这种木材在被砍伐之前,就吸引一种虫子寄生。
这种虫子喜欢吸食这树叶上的汁液,成虫会喜欢将虫卵下在树干之中。
这虫卵孵化后有一部分会钻出树皮到外面生活,但还有很大一部分会直接闷死在树皮之下,死后尸体就化为粘液。
而这种粘液,就成了造就稀世木材的原因。
相生相克,相辅相成。
听了江延的介绍,我又冲着那口棺木打量了好几眼。
看来这棺木,比那纯金的还要值钱啊。
可惜就是体积太大,不好拿。
江延见我对着棺材越靠越近,很是好心地提醒了我一下。
“刚才忘记说了,这种木料哪哪都好,就有一点不好,那些虫尸所化的粘液,不但防水防火,它还防盗。”
“啊?什么意思?”
我的脑子里虽然想着些杂七杂八的,但好歹神智还在线。
江延很好心地补充了一句:“我是说,这虫子的粘液会让木头天然带着一层防护膜的同时也带上了一种毒。”
哦,是毒啊。
我了然地点了点头,继续低下头去那口棺材,想要盘算一下这木头要是真带出去该值多少钱。
但这念头才刚刚升起,就突然停住了。
什么?毒?!
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江延刚刚说了什么话的我,差点儿就跳了起来。
我抬手抹了抹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拍了拍胸口。
还好还好,我那捞钱的念头只是想想,还没有到上手的地步。
这要是真上了手,谁知道会碰到什么毒?
身上已经有一个毒大爷了,不需要再来第二个,承受不起啊。
江延看我一秒变怂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不过他还是很克制地轻咳了两声用来掩饰。
“方远,你也不用这么沮丧,根据我们几个结合各方面线索得出的猜测,这个棺木里躺的不仅仅是那个国主。”
“更重要的还是里面很可能有解咒的办法。”
听到这话我更是愣住了。
“解咒的办法?江组长你说的是真的?”
一旁的蒋丽丽附和着点头:“是真的,这也是我在看到诅咒花纹被刻在这棺木上想到的。”
我不太赞同:“可是这不太符合常理啊,假设,这里面躺的或者说是被那些古索罗图国人所镇压的真的是国主,他们又怎么可能会在囚笼里放上解锁的钥匙?”
这好比辛苦打造好了一个密室,本应该关闭后谁也进出不了的。
偏偏还留了扇窗。
这窗虽然没开在明处,但只要有脑子的,迟早能找出来。
那位国主虽然被镇压了,但这诅咒是他自己搞出来的,应该也知道怎么解吧?
那些把解咒办法一道放进棺材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觉得脑子进水的人才会这么干吧。
不过看这棺材纹丝不动的样子,又觉得自己是想多了。
江延道:“是不是,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我没来由得感觉到头皮一紧,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
“我总感觉要是真这么把棺盖开了,这里会很热闹啊。”
我冲四周那些棺木扬了扬下巴:“为什么那树藤巴巴地把这玩意儿送到这里来?恐怕就是为了引我们打开吧?”
蒋丽丽道:“可是现在这情况下,我们还有得选吗?”
我不由得噎了一下。
确实,我们这么大老远的跑来,好几次差点死在半道上,为的什么?
不就是为了找到能破解黑纹诅咒的办法吗?
现在知道这办法很有可能被藏在这具棺木中,我们能忍住不开棺?
不能。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觉得,真要开,还得做些准备。”
“都到了这份上了,不开棺是不可能的,但是真这么开了,我怕到时候遇到什么突发情况,我们应付不来。”
蒋丽丽他们过来的时候,跟树藤打交道的时候并不多,而我对那玩意儿的尿性还是有些了解的。
这东西别看不是人,也没有什么神智,但它却能做出一些类似于人的行径。
尤其是在坑人方面。
所以,我不觉得那树藤把这棺木带上来这么久了,周围也是一片安静就代表着是安全的。
更大的陷阱肯定还在前头等着我们。
而且这一路上遇到起尸的情况也很多,现在这些棺木还老老实实地摆着,就让人怎么看怎么不安心。
不过我又低头看了看这些棺木前所间隔的距离,又暗暗否定了自己的那个猜测。
说不定这些棺木纯粹就只是采取了悬棺葬的形式呢?
也不一定全都会出问题啊。
这可是一个有着千年历史的古墓,这棺材里面埋着的,就算是真有问题的,都过去这么久了,那里面的骨头怕都已经成了灰。
有什么好怕的呢?
再三给自己洗脑后,我心头的异样才减轻了好一些。
对于开棺这样的技术活,我是没有什么话语权的,就只是看着江延带着蒋丽丽绕着那棺材走了好几圈。
然后又一起停下来讨论着怎么打开棺盖影响力会最小。
商量好之后,江延这才从背包里取出一截钨钢铲,又熟练地得上套了一根约小臂长短的杆子后,一铲子插在了棺盖缝隙处。
这棺木我刚才看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找到封棺钉,正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想要再找找时,就看到江延已经出手了。
他下手又快又狠,就一下,那道原本严丝合缝的棺盖就被顶起了一条细缝。
手握着铲柄往上一抬,那道缝隙就更加明显了。
江延放下手,将铲子平移了十来公分,然后又往上抬。
同样的操作重复了三四次之后,我终于听到了一道嘎嘎的响声。
棺盖一侧已经被完全打开,轻轻一掀,就掉到了一边。
这千年前的古索罗图国国主又会是个什么模样?
带着这个疑问,我凑上前去往那棺木里看了一眼。
却没想到,对上一双怒目圆睁的眼睛。
卧槽!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