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来得反应,那个不胆来历的家伙,就已经扑到了门边上。
手还直接按上了那个数字键。
那手指运作的速度极快,很显然,这个人对于这个门十分了解。
而且,他知道正确的密码!
这是重点!
我是真的不知道江延他们是怎么想出来的这一招,更不知道这个人在暗处已经偷看了我们多久。
但现在,事实已经摆在眼前。
江延他们不过是自导自演了一出戏,就把一条在我看来真算不上有多聪明的鱼给钓了上来。
这人将正确的密码按了一遍,那扇原本看来牢不可破的门已经缓缓地滑向了一边,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这时,他好像才反应过来,事情好像有点不太对了。
因为此时,他的脖子上起码被压上了三把匕首。
后背还被顶住了两把。
与此同时,他的嘴巴已经被强力胶重重地缠绕了两圈。
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只能靠点头或摇头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江延先是拿着强光手电往那地洞里面照了照,查看了一番。
随后才回过身来看向这个不明来历的人。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钢笔,将笔套上的一个顶盖拧了下来,露出了里面雪白的一截东西。
“认识这个吗?全球限量版真话棒。”
“哪怕是最厉害的毛熊国特殊人员,在它面前也坚持不了一分钟。”
“不但会很主动地将所有该说和不该说的都说出来,还会提出恳求,想要早点结束自己的生命。”
江延晃了晃那支笔:“我看你身手不错,反应也不慢,想来也是准备搞一番事业的。”
“你自己说,还是我来劝你说?”
真话仪我听说过,真话棒这样的玩意儿,我还真的连听都没听过,更不要说见过了。
现在看到江延拿出来一支,在暗暗觉得自己开了眼长了见识的同时,心里也是一阵后怕。
我不知道江延选择在这个时候拿出这玩意儿,是真的为了震慑这个人,还是为了暗示我?
如果这东西真像他所说的那么厉害,我想,以我的能耐,恐怕一秒钟都坚持不下来。
但是,我就奇了怪了,这江延想方设法地想要知道我的真实来历,他到底是想干什么呢?
怎么说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所以听到这话,我心里想的很多,脸上依旧没有表露出来。
只是好奇地想要知道这个被逮住的家伙会怎么说。
好一会儿,这家伙都没有什么反应。
不要说给答案了,连动都不动一下。
我正感慨着,难道这个人是真的硬骨头,居然连死都不怕了吗?
突然就发现他两眼发直,瞳孔里面完全没有聚焦。
而他的身体也变得十分僵硬,半点不灵活。
我反应过来。
哦,原来不是这家伙有骨气。
相反,他这是被吓傻了,都快变成个植物人。
“你就算是被吓成个僵尸,我也一样有办法让你开口。”
江延收起了脸上的那点漫不经心,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往这人的后背某一处轻轻地点了两下。
就见这个僵硬的家伙,突然间就变得反应灵敏了许多。
但这种灵敏,是不太正常的灵敏。
更像是浑身抽搐。
反反复复之下,这个人终于忍受不住了。
他朝着江延的方向拼命地点头。
两只眼角涌出了疯狂的泪水。
“这是想通了?”
江延问他。
这人点头。
“好,我问你,你的那些同伙应该不在这
嗯?
江延为什么会这么问?
这里不是娘娘坟的入口吗?
那些人不在这
没想到,这个人迟疑了一下,居然真的再次点了点头。
什么?
那些研究人员不在娘娘坟,又会在哪里?
“那好,我就再问一句,真正的娘娘坟入口,在哪里?”
江延说完,将手里的那支真话棒又往前递进了几分。
“我这个人没什么耐性,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都已经把话套出这么多了,当然也不会再乎被套出更多了。
反正是自家小命要紧。
这个人这一次配合度比之前高了许多。
他的嘴巴没法说话,但手还能动。
他抬起手,给我们指了指方向。
居然是魔鬼城。
“你是说,娘娘坟的入口,被改到了魔鬼城里面?”
江延眯了眯眼睛。
我都差点喊出声来。
这怎么可能?
我们是从魔鬼城那边过来的。
魔鬼城里的情况,不能说知道得清清楚楚吧,也已经摸透了个七八成吧。
除了那个地宫,根本不存在有第二个地宫入口的情况。
“那个地宫就是娘娘坟的真正入口,你们上当了!”
这人很是得瑟地看了我们一眼。
“这门才是我们布下的障眼法,但跟那里的精妙阵法比起来,差远了。”
这人将他所知道的一些东西拿笔在纸上写了下来。
而且,他也提到了那里令人感觉到危险至极的困阵。
“那个困阵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你们以为那个地方是个陷阱,其实你们只要在那里多等上一个小时,就会发现那里的情况大不相同。”
确实,我们当时灭掉了坑火逃离了那个怪物困阵之后,就在第一时间离开了那个地宫。
并且还将那个怪物给消灭了。
楚江寻问:“按你的意思,那不是我们自己毁掉了那个入口?”
意思应该就是这么个意思。
但这个意思从这个人的嘴里说出来,我怎么觉得有那么点不靠谱呢?
我相信以楚江寻和江延还有刘三他们的能耐,不可能对那个地宫还存在特别之处一点反应都没有。
更何况,我们当时在那里所受到的生死威胁,也是实实在在的。
并不存在有什么遗漏的。
江延的反应十分直接。
他将手里的真话棒狠狠地按在了这人的额头上。
他微微一笑:“看来还是我表现得太过友善了?连你都觉得可以趁此机会忽悠我们了?”
“我再提醒你一次,不想活了我可以帮你死得舒服一点。”
这一下看似轻飘飘的,但我看到这个人一下子就瘫倒在了地上,跟条死鱼一样。
好一会儿,他才拿额头咚咚磕地,从嗓子眼里发出一道模糊不清的声音。
江延一把提起他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现在想好,该怎么回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