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海也没多解释,有些着急的道:“江先生,恕我怠慢了。我先去迎接那位客人,之后再给各位赔罪。”
江寒连忙道:“总督先生您忙吧,我们兄弟也没事情。”
“好,那我就先走了。”
陈文海答应了一声,急匆匆的出门而去。
等他离开之后,郑浩阳好奇的道:“来的是什么人啊,居然会让总督这么客气?”
周千山刚刚清醒,自然是什么也不知道。
江寒倒是问问思索了一下,在郑浩阳期待的眼神之中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不过……”
“听说是从京城来的,估计也是陈总督以前的同僚或者上官吧?”
就在三人闲聊的时候,总督府门口,陈文海已经脚步
匆匆的赶了出来。
一个身体挺拔如标枪,身上还穿着大夏特制的军士服装的中年人,正如同一棵青松一样,笔直的站在门口打量着周围。
看到这个面容刚毅的中年男人之后,陈文海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人未到,声已先至。
“哈哈哈,延年兄好久不见,可是让师弟好生挂念呐!”
中年男人也看到了陈文海,似乎是因为不常做表情,所以他挤出来的笑容有些僵硬。
“呵呵,陈师弟,别来无恙啊。”
陈文海几个大步上前,把住中年男人的手臂道:“走走走,咱们进去说话。”
“师兄你还是老样子啊,规矩守的一丝不苟。来我这地方,站在门口等什么,直接进来
就行了。”
中年
男人被陈文海拽着往前走,嘴里有些生硬的道:“师弟,咱们虽是之交,但规矩不
能忘记。”
这话似乎是有些不近人情。
但陈文海很熟悉这个人的脾气,知道他一直起来就是这么个古板木讷的性子,也不在意这些,笑呵呵的拽着男人就进入了客厅之中。
两人坐定之后,陈文海就笑着问道:“师兄你从京城来一路辛苦了,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身体怎么样?”
中年男人就是坐下来上身也挺得笔直,闻言点点头道:“师傅的身体还算健康,就是老毛病一直还在,没办法根除。”
陈文海叹了一口气,目光中有些回忆的神色。
“想当年,我和师兄你跟着师傅一起学习。他老人家文
韬武略无一不精,就是早年的内伤一直治不好。那时他上课的时候都会咳血,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依旧无法愈合。”
说起了以往,中年男人的神情似乎也生动了一些。
“文海师弟,你继承了师傅的文事能力,脑子聪慧无比,进入仕途以来可以说平步青云。可惜我徐延年打小就脑子笨,只能加入军营。说起来,到现在已经十三个年头了。”
陈文海呵呵的笑了起来。
“师兄啊,谁让你那会儿最淘气,总是不乐意读书呢。师傅他老人家,没少为此打你的板子。还记得不,那会儿你每次犯了事,总来找我想办法给你圆过去。”
年轻时的一些美好回忆,也让徐延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
“年少轻狂,已经过去了。”
听到徐延年这么说,陈文海也点点头叹了口气。
“唉,是啊,以前总说岁月如梭,现在才是真的能体会到了。”
话音落下,两人都是一阵沉默。
过了几分钟,陈文海笑了笑,开口打破了寂静。
“师兄,不说这些伤春悲秋的话了。你过来的时候,师傅有没有什么交代?”
徐延年摇摇头:“没有,只是让我跟你说一句话。”
“什么话?”
陈文海一脸期待的神色。
徐延年犹豫了半天,脸上忽然露出了一种古怪的神色。
“他说,让那个满肚子坏水的玩意儿以后少烦我!”
明明是一句责骂的话,被徐延年这么正经的说出来,顿时就充满了一种莫名的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