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我就是这么想的。”
申公一点都没藏着掖着,大方儿承认了:“那金发男说没错,到啥时候办啥事儿,事儿办的太漂亮,等回去之后烛龙那边说不定又要起幺蛾子。”
“行吧,又不是我的人,死不死谁家儿女。”
都已经成定局了,我也懒得再去琢磨这些事儿,在管正的提醒下,经历过短暂迷茫的鬼差们纷纷回过神儿来,再次跟那群魔卫撕打在一起。
幻姬和妘螭似乎也受到了一些爆炸的影响,不过俩人被吹飞后很快又缠斗了起来,挺激烈的,估计一时半会儿打不出个结果。
局势在渐渐明朗,就算损失有点惨,冥府现在的力量也不是天心岛能对抗的。
“我说,你真不打算去帮帮齐缨?”
我扭头看向申公:“这娘们儿有点差劲,再这样下去我都怕她被人家反杀了。”
“不帮,我顶烦她牛逼轰轰那一出。”
申公嗤笑一声:“她不总觉得自己行么?那就让她自己忙活去吧,等啥时候坚持不住,主动张嘴了,再考虑帮不帮的事儿。”
“那够呛了,以她那性格估计这辈子不带张嘴的。”
“那不更好么,不张嘴,就等管正解决完这些魔卫去帮她呗,要是没帮明白再自爆一个,正好把剩下那些也给解决了,多省事儿?”
笃定不伸手的心思,说完这句话之后申公干脆点了根烟:“咱俩得琢磨琢磨往后的事儿了,等这边打扫干净,你打算直接喊上卓逸和幻姬去天心岛,还是先回去安排一下柳青青他们,等他们走了之后咱们再出发?”
“青青他们好说,一句话的事儿,主要我担心那丫头。”
我往索菲亚那瞄了一眼:“你看那她那样儿,魂儿都丢了,我是真怕她想不开做傻事儿啥的,弄不好整个东欧又都得乱套。”
“你是怕东欧乱套啊,还是舍不得人家死啊?”
“都有吧,毕竟认识这么久了,她人也不错,要真出点啥事儿怪可惜的。”
我扭头问申公:“要不咱们分工一下子?你去安排青青他们往回走,我去安排安排她?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今天晚上咱们应该就能出发。”
“那疯丫头呢?她怎么办?”
我知道申公说的是许诺,犹豫片刻:“过了这么长时间她也没找咱俩,估计是不想走这条道儿了,也无所谓,愿意回家就回家,不愿意回去,就让她跟青青待在一块儿也行,对这些事儿她接触的比较少,估计烛龙也不会真去难为她。”
“嗯,那我就再帮你擦趟屁股,你赶紧把那黄毛丫头安排明白了。”
申公说话的时候把烟一掐,看那意思都打算直接走了。
“等会儿啊,着啥急,热闹还没看完呢。”
我拽了他一把:“要让你说,你觉得幻姬跟妘螭俩谁能赢?”
“那谁知道,这俩娘们儿实力差不多,问题一个身上有伤,一个傻逼呵呵封印了自己一半能力,输赢不打到最后谁都说不好。”
申公有点意兴阑珊的意思,又点了根烟:“妈的,要我说这就是在脱裤子放屁,反正不可能放那老娘们儿走,输赢结果都一样,那还费这个劲干什么?”
“恩断义绝之前总得走个形式啊,我估计她也是在发泄心里的怨气。”
我帮幻姬找了个理由,不过我觉得这理由挺充分,因为她下手真是一点都不留情,招招式式都尽全力,就看那樱花花瓣漫天乱飘,硬是给这修罗地狱增添了几分凄美的鲜艳色调。
而妘螭也是丝毫不估计自己身上的伤,招招直奔幻姬要害,这是明摆着被气疯了,想要清理门户,但眼下这状况她明显有些力不从心。
该说不说,这老娘们儿虽然挺招人膈应,但的确有真本事。
和流传至今的那些功法不同,妘螭的招式显得很古老,但古老并不代表不好,她身姿、动作都很优美,一举一动都隐隐暗合天象,这就是万年前最正统的修炼法门,根本不需要刻意借用天地之力,而是已经把它们刻在本能之中了。
这也是我觉得柳长生牛逼的原因,他一个出生不到百年的人竟然能自己领悟这种技巧,只能用老天爷赏饭吃来形容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让这些鬼差活么?”
正欣赏着俩娘们儿扯头发,申公忽然在旁边问了我一句。
我没在意:“你刚才不是说了么,到啥时候办啥事儿。”
“那不是主要原因,还有个最重要的原因我估计你想不到。”
他跟我卖了句关子,不过还真提起了我的兴趣:“你能不能有话直说?”
“哎,我就不说,就不告诉你,憋死你个王八犊子。”
他也是闲出屎来了,搁这儿跟我没屁搁楞嗓子。
但我也无所谓,不说就不说呗,我也不是非要知道。
不过申公既然说这话了,就代表他还是打算跟我交底儿的,俩人沉默了半分钟,他看我没反应就慢悠悠的蹦出来一句:“也是前阵子偶然发现的,山河画卷自成一个轮回,被卷入到其中的魂魄,除非我想,否则一个都别想出去。”
我把脑袋转过去看他,申公盯着妘螭,继续给我解释:“还有,山河画卷自成循环,与外界无关,所以一切死在这里的存在,无论是人还是鬼,是妖还是魔,都等于是在为它增添养分,不断增添这件上古仙器的力量。”
“你的意思是这玩意可以无限成长?”
“是,如果我的判断没错,山河画卷一定还有许多我不了解的功能,要等到能量增强到一定程度后才能显现出来,说不定到最后自成一界也不是没可能。”
申公眯着眼睛,盯着正跟幻姬缠斗在一起的妘螭:“知道我为什么不去帮齐缨么?因为刚刚玉炱的自爆已经给这件宝物补充了不少的能量。
如果齐缨能跟那老头同归于尽,再加上么才能把妘螭这娘们儿也一起给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