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下了药?”景玓大骇,瞪了一眼诗光和诗红后,她拔腿就往书房跑,边跑边问,“是什么药?喊白芍看过没有?”
然而,影霄根本没跟上去,而是立在原地,一脸的难以启齿。
书房门是紧闭的,景玓跑到时想也没想便推门跑了进去。
书桌后,某爷侧身卧在大椅上,且双腿蜷缩着,露出的半张脸有着明显的难受之色,隔着老远都能听到他气息异常。
“夏炎雳!”她夺步过去,伸手探向他,“你怎么了?哪里不对?”
“玓儿……”夏炎雳抬起眸子,一双桃花眼涣散,像布了一层雾气。
景玓这下瞧得异常清晰,只见他脸、脖子、包括袖外的双手都泛着一丝红,而且身上的温度发烫,就像有一口无形的蒸笼在蒸煮他似的……
“你……”她还想再询问,可夏炎雳突然坐起身,一把将她扯上大腿,抱紧她的瞬间就急不可耐地吻住她。
这情景,不是景玓不反抗,而是她真的完全没料到!
等她透过他身体的变化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没法挣脱他,双手只能从他腋下拍打他的后背,“夏炎雳!你给我住手!住手!”
“玓儿……我要你……”夏炎雳将脸埋进她颈项中,双手迫切地拉扯她的腰带。
“要你大爷!”景玓忍不住爆粗,并扬起手给了他一巴掌,怒道,“你给我清醒点!不是要等我回归本体吗?你现在在做什么?”
‘啪’的一声脆响落在脸上,夏炎雳猛地僵住,涣散的眸光有了几分清明。
景玓一脸怒火瞪着他,然而对上他清明的双眸,她余下的骂声却怎么都发不出来。
毕竟她也看出来了,他不是有意的。
两人夜夜同床共枕,虽然他很多时候流氓至极,但也克制着最后那一步。如果他没那份自制力,随便哪一天他都能得手,又何必等到现在?
她也知道,他之所以能这么忍下去,终其原因是他对她的‘本体’充满向往,但不管是什么心思,他能克制到如此,已经属实难得。
所以这一巴掌,她打得也不好受。
“我……”
就在她开口欲说什么时,夏炎雳猛地将她从身上扯下去,然后跳下大椅冲出了书房——
“夏炎雳!”她又惊讶又慌乱。
惊讶的是他竟然把她推开了!
慌乱的是……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乱什么,反正看着他疯狂又显狼狈的背影,她一瞬间心里堵得难受!
没有去细想,她拔腿追了出去。
“王妃,王爷往卧房去了!”影风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指着主卧的方向便朝她大喊。
景玓脚步一顿,急声道,“白芍呢?白芍现在在哪?”
影风比她还着急,跺着脚道,“王爷刚发病的时候就让白芍看过,白芍说王爷中的药不是普通的媚药,解药不好弄,就算要弄出解药也需要一定时辰,而且府里没药材,她已经出去寻药材了……”
“诗光和诗红那里问出解药了吗?”景玓冷声问道。
“那两个贱人,不论怎么打都说没有解药!”提到那二人,影风眼中忍不住蓄起杀意。
“……”景玓捏紧了拳头。她知道皇后派这二人来钰王府的目的,但她没想到她们会如此下作,她就一日不在府中,她们就趁机要对夏炎雳献身!
“王妃。”影风突然哀求地看着他,“其实我们都知道您与王爷还未圆房……这本不是属下该过问的,可是王妃,自打您与王爷成亲那日起,府中上下便认定了您是钰王府的主母,眼下王爷遇上这种事,您不能不管啊!”
景玓眼神左右晃动。
被他这么一说,她还真是觉得自己这主母当得有些不称职……
“王妃,白芍说弄解药,还不知道何时能回来,若是王爷等不到解药,难道要我们送其他女人给王爷吗?”影风突然朝她单膝跪下,恳求道,“王妃,求您救救王爷吧!自打您与王爷成亲后,我们就不想再让其他女人靠近王爷了,只想您和王爷在一起!”
景玓沉下了脸。
她在他们心中一直都是吉祥物的存在,接受她,只不过是因为有人说她能为夏炎雳消灾解难。
而眼下,她又变成了他们眼中的解药……
对于这样的尊敬,她真的宁可不要!
面对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不满的气息,影风没再继续说了,但他也没起身,依旧充满恳求地跪着,大有她不同意他便长跪不起的意思。
“我去看看。”景玓深呼吸后,丢下话便朝主卧而去。
一百米左右的距离,她却像走出万里险滩的感觉。心中各种情绪如浪潮翻涌,这数月多来的一幕幕如电影般在脑海中回放。
她不愿与夏炎雳有未来,这是真的。
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景玓永远不会把自身的价值耗在一个男人身上。
可这数月的感情,抛开她吉祥物的标签,他和他手下们的用心,她也感受得到。他们处处维护她、保护她、对她有事必应……这些也是真的。
他们利用她,她何尝不是一直在利用他们?
说简单点,她和他早就绑在一起,成了利益共同体了……
既然已经认定了他们之间没有未来,那她还纠结什么呢?即便把身体给他,她也亏不着什么,不是吗?
走到房门,她也没作犹豫,推门进去,反手又将房门关上。
沙发上没有人。
她径直朝屏风内走去。
然而,看着大床上空空如也,她不禁微愣。
人呢?
就在她疑惑之时,眸光瞥到了头顶,这一看,差点没让她喷笑。
只见那靠近房顶的上铺上,某人正盘腿打坐……
“你这是干什么?”
这傻逼,不会是要修炼葵花宝典自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