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军的妻子还是用那种满不在乎的态度看着胡亮。胡亮恼火极了,他知道被这个女人骗了。
“冯忠实你知道吗?”胡亮来了个单刀直人。果然这迅雷不及掩耳的提问让那个女人一时不知所措,痴痴地点了点头。
“他恨陈建军,还扬言要杀了他。你上回为什么不说?”胡亮声色俱厉地说。
“是有这么回事。”陈建军的妻子坦然自若地说,她似乎对撒谎习以为常了,“不过,后来这个姓冯的就没再找过他。我想他可能把钱退人家了。”
“他还和谁有过这种事?”
“这……好像就和姓冯的吧。这事不多。”
“不多?什么意思?是不是说不止一件。我劝你还是全说出来的好,陈建军的罪行已经暴露了,他本人畏罪潜逃,你难道要替他扛着吗?这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处。”胡亮严厉地说。
“还和两个人有过这样的事,一个叫关有德,好像是家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老板,另一个叫什么来着?叫柴明礼,是个修公路的。”
“你家没有这两个人的名片?”
“我找找。”陈建军的妻子有气无力地说着,也同样步履疲惫地走到写字台前,拉开抽屉,取出一大摞名片夹。胡亮走上来和她一起查找。
如今的社会,人一当上官,交际就多起来了,像是秋日夜晚的路灯,成群的蚊虫和飞蛾簇拥上来,都想借点光。胡亮和陈建军的妻子足足找了两个小时,才找到那两个人的名片。
“你敢肯定是他们俩?”胡亮不放心地问道。
“绝对没错,就他们俩,要是再加上那个姓陈的就三个,他们应该恨陈建军。”
“有个叫笪也夫的,你认识吗?”
“笪也夫?不知道。”胡亮看着她的眼睛,里面是迷惘的光。
“就是顶陈建军买凌志车的那个人。”
“不知道,也没听陈建军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