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这老小子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直接把卓逸他们,连带着班尼特身边的人都给支走。
他不知道我在将计就计,皱着眉头寻思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只能用意识和我交流:“你这是做什么?”
“不是你说的,让我杀了班尼特来表达决心么?”
我瞄了眼他身后那些人:“让亚莉珊德拉带着你的人出去吧,不要让罗马教廷的人产生怀疑,万一他们冲进来就不好了。”
“你真的要这样做?”
米哈伊尔眉头皱的越来越深:“我对你已经彻底失去了信任,刚才只是随口说说,就算你真的杀了班尼特,我也不会让索菲亚和你在一起。
再说这里是罗马,你杀了阿尔伯特的亲孙子,是想置我的人于死地么?”
“随口说说?可是我当真了。”
我用特别坚决的态度回应米哈伊尔:“我们那有句老话叫君无戏言,你作为牧首也应该一口吐沫一个钉才对,怎么能随便承诺?
不管你是认真的还是随口敷衍,反正班尼特就坐在这,我随时都可以弄死他,如果你收回刚才的话那我立刻出手,教廷在罗马的神职人员,包括牧首您在内都别想离开西欧了。
但如果你肯发誓,愿意重新考虑让索菲亚跟我在一起的可能,那么我可以尝试着用巫法控制班尼特,就像以前控制索菲亚一样,让他全心全意帮我们做事。”
我不知道这句话有没有让米哈伊尔心动。
至少看起来,他现在确实在纠结着,目光也有些飘忽,神态明显没刚才那么淡定了。
感觉这事儿有戏,我继续加码劝他:“俗话说富贵险中求,想想看,如果我们成功控制班尼特,那接下来会怎样?
只要能帮他杀死阿尔伯特,那以班尼特手中掌握的力量他绝对能成为新任教皇。
一个为你所用的教皇,这是多美妙的一件事?如果操作得当,说不定东西教廷就会在你的任内完成
。统一,这是多大的功劳、多大的荣耀,你难道不感兴趣吗?”
“牧首阁下?”
眼见米哈伊尔半天没动静,班尼特喊了他一声:“您难道不打算让您的人先出去吗?顾先生说有事要跟咱们单独聊,您的手下在这里听着不太好吧,还是说您在忌惮着什么?”
“你误会了,我没有什么好忌惮的。”
米哈伊尔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而且扔下这句话之后他还是没动静,内心依然在挣扎着,迟迟没能做出决定。
我打算最后逼他一把:“道理我已经讲过了,米哈伊尔,你要是觉得行就赶快让你的人出去,这件事我至少有九成把握。
如果不愿意,那我现在就把身边坐着的班尼特干掉,到时候就把屎盆子扣你头上,反正他的人刚刚亲眼见到了你对我的态度,就算说破大天,他们也会认为班尼特是你杀的,绝对不会怀疑到我头上。”
“你这是在逼我!”
米哈伊尔有点咬牙切齿了:“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毫不犹豫的回答他:“我说了,我只想要索菲亚,为了她我什么事都可以做,现在,三秒钟之内告诉我你的决定,否则我就要动手了,三……”
“我对神起誓,如果顾言兑现他刚才的承诺,那么我愿意将自己的孙女索菲亚无条件赠与他,并承诺抛弃先前的一切恩怨,和他结成最亲密的盟友关系。”
在我的威逼利诱下,这老头最终还是没忍住诱惑,做出了我愿意看到的决定,只是他说把索菲亚赠与我,这个词多少有点扎耳朵。
也没时间让我多想,在意识层面发过誓后米哈伊尔立刻开始安排:“好了,亚莉珊德拉,你带着他们先出去,在得到我命令之前不许进来。
顺便去安排顾先生的朋友们,还有罗马教廷的人到房间休息,叫人守好这扇房门,总之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允许过来打扰。”
“明白。”
回
。答的干脆,但亚莉珊德拉还是有点迷茫。
她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我,在我感受到她的目光、抬头跟她对视后,她又对我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然后招呼东正教廷的人离开房间。
很快,刚刚还很拥挤的房间立刻变得冷清起来。
只剩下我跟班尼特,以及坐在对面、看上去有些心神不宁的米哈伊尔。
“呼,世界都变得安静了。”
是班尼特先开口的,他呵呵一笑:“没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我这心情都好了不少,那么顾先生,你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和牧首阁下,现在可以讲了吗?”
“当然,这件事就是……班尼特,我要你无条件服从我。”
站在米哈伊尔的视角中,可以看见一抹绿光从我双眸中一闪而过。
而且我说话的声音里带着很浓的蛊惑意味,甚至米哈伊尔刚听见的时候都迷茫了一瞬,不过也只是不到半秒钟的功夫他就恢复过来,一脸紧张的看向我。
我是故意表现给他看的,也是毫无保留外放了巫力识海中的全部精神力,毕竟这牧首有点本事,戏要演的足够真才不会被他看出破绽。
我很有信心,以刚才那种巫力强度,就算面对叶甫根尼这位红衣主教,如果他没有防备,我也有很大把握将他完全控制住。
更别提班尼特这个人们眼中的废物了,他绝对没有抵抗这种巫法的能力,与其说在配合,倒不如说他是实实在在被我控制住了。
但他体内的金发男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就在班尼特表情僵硬、双目渐渐失去神采那一刻,他的声音也在我脑海中响起:“就是现在,顾言,想办法让我接近他,我们争取一击必杀。”
“没问题。”
长舒一口气,我用了一些小手段让自己脸色表现出虚弱的苍白。
缓了几秒钟之后,我在班尼特眼前打了个响指:“站起来,走到米哈伊尔牧首面前,发誓永远效忠他,现在就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