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我经历过那么多之后,也成长了很多。
对于这个猜测,也算得上是经验之谈了。
不得不说,这些经验在很多时候真的很管用。
在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像之前那样一点都动不了时,我就猛吸一口气。
然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往蒋丽丽他们所在的方位扑了过去。
我以为自己是拼尽了全力。
其实落在蒋丽丽他们的眼里,我这动作就好像是在慢镜头。
那动作慢得跟蜗牛爬一样。
但这样的动作已经让我使出了洪荒之力。
尽管如此,我也只是让自己成功脱离了那把椅子的束缚。
身体一离开那把椅子,我就浑身无力扑倒在了地上。
那速度之快,连蒋丽丽想来扶我一把都来不及。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整个人直愣愣地倒在了地上。
但是,就在我倒在地上的那一刹那,一道疾火不知道从哪蹿了出来。
直接落在我原先被困的那把椅子上。
那么牢固的一把青铜椅,居然就在短短数秒时间内化成了灰烬。
我扭头看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那点火焰夹杂着一点黑灰,落在地上。
心脏狠狠地颤动了一下。
但凡我多犹豫那么一两秒,恐怕我现在也跟这把椅子一样,变成了灰烬。
我抬手抹了抹额头的冷汗。
“好家伙,真是一点活路都不给人留啊。”
一上来就是下死手。
还真是一点亏都不想吃啊。
不过好在,这青铜椅被烧毁之后,我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又能行动自如了。
好像这一把火,连同我身上的那些无形的束缚都烧光了。
真的是意外惊喜。
而在我重新站立起来之后,我才发现,那个原本供奉在石台上的小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外表美轮美奂的古代建筑。
别看它只是被放置在一个小小的石台上,但不管是屋顶上的飞檐还是台阶下的青石地砖,都被刻画得无比精致。
更绝的是,这屋子上面不管是一片瓦还是一扇窗,都是可活动的。
也就是说,瓦片是可以拿下来的。
门和窗户都是可开合的。
此时,也不知道从哪里刮来了一阵风。
那屋顶飞檐下悬着的铜铃,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声音。
等到声音消散,我突然发现自己脚下那一片布满了坑坑洼洼的地面,居然变得无比的平整。
不仅变平整了,甚至这地面上还被划分出了一个个方块。
四平八稳,边角严丝合缝。
好家伙,这水平,比外头那些能耐一等的建筑工人都要高啊。
人家工人施工好歹也得先打个样呢。
果然这里面很多机关。
我正在研究着地面,一旁的蒋丽丽提醒我。
“别看了,我们又入阵了。”
入阵?
入什么阵了?
我正待抬头细看,就听到楚江寻和江延同时开了口。
“确切点来说,应该不是我们又入阵了,而是我们进入了真正的地宫。”
也就是之前木肖口中的所提到的“神殿”。
我这才发现,在我们身后,是两扇大开的棱格木门。
这木门跟我之前看到石台上的那个缩小版古建筑上的大门真的是一模一样。
甚至我之前看到这大门左侧的那块木板跟右侧有点不一样。
而这一点也完美地复刻在了这边大门上。
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很多意料之外的东西投注那么多的注意力。
而且很多时候这种关注,往往会给我和我们的同伴们带来意外发现。
这个大门不同之处让我确定一件事。
我们现在并不是入阵。
而是进入了那个石台上的屋子里。
这一点,跟楚江寻和江延他们的定论是一致的。
而因为这个屋子变大了,所以木门比例也同步被放大了,所以让我更加清晰地看到了左侧大门上的那点突兀。
那个地方,原来是一个椭圆形的坑洞。
远远看着,就好像是一只没有眼珠子的眼睛一样。
我总感觉这个坑洞看着让人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所以忍不住朝那个方向看了一次又一次。
就在我第N次看向那个坑洞的时候,我看到从那个坑洞上方滑下一片小帘子,然后很十分迅速翻了上去。
就好像一个人在眨眼睛一样。
卧槽!
这真的是一只眼睛!
我一动不动地盯着它,发现它在一分钟内又这么滑动和上翻了两次之后,我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老板!那里有一只眼睛!”
我立刻将自己的发现,汇报给了楚江寻他们。
眼睛?
楚江寻和江延他们也一起看了过去。
“还真是一只眼睛。”
楚江寻道:“看来这屋子也是‘活’的,大家要小心。”
就在他这句话刚说完的时候,从屋顶上就开始滴下水来。
这些水珠子并不是干净的水珠子,而是由里向外透着混浊。
同时,还泛着一股子难以形容的腥臭味儿。
就好像那种在太阳底下被暴晒了很多天的鱼虾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味道。
浓烈到几乎让人无法呼吸。
而这些混浊的水珠子落在地上,就变成了另外一种形态。
泛黄而又混浊的水珠子变成了泛着幽幽紫色的液体。
这种液体越聚越多,很快就汇聚成了一大滩。
我的手里原本因为摔了一跤所以沾上了不少地上的脏东西。
这些脏东西是没有什么粘性的,所以时间一长就纷纷往下掉。
这些脏东西掉在那滩子液体上,这液体居然齐唰唰地往后退了一截。
同时还发出了一点轻微的类似于“呸呸”的声音。
就好像我们平时吃到了什么不好吃的东西,将它嫌弃吐掉时才会发出的声音。
“这东西……”
我下意识地想要说些什么,但想表达的内容明明就已经在嘴边,偏偏我就是说不出来。
急得我额头上再一次冒出汗来。
刘三看出我的急切,笑了一下。
“你是不是想说,这玩意儿看着很像是在进食?”
“卧槽!对!我想说的就是这个!”
我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刘三慢慢地松开手,将手里的一块风干腊肉一条一条地撕下来,扔了下去。
这些肉干落在那些液体上面,果然一点点地消失了。
“这里没有别人,不用找了!我们闯出去!”
楚江寻和江延双双拿出匕首,对着那木门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