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义正看着芳子眼神里的惊异,他非常满意。
看来春娃叔叔果然宝刀未老,一手易容之术还是出神入化。
他又说了两句日语,虽然声线跟铃木不太一样,但不熟悉铃木的人根本听不出来。
芳子不由得对关义正竖起了大拇指。
芳子这次虽然没有易容,但也从着装到外形都悄悄做了点改变。
如果不是天天看到她的人,还是不容易把今晚的她跟上次出现在酒屋的她联系在一起的。
而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这次计划他们是精心准备了一周之后才开始行动的,已经报备了组织。
他们从住处离开后前往酒屋的途中,身后一直有人尾随保护。
此次既然是正式行动,组织上不可能让他们俩独自去冒险,必须考虑到计划一旦成功或者失败后的撤退方案。
他们根据平时跟踪松下时掌握的时间,掐着点来到酒屋。
果然,他们乘坐的车刚在酒屋门口停下,就听到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听到有人吆喝:
“让开、让开......”
松下每次都有人提前开路。
关义正和芳子坐在车里未动,他们准备尾随松下进去,然后跟上次一样,看看有没有机会选他对面的包厢。
看到松下和随从都进去了,关义正才下车,并替芳子打开了车门。
芳子挽着关义正的胳膊,一步三摇地往酒屋门口走去。
两个人边走路边用日语交谈,守门的看了一眼两人手中的证件便放行了。
关义正和芳子进了门就紧走几步,跟着松下的脚步声,芳子发现松下还是坐在上次的那间包厢。
看来,松下此人应该每次都是选择的同一间包厢。
芳子示意关义正随着她走,关义正会意,根据芳子的提示来到上次的那间包厢外。
一个侍者立刻迎了上来。
芳子交代:
“两杯清酒。”
侍者为芳子和关义正拉开了包厢门才匆匆离开。
芳子低声在关义正耳边说:
“你现在借口上卫生间,看看松下的酒是哪个侍者送的,借机下到他的酒里。”
他们依然准备投放酒丸。
关义正点点头,侧耳听刚才那个侍者离开了。
但他并没有马上出去,而是继续听着。
芳子知道他耳力好,也不催促他。
过了两分钟,一阵脚步声传来,关义正回头对芳子点点头,左手从她包里的纸包中捏了少许酒丸在指尖。
等到那个侍者的脚步声快靠近松下的包房之际,他走出去向那侍者走去。
“请问卫生间怎么走?”
侍者在这样的场合上班,想必是习惯性地被问路,因此丝毫没有怀疑,抬起手就给他指路。
关义正一边感谢,左手无意中从他面前的托盘前划过,一丝白色的粉沫准确无误地投进了杯中。
付者丝毫未觉,拉开松下的包厢门走了进去。
芳子听着松下包厢内的舞妓开始跳舞,她的心一直在祈祷着关义正能马到成功。
她刚准备出去溜达一圈,好阻止这段时间有侍者以外的人靠近松下,避免跟上次一样的结局。
但她还未站起身,就听到包厢门被拉开了,侍者托着两杯酒进了房间。
芳子只得耐着性子继续坐下,并道了谢。
等侍者离开,她站起身,先是侧耳听了一下门口的动静,听到无人走动,然后才拉开包厢门,未料到关义正不知何时站到了门口。
芳子望着关义正,关义正对她点点头,芳子心里一阵狂喜。
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给松下足够的时间,以便让他喝下那杯酒。
此次若是不能成功,下次再找机会只会更加困难。
芳子已经在这家酒屋出现了两次了,她如果出现第三次,必定会引起怀疑。
虽然她今天的装扮稍作了改变,但小心谨慎些总归是好的。
芳子虽然比关义正年长,而且对敌经验更丰富,但她今天却不知为何有些紧张。
有可能是第二次对松下下手了,她渴盼此次能顺利除掉他。
也有可能她今天身边的同伴是关义正。
这个年轻人看她的眼神她懂,但她不知道该不该回应。
此次借着执行任务扮作情侣,刚才两人着实很是亲密。
可是,芳子在感到甜蜜的同时又有些负担。
他们现在从事的工作都十分危险,他们不能分心谈感情。
若是因为感情一事分了心,在工作上出了差错,那将是致命的。
她不希望自已壮志未酬身先死,她更不希望关义正有个闪失。
两个人看看走廊上并无人影,松下的那两个随从自进了酒屋就各自散开去找乐子,看来松下的确对这家酒屋十分放心。
关义正和芳子回到自已的包厢,端起酒杯象征性一喝了一口,就听到对面房间里跳舞的曲子突然停了下来。
只听到松下大声呵斥:
“把酒保叫过来,我今天不想喝清酒,我想喝白兰地,白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