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危情(2)

    孤芳不自赏 番外 危情(2)

    醉菊原本是不相信的,但三日后,他们真的踏上了去往松森山脉的路。

    番麓没带任何随从,只有他们两人。

    且柔离松森山脉并不近。当初番麓带着昏迷的醉菊从松森山脉回到且柔,用了半个月。现在两人骑马去,最快也要十天。

    一路上他们不入城镇,不住客栈。幸亏已到夏天,荒山野岭中找片草地过夜,倒也惬意。

    醉菊猜道:“你怕我泄露你的秘密?”

    “嗯?”

    “你隐瞒云常丞相,谎报娉婷的死讯。要是我在人群中嚷嚷一句,你就死定了。所以你不敢带我到有人的地方。”

    番麓懒洋洋地靠在岩石上,冷冷道:“我只是不想亲手割断你的脖子。”

    两人都希望早日到达松森山脉。番麓身为城守,此次算得上是擅离职守。越接近松森山脉,醉菊的心就越受煎熬。

    娉婷,你究竟如何了?

    希望,我不会在那片岩石中找到你。

    两人快马加鞭,终于来到了松森山脉脚下。

    番麓找了片隐蔽的丛林藏起坐骑,亮出腰间形状独特的铁钩,“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探子是怎么攀山的。”

    他带了两副工具,一副给了醉菊。

    松森山脉对番麓来说就像家一样熟悉,他在林中如灵猴,在草丛中如野狮,醉菊看着他轻松地跃过岩石,对毒花毒草和各种天然陷阱了如指掌。

    当日和娉婷走了几天几夜,历尽辛苦才到达的岩区,此次由番麓领路,不到一日就到了。

    醉菊叹为观止。

    “就是这里?”

    “嗯。”

    每一块岩石都没有改变。

    站在岩区前面,醉菊清晰地记起那时的风雪。

    呼啸的风,娉婷苍白的脸,还有,那根在黑暗中会透出绿光的夜明珠簪子。

    “我会赶到阳凤那里,叫他们派最会攀山的高手来,身上还会带着最好的老参。我会在那里做好准备,熬好草药等你。”

    三天,生或死,只有三天。

    “娉婷!娉婷!”醉菊忍不住对着荒凉的岩区喊起来。

    番麓远远站着,看着她在岩石之间焦急地寻找。

    找了一遍,又找了一遍。

    天色渐渐暗下来,直到醉菊的身影在岩石中变得模模糊糊,番麓才缓缓走了过去。

    精疲力竭的醉菊终于停了下来,喘着气坐在一块石头上,听见番麓的脚步声,抬起头,轻轻道:“找不到,我找不到。”她忍不住大哭起来,哭声中带着欣喜,“太好了,她一定是走了,一定是走了……”

    她喜出望外,双手情不自禁地紧紧抱着番麓的腰哭道:“她一定还活着,我知道她不会死的。”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第一次对着番麓露出微笑。番麓还未来得及回应这个微笑,喘息的瞬间,醉菊骤然回过了神。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是……

    她凝住了笑容,把头低下去。紧接着,醉菊更惊愕地发现,自己的双手正抱着番麓的腰。

    “啊!”她轻轻叫了一声,急忙松开手,把他推开。

    心在怦怦乱跳,她责备自己一时的轻浮,没有勇气去看被她推开的番麓。

    整个松森山脉仿佛石化了似的,一片沉默。

    “呵呵……”

    沉默之后,番麓的冷笑格外让人心寒。

    他们在岩区中过了一夜。

    也许是松森山脉的顶峰有终年不化的积雪,醉菊觉得这一夜特别寒冷。

    清晨醒来后,她被番麓的目光吓了一跳。

    他的目光再次变得阴鸷深沉,在松森山脉中,让人联想到择人而噬的猛兽。

    醉菊无言地随着他下山。番麓没有再使用那副神奇的攀山工具,他慢慢在林中走着,醉菊跟在他后面,越走越忐忑不安。

    阴云密布在番麓的眼中。

    如果娉婷真的平安,她何不趁这个机会逃走?醉菊心中一动,偷瞧前面的番麓。

    他一个劲地往前走,压根没有回头瞅醉菊一眼。

    醉菊小心翼翼地跟着他,在山道的一个转弯处,猛地冲向旁边的密林。

    狂风又开始呼啸了。

    醉菊不敢看身后番麓是否追来了,她知道番麓追踪敌人的能力非常可怕,所以她只能不停地跑。林里的树已经长出绿叶,不再像冬天那样光秃秃的,但醉菊仿佛又回到那个冬天,那拼命逃亡的经历又在上演。

    她发疯似的跑着,不敢停下,不敢回头。越过小片小片的岩区,穿过茂密的草丛,在林中,一棵棵参天大树在她两旁疾速倒退。

    似有一把火在她的胸膛里熊熊燃烧,烧得她胸口一阵阵发疼。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跑了多远,当她再也坚持不住的时候,双膝软了下来,只得挨着一棵大树拼命喘气。

    “跑够了?”头顶上突然传来冷冷的男声。

    醉菊猛一抬头,倒吸一口凉气。

    番麓悠闲地坐在树枝上,冰一样的眼神冻得她全身一震。

    在醉菊再次迈开脚之前,番麓一个翻身,敏捷地从树上落到她面前。

    “我没有说过逃跑的下场吗?”番麓叹了一口气,“你为什么还是要试?”

    醉菊明白过来,“你是故意的。”她退后一步,又惊又怒,“你这个小人,你敢……啊!”

    番麓一把抓住了她,“小人敢做的,我都敢。”

    五指一张。哧!撕开了醉菊的衣襟。

    “不!你放开我,放开我!”

    哧!又一块衣料被扯了下来。

    醉菊终于明白男人的力量有多么可怕。她哭起来,“我不逃了,你快放开我。”

    “晚了。”番麓压了过来。

    “不,不要!”

    番麓粗重的鼻息喷在她的颈上,牙齿咬上她白嫩的肌肤。

    “不!”醉菊无助地摇头。[!--empirenews.page--]

    地上的沙石磨得她细嫩的肩膀直发疼,恐怖的乌云盘旋在眼前。

    醉菊拼命后仰着头,身上冷飕飕的,上衣大半化成了碎片,散落在四周,只余下最后一件亵衣,却也无法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