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受关忠诚感染,也跟着大笑了数声。
而关义正和苏锦这时候终于停止了嬉闹。
两个人正式定下了举办宴会的事宜,便准备回头找关忠诚商议,却发觉两位父亲都站在正厅门口。
显然看到他们刚才的打闹了,苏锦顿时红了脸,赶紧上来跟两位父亲打招呼。
关忠诚知道儿媳妇脸皮薄,吩咐关义正:
“正儿,你留下来陪你岳父和舅舅们说说话,让锦儿先回自已院子休息。”
这话正中苏锦下怀,她赶紧再次冲两位父亲行了简礼,便回了月香院。
再说关义喜刚才佯装生气离开前院后,想起刚才和苏锦谈论的事情,她觉得这件事必须得到母亲那涵的支持,便来到了兰香院。
碰巧那涵歪在床上拿着一本书在翻着,还没有开始午休。
看见唯一的女儿来到她的房中,那涵指了指身旁的位置,冲她招手:
“阿喜,快来陪阿娘睡个午觉......”
关义喜很久不曾跟母亲如此亲近了,此时见状,应了一声就脱鞋爬上了床,窝在那涵怀里,抱着她的腰,尽显小女儿神态。
那涵自孩子们长大后就未曾跟他们如此亲近过,此时见阿喜如小时候般窝在自已怀里,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她轻轻抚摸着阿喜的头发,感受着她的体温和气息,仿佛时间倒流回到了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
阿喜也静静地享受着母亲的怀抱,她觉得这个时刻特别珍贵而美好。
想起小时候那些温馨的时光,母亲总是会给她讲故事、陪她玩耍,给予她无尽的爱与关怀。
如今,虽然她已经长大成人,但那份亲情依然深深地扎根在心底。
那涵看着阿喜的脸庞,眼中充满了慈爱和欣慰。
她知道,孩子们都长大了,有了自已的生活和责任,但这份母女之间的情感永远不会改变。
她希望阿喜能够一直保持快乐和幸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会坚强面对。
阿喜感受到母亲的目光,抬起头来微笑着说:
“阿娘,我这会儿过来是有件事想跟您说。”
那涵听关义喜说有事说,立刻道:
“阿喜,什么事啊?说吧,只要阿娘能给你的,阿娘都会点头的。”
关义喜见那涵误会了,便说:
“阿娘,您理解错了,我不是来找您要东西的,我真的是有事情跟您商量......”
那涵见关义喜说的认真,也来了兴趣:
“阿喜,当真?你不是看上了哪家铺子的衣服,找阿娘拿钱去买?”
这事关义喜以前常干,每次那涵总是对她说:
“你看上的东西直接去店里取就是了,让掌柜的挂阿娘的账,自然会有人把账单送到我手里......”
虽说那涵给关义喜的政策很宽松,但关义喜每次要去购物,又不想动用自已的私库时,她都会提前给那涵打招呼,然后再去店里签单。
但自从关义喜上了大学后,这样的情况便极少出现了。
那涵还以为关义喜这次又跟小时候一样,看上了什么好东西,但又守财奴似的不愿意动用自已的私房钱,找她这个当阿娘的“化缘”呢。
关义喜听了那涵的话,立刻说道:
“阿娘,当然不是了。再说了,以前那不是年纪小,不懂事嘛。
我现在自已会赚钱了。
而且从小到大,您和阿爹给我们压岁钱、生日礼物什么的,我的小金库里不少呢。
我现在不会去店里签单让您帮我付账了......”
那涵听了关义喜的话,便说道:
“原来我女儿长大了,不需要阿娘了,唉,阿娘真是伤心.......”
说完故作抹泪状,关义喜赶紧抛出想说的话:
“阿娘,我想到办法帮我二哥和无双了......”
这句话果然奏效,那涵瞬间来了兴趣,故不得刚刚还在假装伤心,赶紧问:
“阿喜,你说什么?你有办法帮助你二哥和无双?是真的吗?”
“阿娘,自然是真的。不过,需要您的帮助,所以才来找您嘛。”
关义喜撅着嘴说。
“阿喜,快说,你想到的是什么办法?需要我做什么?”
那涵从床上坐了起来,也把怀里的关义喜拉着坐在了床上。
两母女四目相对,关义喜看着那涵急切的神情,突然“噗呲”一声笑了。
“阿娘,是不是大哥成亲以后,您就开始操心二哥的婚事了?
放心吧,有我出马,保证能帮到二哥和无双,说不定您第二个儿媳妇很快就落实了......”
关义喜的话说进了那涵的心坎儿里,她摇晃着关义喜:
“阿喜,到底什么办法,你快说呀......”
“阿娘,简单呀,我大嫂不是刚过门嘛,我让大哥大嫂以他们的名义给城里的所有适龄未婚男女青年发贴子,请大家来府里欣赏兰花......”
那涵听到这里总算听出点眉目了。
“阿喜,原来你是想借赏兰花为噱头,实际上是让那些青年男女来相看?”
关义喜见那涵一点就通,使劲点点头,道:
“阿娘,您说这个主意好不好?
到时候我把无双和二哥凑在一起,如果无双对二哥有意,那天二哥就能如愿以偿。
如果她对二哥无意,也好让他死了心,也给其它女孩一个机会.......”
那涵还没等关义喜说完便道:
“阿喜,亏你年纪不大,竟能想出这么好的主意,这事就这么定了。
正好我的院子里好些兰花都开了,到了宴会那天,我命人搬到前厅去,到时候赏花相看两不误,岂不是美事一桩?”
“是啊,阿娘。而且到了那天,我三哥、小弟他们都可以悄悄相看一下,如果他们也能发现自已中意的姑娘,那可就真的是皆大欢喜了......”
关义喜憧憬着在宴会那天,她所有的哥哥弟弟都能顺利找到心仪的女孩子,一时竟开心的傻乐起来。
那涵到底是过来人,她知道男女间的感情很微妙。
有的人很可能一眼就相中了生命中的另一半,但也有很多人还真的需要日久才能生情。
她没有关义喜那么乐观,但经关义喜提起借着请人赏花,实为相互相看一事,她觉得十分可行。
她看着关义喜,对她道:
“阿喜,真不愧是我的乖女儿。这样吧,这次宴会的筹办工作就交给你和你大哥、大嫂。
你转告他们,此次我给予最大的支持。
除了我院里的兰花随便搬,另外,所有费用都由府里承担,不必你们动用私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