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6 章 冥潭

十品天命境,散发着不凡的气息!

两只冰骨蛇,就算能吐露人言又如何?终究还是畜生,总会畏惧比它们强大的生灵。

它们相互对视后,趁云瑞还沉浸于修为突破后的各种感受之时,调头逃走了。

此时,青澜才与几人走了过来。

云瑞再一次突破,小镜心悦,虽不多言,全在那双含情脉脉的美目中。

千语还是那般欢快笑口称贺:“云瑞哥哥真厉害!”

而青澜瞥了一眼没见过世面的千语,似乎她对一个区区十品境界之人都这么崇拜,简直无药可救。

“十品而已,没什么值得自豪!”

丢下这句打击众人的冷话,青澜径直朝冥潭走去。

冥月界的冥潭不多,但绝不止这一处冥潭,所有冥潭无一例外,都是深不见底,而边缘形状各异,大多数都不会很大。

冥潭平静的水面飘起了袅袅寒雾,在微风轻拂下,变换着不同的形状,有些看上去像一只只鬼魂,张牙舞爪地飞向高空。

“你们谁下去?”青澜问,似乎她除外。

“我去,我比他们更了解冥沉水!”

小镜认为她下潭最合适。

青澜看着小镜,眼神里似乎有话,但却没有说出口。

反而是黑月法老告诉小镜,道:“冥潭魂飞魄散,六界再无任何一个你。”

“我所学妖骨咒,已练至三重天,魂骨大成,虽是魂魄之躯,但骨塑真身,哪怕遇险,也不至于魂魄消散。”

小镜走到了潭边。

黑月法老和子影,还震惊于她所说的话。

妖骨咒是圣银花教祭祀典学,与多曼心经并称两大祭祀神诀。

妖骨咒一共九重天,一重天洗涤魂魄,二重天淬炼肉身,三重天重塑真骨。

一直以来,都是圣银花教的教徒在学习妖骨咒,但大多数教徒只能做到洗涤魂魄,甚至算不得一重天圆满,最多神魂略强,精神力优于其他普通教众。

小镜学会妖骨咒,在整个圣银花教人尽皆知,从她曾经能击败修月长老来看,不难猜出她至少是一重天圆满,甚至可能拥有抵抗修月长老巫力攻击的淬炼过的肉身。毕竟,她如今的这副身躯,肌肤凝脂,色泽白润,寻常目光里,无疑就是一个人。

最多二重天!

这是圣银花教所有人认为的。

而一个鬼修练就三重天,魂生真骨,骨肉融合,几乎是多了一条命!

就三重天所拥有的能力,还不足以震撼到黑月法老和子影两人。

他们震惊于小镜修练妖骨咒的速度!

照此下去,小镜岂不是有踏足四重天至六重天的可能?

妖骨咒四重天,可操控任何生灵魂魄,比起冥月界之外,那些摄魂功法,有过之而无不及。

圣银花教任何一个教徒,只要能将妖骨咒练至四重天,必然稳坐大祭司之位,他只要一个眼神,便足以震慑鬼月冥湖亿万亡魂。

妖骨咒五重天,可令亡灵骷髅生肌长肉,亦可腐蚀活人血肉!

妖骨咒六重天,能凭石木之类造就筋骨血肉之躯,远超天下所有傀儡术!

至于妖骨咒七重天至九重天,小镜能不能踏足,黑月法老和子影想都不敢想,那将是一个恐怖的存在!

“我和小镜下去!”

云瑞没有太多的废话,口中有不容其他人反驳的语气。

云瑞也走到了潭边。

“公子!”

小镜侧目抬眉,看着云瑞。

“我也要去!”

“你就留在这里!”

云瑞的话,千语要听,她只能嘟着嘴表示不满。

“小镜,我们下去!”

云瑞伸出了手掌,小镜有些慌张羞涩摆过小手,任由公子温厚的手牵住了她。

两人纵身,跳入冥潭……!

身入潭中,云瑞瞬间被奇寒裹身,冰刺入骨,愈往下愈冷,冷到最后,这潭水给人的感觉,就像冰墙,冷出了阻力。

潭口的光明,也逐渐模糊消失,周围变得一片漆黑。

云瑞释放神识,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也不知道往下游了多久,云瑞始终紧握着那只冰凉的柔荑。

小镜忽然觉得无论这趟潭底之行如何凶险,都十分值得,黑暗与未知似乎不值一提,那温暖传递之间,更有一股令人莫名喜悦的安全感。

这两年时间,公子似乎变了,少了那层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多了一丝令人亲近的温暖。

她对别人也是这样吗?还是只对自己?

正当小镜患得患失的时候,耳边传来云瑞运用灵气,隔水传音的话:“你有没有发现泉眼?”

“呃……?”

小镜慌忙收回她那些羞涩的思绪,这才发现已经到了潭底。

相比云瑞需要神识探悉四周,作为鬼类,小镜天生具备黑暗之眼。

黑暗潭底,相比潭口,大了数倍有余。

但除了冰石,潭底似乎什么都没有。

“冥沉水诞生之际,是裹在泉眼水泡之中的,但不是每个泉眼水泡里,都有冥沉水。按理说冥潭底部的泉眼不小,我们应该能发现。”

凭云瑞与小镜的能力,真若细心查看,方圆几里内的动静都能探知。

若这潭底真有泉眼冒水吐泡,一定早就发现了。

云瑞随口一问:“这不是冥潭?”

小镜也随口一答:“不是冥潭,就不会有这么寒冷的水!”

“你很冷?”

黑暗中,小镜清晰得看到了公子投来关切的眼神。

她多么想说“嗯,很冷”但却脱口而出说道:“我可是鬼魂体,怎么可能怕冷!”

说完,小镜就有些后悔,如果说冷,也不知道公子会怎么保护自己。

哎!就当自己不愿欺骗公子才说的实话吧,这样也好,不至于让公子担心!

小镜这番思绪之际,云瑞已经发现了端倪,凝声说道:“小镜,你有没有发现那面岩壁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