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玄璃儿越说越激动,浑身上下的气势陡然提升,仿佛在这一瞬间,就连周遭的空气都随着震动!
“剑来!”
一声娇喝,腰间配剑脱身而出,盘旋在其头顶之上,瞬间便化成道道长剑,朝着方天仇骤然飞去!
“雕虫小技。”
方天仇摇头轻笑,根本没有把玄璃儿的招式放在眼中。
屈指一挥,追日箭划破长空,和天空中的道道长剑撞见在一起!
观战众人纷纷倒吸口凉气,皆是瞪大了眼睛,只见万千剑影在天空盘旋,可追日箭所到之处,那些剑影纷纷被震碎,一把把长剑碎片也在不断的消散在空气中。
随着一声脆响传来,最后一把长剑也已经被震碎,追日箭划破苍穹,直指玄璃儿的眉心!
眼看追日箭便要穿过玄璃儿的额头,却在距离玄璃儿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处停了下来,可追日箭所带起的罡风,还是打散了玄璃儿的秀发。
这!
围观的众弟子早已经退到了百米之外,却已经清晰的看到了战场上所发生的一切。
被誉为天之骄女的玄璃儿,在方天仇的手中竟然撑不过一招!
那方天仇的实力到底已经到了什么地步了?
“成王败寇,要杀便杀!”玄璃儿望着眼前的追日箭。
方天仇轻笑:“哟,还是个硬骨头呢。”
玄璃儿清冷开口,“方天仇!你无需在我眼前演戏!你我有杀师之仇,此仇不共戴天!注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难道你还敢放了我不成?!”
玄璃儿将方天仇视作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自己技不如人落到他的手中,她便没有想过自己会有活命的机会。
同时玄璃儿也对自己这十年的苦练感到怀疑。
十年里,她几乎每天都在练功,她心中很清楚方天仇总有一天会从封印中出来,那时就是自己替玄冥师尊报仇的好机会。
十年过去了,她的实力的确突飞猛进,成为南剑门除樊未离之外的第一人,但令她实在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在仇人方天仇的面前,却依旧如同一个小孩一般,根本没有半点招架之力,两人的差距仿佛有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恐怕再练上十年,结果依旧如此。
玄璃儿的反应倒是让方天仇颇为惊讶,这女孩行事风格还真是极端,不过她说得一点也没错,于情于理,方天仇都不该留她的性命,毕竟她是玄冥子的弟子,也是因为她的说辞才让他和兄弟决裂。
她活着,对自己本身就是一种隐患。
“很好,本来我只想取走我想要的东西,看来现在要多带走一条人命。”方天仇收敛的笑容。
两人距离足足有几百米,方天仇屈指一弹,原本就对准了玄璃儿的追日箭发出铮铮的金鸣,接着便要射向玄璃儿!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犹如惊鸿一般飞掠而来!
叮的一声,便是将射向玄璃儿的追日箭打飞开来。
“混账!我南剑门禁地岂容外人撒野!”
一道冷喝声传来,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玄璃儿和众弟子也看清了来人,纷纷惊讶。
“那是,门主!”
樊未离此刻就挡在玄璃儿的面前,将她护在身后。
门内许多弟子甚至都没有亲眼见过樊未离,今日一见果然是风姿卓越。
“樊未离。”
方天仇的目光也落在来人的身上,瞳孔跟着紧缩不少,这才是今天的主角。
这个女人他不会忘记,她每一次出现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十年前为封印自己的天都峰之战,这个女人可是贡献了不少力气呢!
曾经的天机四子,樊未离能独占一席,自然有着过人之处。
如今放眼岭南,樊未离更是无敌般的存在。
只要解决掉眼前的这个女人,便没有人能够阻挡他夺走离火精华的脚步!
樊未离看到方天仇的时候,心中也是颇为震撼的,毕竟在她的记忆中,方天仇应该被关在天都峰上的无间苦牢之中了才对,如今能现身南溟,必是出了大的变故。
“师尊……”
玄璃儿低头站在樊未离的身后,压低了声音。
“此事已不是你能插手的了,你先退到一边,待本尊先把眼下的正事处理了。”
樊未离淡淡开口,清冷的目光宛若一把锋利的长剑,落向方天仇。
几步之间,人便已经到了方天仇的面前。
“真是令人不可思议,你竟然能够打破封印,从无间苦牢里逃脱出来?”
樊未离清冷的说道:“不对!你一定是用了什么阴谋诡计,还是有人帮你?”
当初,他们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方天仇封印到无间苦牢之内,那场恶战,她受了重伤,不动也差点死在苦牢之中。
不过万幸最终的结果是好的,樊未离清楚,一旦进入无间苦牢,没有不动手中的石刻想要将方天仇放出来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她实在想不通,方天仇又如何做到的这一点?
唯一的答案就是,有人在暗中帮助方天仇!
“是不动放了你吗?”樊未离蹙眉质问道。
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到还有其他可能。
毕竟不动和方天仇曾是兄弟啊,股念旧情一时心慈手软也说得过去。
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不动就错得太离谱了!
而方天仇闻言却是冷笑道:“指望他放我出来,不如指望无间苦牢自己炸开!”
樊未离听得明白,看来也不是不动放他出来的,但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方天仇这个魔头已经是自由之身,这将会给炎国带来多大的危害?她不敢想象。
“方天仇,我不管你是怎么出来的,你今天来南溟究竟是何目的,是想找我樊未离报当年封印之仇吗?!”樊未离眉头紧蹙,但她却是看不透方天仇的目的。
如果真是寻仇,南剑门那么大的招牌方天仇不可能不知道,在武道界稍微打听就能找到南剑门的总部。
可他来的是南溟之地,这里只是南剑门的禁地,方天仇的目的就显得不太纯粹了。
这不禁让樊未离产生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