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来了。”
我有点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不是告诉你再说吗,现在八字儿还没一撇,能不能先把撇给撇出去,你再想那个捺的事儿?”
“你怎么知道撇没撇出去?”
卓逸牛逼轰轰的掏出手机,然后‘啪’的一声扔在桌子上:“看见没?”
“看见了,iPhone14ProMax,咋地,搁这儿跟我显摆你有钱呢?”
“啊?”..
卓逸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快滚你大爷的,我的意思是,上次你让我办的事儿我已经办成了,那小老头这会儿正坐火车从莫斯科往这儿赶,一会儿就到,如果顺利的话,三天之内就能把那些核弹头给你串起来。”
“这么慢啊。”
我有点惊讶:“串核弹,又不是造核弹,这都需要三天?”
然后卓逸就有点急头白脸的:“废话,那玩意又不是炸弹,你知道引爆核弹需要的条件有多精确么?把两颗核弹头摆在一起,如果不同时引爆,其中一颗核弹爆炸的时候就会把另外一颗核弹的反应物质给炸散,那就彻底报废了。
所以想要同时发挥作用,就得把这些核弹头同时引爆的时间精确到微秒级,三天不长了,这还得说是你有这些核弹头密码的前提下,否则别说三天,哪怕三年咱们都未必能达到目的。”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离我特别近,声音震的我耳朵直痒痒。
我用小拇指掏了掏而眼儿:“哥你注意点,我不是聋子,没必要这么大动静。”
“反正就三天,你觉得行就行,不行就只能另请高明了。”
“行,三天就三天吧,都这功夫了你让我上哪儿去另请高明。”
我叹了口气:“至于你说的,想去天心岛放核弹头的事儿,我说了不算啊,主导这件事的人是申公,我都得听他的,所以你还是去跟他商量商量吧。”
没错,我就是想把麻烦推倒申公身上,因为我知道卓逸在申公面前不敢放肆。
但卓逸这娘们儿显然看出了我的心思:“你少跟我俩扯淡,什么你都得听他的,你但凡听他的话,就不至于到现在都没个一儿半女了。”
“嘿呦卧槽?”
我往后一缩脖,用眼神儿在卓逸身上打量:“长本事了啊,埋汰我是吧?”
“别转移话题,我知道申公序拿你没辙,只要你坚持带我去他肯定拦不住你,所以你现在就给我表个态吧,这事儿行还是不行。”
卓逸那表情挺认真的。
毕竟她跟天心岛之间可谓深仇大恨,虽说天心岛给了她这一身本领,但我能理解,估计卓逸宁可不要这些,她更想像普通人一样活着。
可理解归理解,看卓逸现在的状态,我又想起了昨晚幻姬提出的条件。
这就有点难办了。
我没直接表态,而是又点了根烟,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你特么好像搁这儿腌咸菜呢,别泡了,赶紧出来。”
“出去干嘛?你们说你们的,我又不是听不见。”
“问题是你在浴室里待着,我俩说话别扭啊。”
“那你等着吧。”
得到幻姬的答复,之后我走回卓逸身边坐下:“她刚才泡澡呢,等会儿吧,等她出来之后咱们再好好聊聊这事儿。”
“你俩昨晚上真睡了?要不然她没事儿洗什么澡啊。”
“啊对对对,我俩不光睡了,还是当着青青面睡的,牛不牛逼?”
“牛不牛逼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你挺能吹牛逼。”
幻姬动作倒是挺麻利,我俩刚说完几句话,她就裹着浴巾走了出来。
这娘们儿也不把我俩当外人,把关键部位一遮,直接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说吧,又想闹什么幺蛾子?”
“她说她要去天心岛放核弹头。”
我用大拇指朝卓逸比划了一下:“你帮我劝劝她。”
“这是好事儿啊,我为什么要劝?”
“我怎么没感觉出来这是好事儿呢?”
“能达成自己的目标,手刃自己的仇人,这难道不是好事儿吗?”
幻姬脸上挂着很有亲和力的微笑:“卓逸,我问你个问题。”
卓逸把目光移了过去:“嗯?”
“你恨我师父吗?”
“恨。”
“有多恨?”
“恨不得敲骨吸髓,把她的肉剁成馅包饺子,再把她的骨头磨成粉,扬到天底下最臭、最昏暗的茅坑里,再把她的魂魄禁锢在路边最低贱的妓女身上,让世上最脏的那群男人没日没夜的伺候她,你说有多恨?”
“咦,好吓人。”
幻姬咧着嘴,装着害怕的样抱住自己肩膀:“你不会也想这样对我吧?”
卓逸摇头:“那倒不会,冤有头债有主,罪孽是妘螭放下的,就算你是她徒弟,这事儿也和你没有关系,就算看在顾言的面子上我也不会迁怒你。”
“那就好,其实我早就看我妘螭不顺眼了。”
幻姬又让我领教到了她的本事。
明明想要死保幻姬一命,可当着卓逸的面,她撒起谎来面不改色:“我和姐姐原本过的好好的,她在库页岛,我在虾夷岛,哦,就是现在的北海道,两个人过的好好的,隔着相聚不过百里的海峡,闲着没事儿串串门、一起泡泡温泉,日子过的不知道有多逍遥。
可自从遇见妘螭那女人之后一切都变了,她看中我的天赋,非要收我当徒弟,我反抗,请来姐姐替我撑腰,她就把姐姐打成了重伤。
没办法啊,为了保全姐姐,我只能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白白替她做了几千年的苦力,所以啊,你要是真想去天心岛,那我请你帮我个忙。”
一听幻姬帮自己说话,卓逸立刻来了兴趣:“什么忙?”
“简单,等这次我们抓到妘螭,你们就带她一起去天心岛,然后把她绑在核弹头上,按下扳机,让她跟天心岛一起灰飞烟灭,怎么样?”
幻姬狞笑着舔了下嘴唇:“这种原子级别的爆炸,可以让她彻彻底底的毁灭,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形神俱灭,虽说没有你的方法解气,但也少了几分让她逃脱的可能,你觉得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