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抱抱

这一吻很长,腰被搂的很紧。

等好不容易分开,宋欢喜张了张嘴,结果男人又亲了下来。

“唔……”

宋欢喜发现他现在亲人也变得很强势。

滚烫有力的大手掐住她的腰,似乎嫌人太矮,男人单手将她托起,二人终于齐平。

这回方便多了。

宋欢喜睁开眼,男人的脸近在咫尺。

除夕前他一走就再没音讯。

现在六月中旬,算算时间,两人已经有五个多月没见面没联系。

在红方楼看到活生生的他时,心中还很激动。

可现在只有两人,她多了些生疏和忐忑,下意识一直看着他。

五个月过去,他眉眼之间更显成熟。

此时男人这双勾人的眼闭合起来,宋欢喜发现他的睫毛纤长且浓密。

他的鼻梁也贴着她的,整个人显得沉醉。

宋欢喜又想起最近那些传闻,面如冠玉的年轻郎君孤军深入,立下可功标青史的汗马功劳。

很奇怪,以前她没意识到他有多好看。

如今被人多加渲染,称赞不已,她才发现他真的是英俊潇洒、神清气朗。

宋欢喜一时看得出了神。

下一瞬,她被重重咬了一下。

宋欢喜睁圆了眼,还来不及生气,就听男人不满的声音,“专心。”

“……哦。”

宋欢喜只好闭上双眼。

这个高度她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圈住他脖颈,手触及到他柔软温顺的头发,拉近两人的距离。

不再多想,她把自己沉浸在他给的汹涌里。

屋内寂静,他们之间的声音就很明显,宋欢喜耳根渐渐发红。

渐渐的,宁焰起了别的心思,从她的唇移到她的脖子……

宋欢喜也被他感染,心中涌起一股冲动。

自己早就不是黄花大闺女了,久别重逢,她也是想他的。

他又刚从战场上下来,动作都比以往凶狠了些,带着不顾一切的气势。

就这样吧。

宋欢喜想。

她和宁焰刚在一起就面临分离,但宁焰对她的感情早就存在。

她心间发软,不忍拒绝这个所有人眼中的大英雄。

给他。

把一切都交给他。

她发现自己是愿意的。

这样想着,宋欢喜主动回应。

男人顿了片刻,与她分开,深邃的眸中因为她的举动燃起熊熊烈火。

宋欢喜大胆和他对视。

宁焰没有说话,只是再次亲上去,不舍分离。

不过最后他却停了。

男人满头大汗,抱她到榻上。

宋欢喜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哐”的一声门被砸上。

“备水!”

外面响起宁焰隐忍的声音。

没多久,水来了,又是一阵开门关门声,动静消失。

宋欢喜还瘫在那里,发软的骨头缓了很久才重新恢复力气。

热气散了,理智回笼,她的脸像一颗熟透了的红苹果。

怎么就……

刚刚怎么就陪他荒唐了?

可转瞬间也有些失落。

在她看来,两人好不容易重聚,急需靠一种密不可分的关系才能找回对方存在的痕迹。

像是一种证明。

证明他真的回来了。

证明他们在一起。

证明这不是梦。

不过这终归是非理智的,冷静下来才意识到不该那样。

他们还未成亲。

若被人知道就没脸了。

注视着上方的缠枝垂花床帐,宋欢喜彻底平复下来。

她慢慢整理散乱的衣襟,随后便捧着脸坐在榻上,一双眼睛出神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宁焰再次进来就看到这样的画面。

粉腮佳人,明媚娇俏。

毫无防备,柔软可欺。

他揉了揉眉心,过去把人捞起来坐在怀中。

“抱歉。”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是我冲动了。”

压抑数月的思念如潮,在街上不经意间看到她时就有点忍不住,从宫里出来,没有人知道他多想见她。

“没,宁焰,我没怪你。”宋欢喜抬手碰碰他的脸颊。

刚刚那一亲,把分离五个多月生出的隔阂彻底亲没了。

“该怪的。”宁焰沉声。

“我真的不怪你。”她怕他自责,忍着羞意诚实道:“刚刚其实,我也愿意的。”

“你愿意?”他垂眸看她。

有些东西说一次就好了,宋欢喜充当缩头乌龟。

“算了,不逼你。”

宁焰知道自己过分,也知她的纵容。

宋欢喜想起一事,“对了,我问过阿宁,她说今晚宫里会设宴款待群臣,你要去吗?”

宁焰:“宴在三日后,圣人邀请群臣赏花,在碧落池。”

“那正好,还好我让厨房做了吃的,应该快好了。”

宋欢喜为自己的未雨绸缪感到满意。

宁焰:“看不出来。”

“什么?”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小仙女,什么都准备好了。”宁焰从宫里出来的心情好了不少。

宋欢喜拍他一下,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他。

“其实,三日后的赏花宴我也会去。”

“嗯?”

宋欢喜笑容腼腆:“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赏花大会我的菏泽红方得了头名,圣人看了应当还算满意,说等云州大捷后就办一场全民皆欢的赏花宴,让我们各自准备花卉。”

说到这里,她语气有点小骄傲,“圣人还邀请我们前三名,在百官赏花宴上一同出席。”

这次的百官赏花宴,也是这几个月宋欢喜一直在准备的事情。

之前面见圣人,她们的名气已经打响,如今再见百官,就是进一步扩大影响力,也向大家介绍她除了菏泽红方以外的育花能力。

不论是赏花大会夺魁面圣,还是这次百官共赏的赏花宴,对她来说,都是无上荣耀的时刻。

宋欢喜引以为傲。

闻言,宁焰笑了。

他揉了把她的头发,又去捏她的鼻尖,再亲了她一口。

三连套做下来,再夸道:“这回是真出息了。”

“你在夸我?”她神色惊异。

“这还不明显?”宁焰反问。

宋欢喜脸上再度飘起两团薄红,微微垂头。

“害羞?”宁焰抬起她的头。

宋欢喜不让他再看,从他怀里下地跑了出去。

不过她很快就回来了,手上多了一幅画,“给你。”

“这是何物?”

宁焰接过来,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笔生涩浅显的稚嫩画工。

能看出作画人很努力地想画好,但作画水平确实不怎么样,独到之处在于其意境。

只见画中有一株花,花旁有半壁湖水,水上有一只蝴蝶。

花往湖水方向微垂,蝴蝶在水上振翅欲飞,方向相对,竟有互相牵绊之意。

这株花宁焰未曾见过。

金黄花瓣中心纹路呈暗红色,一束阳光洒下,花瓣半透明状,黄与红在一线光明里交相辉映,所余光辉恰好连接在水面那只蝴蝶身上。

整个画面生动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