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洛和胡亮查了那家报纸,果然如陈建军所说,报上确实报道了那两次命案,说凶器是刀,以及死者受伤的部位,当然对于后者也是错误的。
“陈建军真是从这上面看来的?”胡亮没有把握地说。
“不可能。”古洛断然道,“你问问这个报社,他们是怎么知道的?不,咱们去一下那家报社。”
“有这个必要吗?”胡亮想,但还是查找了那家报社的地址,开着车拉着古洛,一起到了报社。
这是家小报社,只有三层楼,但据说报纸的销售量很高,所以职工们的收人很可观。胡亮看到报社前停了好几辆高级轿车,看样子都是私家车。
他们找到了社长兼总编,这是个相貌严厉的中年人,方脸上没有一丝温和的曲线。但他说话倒是很客气。“这篇报道是我们的一个叫乔旗的记者写的。我叫他来,你们可以直接问他。”
乔旗进来了。他是个年轻人,顶多二十七八岁,头发很长,但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不是特意留的,而是长时间没有理发的结果。个子中等,长相很漂亮。
“你们好!”他热情地伸出手来,“能认识公安部门的人很高兴,虽然我们认识一些但远远不够。”他看了一眼社长,可就像看见一块石头一样。
“这是我的名片。”胡亮客气地递上自己的名片,古洛没有,但他丝毫不觉得尴尬,只是微笑地看着这两个年轻人交换着名片。
“哎呀!是胡队长呀。咱们可是老相识啦。不,可以说是只闻其声未见其人。哈哈。”乔旗笑着,声音很尖。
“你说什么?”胡亮的反应在公安局系统里都是有名的,他立刻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儿。
“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呢?可我不是那种人,我是知恩图报的。上回你打电话提供的柴明礼和关有德案件的细节,让我们报得到了独家新闻,真应该感谢你。”
“噢,是吗?是我的声音吗?”胡亮镇静下来,若无其事地问道。
“这……电话里的声音和自然的声音是不一样的,我也没有记住……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乔旗诧异地问。看样子这位记者不太善于表达自己真实的情感,本来是疑问,经他这么一说倒像是不满的责备。
古洛怕引起误解,说:“是这样的,胡亮根本没有打这个电话,是有人冒名顶替,企图把水搅混,混水摸鱼嘛。”古洛笑了笑。
“是吗?”乔旗显然大吃一惊,但做记者的反应就是快,“可我确实辨别不出那个声音了。”
“我们知道,这事不怪你。”古洛看看有些愠怒的报社主编说。
两个人告辞出来,胡亮怒火中烧:“好猖狂!耍到我们头上来了。”
“是啊!他是在向我们挑战,这次我们可是碰到对手了。”古洛平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