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魂脸上微微一红,娇柔的说道:“唐家四少爷,你好坏哦!人家好心给你疗毒,你还吃人家豆腐。”
说话之间眼波流转,好似要和唐俊眉目传情,却是凶狠的一捏唐俊的手骨。疼的唐俊眼珠子都要爆出来了,大骂道:“你这个疯婆娘,你要谋杀亲
夫啊。”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用糯米勉力将他伤口里的尸毒都拔出来。
额上都起了一层汗,心里又急又紧张,他却在和婳魂打情骂俏。
四斤的糯米全部用来拔除尸毒,还是不够,眼下看来用糯米属于下策。我熟练的用碘酒再次消毒伤口,然后才用纱布包了他的脖子。
终于包扎完毕,我又对婳魂说道:“婳魂,去帮我把厨房的筷子都拿来。”
“你要筷子干嘛?”她有些奇怪的问我。
我眯了眯眼睛,“我要卜一卦。”
筷子卜卦是最简单的入门,小时候我经常玩,但是失去记忆之后,就极少用筷子进行卜卦了。
婳魂将筷子送到我手中的时候,我随手就将筷子往桌上一扔,筷子在桌上形成了错落无序的样子。
“梦?”唐俊看着这个结果,一语就道破了卜算的结果,“你卜算的是什么东西啊,竟然得出这个答案。”
竟然是梦!
这是我在卜算之前,想破脑子,也算不到的结局。
我也愣了一愣,然后才说道:“四哥,你还是老实上医院养伤吧,别的事你也别瞎操心了。”
唐俊有些委屈,“小妹,我对你那么好,你居然有事不告诉我。还……还这么跟我说话……”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唐俊这个爱刷嘴贫的,我已经彻底拿他没办法了。领着唐俊出去叫车上医院,唐俊脖子上染了阴气,一开始看似一点毛病都没
有。
等阴气扩散了之后,整个人就跟抽了大烟似的,蔫了吧唧的靠在车座上。双眼无神的看着车窗外面的景物,他的身子在暗地里偷偷的颤抖。
我虽然看在眼里,可是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先让易凌轩给他瞧瞧。
该死的无头,它也不用脑子想想,它那个斧子阴气有多大,就这样拿来给唐俊抹脖子。唐俊这次真是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不过,也是!
无头本来就没脑子……
“小妹,你看!那个……那个是不是监视我们的东西。”半死不活的唐俊,突然就指了一下窗外。
我心头一凛,还有些不明白唐俊的意思。
唐俊怎么知道,外头大街上的东西,就是监视我们的?
不过,我还是将视线顺着车窗,往外面一看,冷汗登时就遍布了全身!
就见到川流不息的大马路上,站着的是一个满脸鲜血的男孩。那个男孩看着也就六七岁大小,身上穿着古代富贵公子哥才能穿的服饰。
小脸虽然狰狞恐怖,可我总觉得它是那样的面熟。
我感觉自己好似在哪里见过这个孩子,可是脑子里就好像被什么东西阻塞了一样,看到它光觉得它来历恐怖。
却应是想不起来,这个孩子到底恐怖在哪儿。
我坐在车里,手指头轻轻敲着皮质的椅子面,脑子里想个不停,“四哥,我觉得它好似有点点眼熟啊。”
这时候,眼前突然就响起了,“碰”一声巨响。
我眼睁睁的就看着一个女生,在我的眼前横穿马路过去,一辆大卡车撞在了这个女生的身上。
卡车司机的眼睛上,蒙上了一双小手。
他好似什么都没看见一样,撞上了那个女孩,又从那个女孩的身体上碾过去。
我又往回看,刚才站了那个孩子的位置空空如也。
那孩子从卡车司机的背后,悄悄的把蒙上他眼睛的手一点点的松开了,然后卡车司机才后知后觉。
他一踩煞车,将车子停在了我们面前。
那孩子猩红的眼睛,就这么看着我,嘴角扬起了一丝冷漠的笑意,“别着急,苏芒阿姨,很快就会轮到你了。”
苏芒阿姨?
我忽然明白过来了,这孩子***的认识我。
可是它是谁呢?
我为什么一时半会儿,脑子里竟然是什么东西,我都想不起来了。
这时,马路边跑出了一个英俊高大的男子,男子走到这个女孩的身边,将她破碎的身体紧紧的搂在了怀中。
我彻底不淡定了,“那男的……那男的怎么看着像是连君宸啊?”
“不会……不会是他把?连君宸是江城第一首富,他跑到大马路上干什么?应该是别人,只是身形有些像而已。”唐俊觉得我是看错了,大大咧咧
的说道。
我也不好说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连君宸,只是觉得背影几乎一模一样。
可是那女孩的身子被大卡车给碾过去之后,大卡车还开了很远一段距离。按照道理市区内这样级别的卡车,是不太能开进来的。
反正,他们距离我挺远的,我有点看不清楚那个被撞伤的女孩的样子。
但那个女孩穿着时尚,身上是紧身小短裙,不是李二红的穿衣风格,我心头这样一想,心里面的石头也就放下来了。
唐俊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即便他们不是连君宸和连夫人,这样死在我们面前。也是给我们一个下马威,这场车祸应该是冲着我们来的。”
冲着我们来的吗?
那为什么要牵连无辜呢……
我搞不清楚这些,我们叫的出租车绕过了车祸现场,直接把我和唐俊送去了医院。我进了医院之后,直接就在前台预约了易凌轩看诊。
本来易凌轩看诊,需要和本人或者助理提前预约。
不过我报了自己的身份姓名之后,前台的护士小姐,直接就拨了个电话确认。之后,就扶着唐俊去易凌轩那里看急诊。
看诊过后,直接就推进手术室缝针。
我坐在手术室门口的长椅上,整个人有些疲惫不堪,隐隐约约中睡意就上来了。我本来可以让自己保持清醒的,却顺应了这股睡意。
因为还记得,卦象中出现的结果,梦。
进入睡眠状态之后,我果然是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梦。
我打着赤脚走在阴街的街道上,旁边都是密集的拥挤的魂魄,魂魄手里全都手捧蜡烛缓缓的从我身边飘过。
魂魄实在太多了,容不得我在原地停留。
我顺着这些魂魄,也在缓慢的跟着它们往前走。
不知道前面是哪里,终点又是哪里。
只能觉得地上的石砖中,有一股刺骨的冷,不断的钻进脚底心。
突然,鬼魂之中突然多了一道白色的人影,他身形高大,在魂魄中显得与众不同。肩头更是蹲了一只白色的鸟,脑袋上戴了一顶高高的白色的帽子
。
他站在鬼魂中不动,只有周遭的魂魄,在他的周身川流不息。
我立刻喊出来,“你……你别走,你等等我。我……我有话要问你……你就是那个卦象里的白帽子,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