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紫袍天师

柳川俊雄一手九鬼抬棺没有把唐老先生的棺材抬起来,也不想再演戏了,操着蹩脚的普通话道:“李阳阁下,还请你把棺材上的封印解除,今天过后我们还是朋友?”

我没有开口回他。

黄九冷笑一声道:“朋友?看来这两个字是被你们解释出了新高度了。”

“我听说你们有那啥菊花和剑的精神,我看你们也别装了,菊花免了,我们没有这个爱好,直接亮剑吧。”

黄九嘴巴厉害,但有时候他分不清轻重。

我刚才是感应到有不少人正在赶来,可是不确定他们有没有上山了。

柳川俊雄冷声道:“诸位可能还没有认清现实,我们这里的人一起动手,诸位很可能撑不过五分钟。”

我没有去纠结能不能撑过五分钟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柳川俊雄,这里是九州大地,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说出这样自大的话?”

柳川俊雄哂笑道:“九州人……”

“你们除了内斗,还能做什么?”

白岛插嘴道:“当年,我们五个人就能控制一个县城,李阳阁下,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脸色一下就冷了下来。

有些历史,的确是我们心里的痛苦。

只不过那些人代表不了九州所有人,否则,小日子为何会失败?

我深吸一口气,大声道:“都听到了吧?人家是怎么看待我们的!”

柳川俊雄不明白我的意思,用蹩脚的汉语道:“李阳阁下,这里远离人烟,你就是喊破喉咙都没有用。”

我冷笑道:“你自认为了解我们九州人,可我要告诉你,你了解的只是所有人类都有的人性,但你不了解我九州人血液里流淌的东西。”

柳川俊雄不屑的道:“九州……”

我不等他把话完整说完,打断道:“废话别多,我不是看不起你们,现在在给你们一个机会,棺材、人都在这里,我们不挪动半个脚步,你要是有本事,都可以带走。”

柳川俊雄道:“李阳阁下,我很佩服你的勇气,只不过在实力面前,勇气一文不值。”

我冷冷的看着他,不再言语。

柳川俊雄见状,阴沉着脸摆了摆手。

他身后的上忍打头阵,这一次他们不再折腾棺材,而是直奔我们过来。

唐国礼等人顿时紧张起来,我压低声音道:“都不要慌,不要乱动。”

事到如今,我就是他们的主心骨,听了我的话,只能硬着头皮站在原地。

靠近后,白岛嘚瑟的对我道:“阁下的阴阳术的确让人佩服,但不知道阁下术斗如何?”

我有些不耐烦的道:“废话真多,我已经说了,棺材、人都在这里,有本事尽管来,我要是眨一下眼睛,动一下脚就是你孙子,所有九州人都是你孙子。”

白岛冷冷一笑道:“看来你们九州人都是一些自大狂。”

他说着突然出手,手掌摊开,掌心变成了赤红色,上面浮现出一朵菊花,散发着浓郁的阴气。

他的手掌朝着我拍来的时候,掌心宛若万花筒,千般画面流水般划过,最终变成了千军万马朝着我奔腾而来。

一时间,我感觉自己身处万军之中,下一秒就会被万马踏成肉泥。

我知道这是一种针对感官的幻觉,算不得高深,影响不到心智和神魂,但产生的幻觉却是真假难辨。

万马袭来,犹如用针芒刺眼,会让人下意识的避让。

不过我只要闭上眼睛,眼前的一切就会烟消云散。

但话已经说出去了,眨眼我就输了。

小日子可以出尔反尔,可我不能像他们一样。

眼看幻境中的万马接近,我急忙用舌尖顶住上颚,眼观鼻,鼻观心,用最原始的定心术来稳住心神。

白岛用幻术,本就是想看我笑话,见我稳住心神,他也没有真的攻击我,手一翻转,手心菊花再一次发生变化。

这一次,他动了杀招,想摧毁我的神魂。

眼看着他掌心的菊花绽放,杀机已起,周围却没有动静,我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难不成他们想跟着我一起做孙子?

不然为什么还不出手?

我也有些慌了。

察觉到我脸上的慌张,白岛神情越发的得意,开口又要嘲讽,但他嘴巴才张开,我身后就有一股强大的道气浮现,紧跟着耳边生风,一只由道气显化的大脚掌擦着我的耳髻飞来,一脚踢在白岛脸上。

白岛一声都没来得及哼,人就倒飞了出去。

人在空中,他嘴里的血水才因为惯性喷出。

血水中,还混杂着几颗门牙。

白岛人还没落地,小泉脸上也是传出啪啪两声,不见有人出手,他脸上就出现了两个巴掌印,鼻子、嘴、耳朵里都被掼得冒血。

我看出来这是道家的移花接木,类似隔山打牛。

黄仙儿用来转移道术伤害的术,也跟这个术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是谁这么生猛,能用这种小术就把小泉和白岛揍得满地找牙?

黄九眼尖,看到一群人走出树林,它激动的道:“我去,是龙虎山的紫袍天师。”

我也看到了,正面而来的人一群人里,有三个身穿紫色道袍的老者。

不过刚才动手的不是他们。

当然,他们若是想出手,也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毕竟当今龙虎山一共就只有六个紫袍天师。

能穿上这一身衣服,需要的不仅是实力,还得有声望。

紫袍天师旁边跟着的,也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头。

跟着紫袍天师一同出现,想来也是玄世界里响当当的人物。

我正惊讶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哎呦”,我回头看到后面的一块石头上半躺着一个造型邋遢,手里提着个酒葫芦的……

乍一看,我以为是道士,因为他身上穿着的是道袍,可是再看,我发现他是个光头,而且有戒疤,似乎是和尚。

道不道,佛不佛,我也不知道要怎么称呼。

见我回头,怪老头用拿着葫芦的手指了指我道:“小子,麻烦你帮老叫花把鞋捡回来一下。”

顺着他的目光,我才看到刚才白岛站着的地方不远处,掉落着一只黑漆漆的草鞋。

看来刚才出手的人,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