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荒村鬼祠

蒋丽丽发起了高烧。

不仅如此,还开始说起胡话。

“老板,得赶紧想办法救救她,不然的话……”

我身上除了一把匕首,什么都没有。

而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不干净,甚至连井里的水都碰不得。

老板解开了外衣扣子,我这才发现他的腰上还缠着一个布带。

布带上面缝着几个暗袋,里面不知道放着什么东西,有些沉甸甸的感觉。

我不知道老板身上还带着这些东西,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让我看到,于是只是看了一眼,就挪开了视线。

老板从那布袋里面掏出一板药片,抠出两颗捏成了碎块塞到了蒋丽丽的嘴里。

但是因为没有水,所以蒋丽丽吞咽得十分困难。

“这个药能管用吗?”

我猜测这药可能就是一些退烧消炎之类的药,但对于蒋丽丽手上的那个溃烂伤口,怕是作用不大。

“这些药是我们找人特制的药,市面上就这么一板。”

特效药啊,那应该挺管用的。

治一个小小的发烧,完全没问题。

谁知道我这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还在昏迷中的蒋丽丽就哇地一下,将好不容易喂下去的药全都吐了出来。

被她吐出来的不止是药,还有大团黑色如瘀血块的东西。

那黑色瘀血一落到地上,就开始向着四周流淌。

细看之下,竟然是一团细如毛发的虫子。

这些虫子在那呕吐物里面翻滚着,蠕动着,看得人头皮发麻的同时,还隐隐欲吐。

“丽丽姐……”

我刚想上前,却见蒋丽丽再一次捧腹呕吐。

又吐出一大团虫子。

“老板,丽丽姐她……”

我伸手想去扶蒋丽丽一把,却被老板拦了下来。

他甚至又挖出一颗药片用手指辗碎,敷到了蒋丽丽那个已经溃烂得不像样子的手背上。

果然不过短短数秒时间,从那溃烂的伤口处又涌出一大团的细长虫子。

虫子掉下来的同时,那伤口处的黑血也一起流淌了下来,散发出一股子刺鼻的腥臭味。

我看着这些虫子,忍不住嘶了一声。

这么多的虫子,蒋丽丽的身体里面,不会是已经被整成一个虫窝了吧?

所以这黑纹……

老板的脸色黑沉沉的:“我们都中了蛊。”

“但是,麻烦大了。”

我有点搞不明白老板这话的意思。

但看到蒋丽丽的手背,我才懂得他在指什么。

只见刚刚还在不断往外冒脓水的手背,如今竟然有了收口的迹象。

而蒋丽丽则是闷哼一声,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又变得苍白了许多。

就好像一下子被抽走了太多的生机。

但好歹烧是退下来了。

“治标不治本,但现在只能这样了。。”

老板见蒋丽丽的情况稳定了下来,松了一口气。

我看到蒋丽丽手背上的伤口处已经停止了溃烂,甚至伤口还开始好转,心里也是一片震惊。

而地上那些虫子不知道何时已经化成了一滩尸水,看不出一点蛊虫的痕迹。

要不是我们是亲眼看着它们从蒋丽丽的身体里面出来,谁也不会想到,这一滩水曾经是个什么模样。

蒋丽丽的高烧退下去了,但人还没醒。

不过对此,我们已经很高兴了。

毕竟高烧对于一个伤患来说,危险系数太大。

将蒋丽丽放在一个相对干净而又干燥的地方躺着,我跟老板开始打量四周。

我们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掉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既然把我们扯进来,肯定是有原因的。

“老板,你在这里照看丽丽姐,我去前面看看。”

说完,我就站了起来,但却被老板拉了一下。

“怎么……”

我有些不解地回头看了老板一眼。

“我跟你一起去。”

“那,那丽丽姐怎么办?”

虽然这个地方除了我们三个,再没见到一个活物。

但是真的把还在昏迷中的蒋丽丽一个人留在这里,我还是觉得不安全。

因为谁也无法保证,我们两个离开后,又会发生什么。

“一起走。”

老板像是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又接着说道:

“我们三个一起走,你也看到了,这里十分邪门。”

所以,落下哪一个,都不太安全。

“好。”

说实话,在这么个鬼地方,分开当然比不上一起行动。

蒋丽丽虽然还在昏迷,好歹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小心点背着,倒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老板背着蒋丽丽走在前面,我就负责断后。

这小村子里其实范围不大,房子基本上就是在井口那一带附近了。

越过那口井再往前,房子就开始变少,最后,前面只剩下了一间孤零零的房子。

祠堂。

这是一座祠堂。

祠堂的正门大开着,里面光线昏暗,却隐隐能让人看到,里面供桌上,摆放着一个又一个的牌位。

原本看到这个空村子的时候,我跟老板都有一个差不多的想法。

就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应该是很久以前就因为某个原因,搬走了。

但是看到祠堂里那一排排的牌位,却又打翻了我的这个猜测。

旧派村落对于宗祠是个怎么样看重的态度,根本不用人说。

如果这个村子里的人,真的是自己搬走的话,他们一定不会丢下这些祖宗的牌位不管。

所以,这牌位还被留在这里,就说明了一个很大的问题。

这个村子里的人消失,很有可能是因为出现了一个让人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变故。

这个变故导致了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去管祖宗牌位的事情。

“去看看。”

很显然,老板心里想的也跟我的差不多。

我们想要知道的答案,或许就在这个祠堂里面。

走到这祠堂跟前,我才发现,刚才那点猜测还是太过保守了。

这里何止是摆放了几个牌位?

就见这不过几十个平方大小的空间里,密密麻麻的,摆放着不下数百个牌位。

有些牌位上的字迹还能看得清,有些大概年代实在是久远,以至于这牌位上的字迹都变得模糊不清。

但能看得出来,这些牌位上的姓氏都是同一个。

临山。

什么?

临山?

我看着那牌位上的字,跟见了鬼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老板背着还在昏迷不醒的蒋丽丽,面色平静。

“临山?倒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