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子给关义喜交代完,临走的时候又说:
“从今晚开始你就住在这里,那边需要回去时再去。”
关义喜点头,在门口目送芳子离开。
再次回到卧室,她打开衣柜,找出睡衣,准备洗漱了休息。
这一整天她过得都很有戏剧性,此时她真有些困了。
就在关义喜准备上床休息的同时,关义正、杨不凡、关司尽和关无烟终于摸到了那处大烟馆。
为了以防万一,他们没有走正门,根据平时的爱好,直接上了房顶。
那处烟馆有好些供客人躺着吸烟的房子和矮榻。
关义正等人揭开瓦在上面看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那个姓张的。
一来他们对姓张的五官不是特别熟,二来那些人都躺在那里拿着烟袋咕噜咕噜地吸着,又一个个瘦得跟鬼似的,根本难以辨认。
眼看过了七八分钟了,几人还是一无所获。
关义正打手势示意大家聚在一起商量办法。
于是,四个人就站在屋顶轻声商量。
关司尽说:
“咱们还是得想办法进去认人,再说,吴书记说过最好不要动枪,反正动手的时候也要靠近了才好施展,我看我们还是想办法混进去。”
关无烟也点头认可:
“对,还是要近距离看才行。从屋顶往下看,这些烟鬼一个个长得都差不多,都是瘦得皮包骨,一副马上就要死的样子。”
关义正:
“是的,我也发现在屋顶看不真切,时间不等人,我们现在兵分两路。
四叔和小凡想办法混进去认人、动手,我和五叔在外面警戒,必要的时候施以援手。”
杨不凡点头道:
“正哥,没问题,我保证能一眼认出那老小子。”
只是他这会儿说这话时不如来之前那么理直气壮了。
关义正看了一眼杨不凡,道:
“小凡,别说大话,你一下子认不出来没有人会怪你。
但你务必在他离开前将此人找出来。
这个烟馆是解决他的最好之处。
情报上说,他现在虽然不太受重视了,但身边一直跟着两个人拿枪保护,咱们不能掉以轻心”
杨不凡看了一眼关义正,道:
“正哥,我知道了,咱们是要搞暗杀,最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你放心吧。”
关义正见杨不凡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这才从一处无人之处纷纷跃下屋顶。
杨不凡落地之后和关司尽耳语了一番,两个人便边打哈欠边往里面闯,一副烟瘾发作急不可待的模样。
守门的似是看多了这样的人,眼睛在这两人身上扫了一眼。
虽觉得面生,但他们打开门做生意,没道理将客人往外赶,便由着两人进去了。
关司尽和杨不凡进了屋便趁人不备四处打量。
他们发现在大厅里有两个军人模样的人。
虽然穿着便装,但他们一眼就出来了,那两个人定是保护那叛徒的。
两人悄悄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往里间的大烟室走去,当然了,犯烟瘾的样子得一直装着。
早有伙计过来打招呼:
“二位,要几支烟枪?”
杨不凡跟关司尽对视一眼,伸出了两根手指头。
两个人都扮的是烟瘾发作的样子,只要一支烟枪恐怕令人生疑。
伙计一见伸出双手:
“还请二位先结账。”
杨不凡等人没进过这样的地方,竟然不知道还要先付钱。
看来瘾君子对于他们而言毫无信用,只有先付钱后享用。
关司尽故意一摸脑袋,对杨不凡说:
“兄弟,要不先借我点儿?”
杨不凡赶紧会意,推开他:
“去去去,你谁呀,刚才跟我称兄道弟,说要请我抽,这会儿又找我借钱,赶情你全是哄我的呀”
关司尽故意装作被推了一个趔趄,慌乱中推开了一个屋子。
拿眼一扫,屋里有好几个人都趴在那里端着烟枪吞云吐雾,根本无人注意门是被谁打开的。
看来在这些瘾君子眼里,此刻除了他们手中的这杆烟枪,其它的都不重要。
伙计似乎见惯了这样的杨景,继续朝杨不凡伸出手:
“小哥,你要是有钱呢,马上就能进去抽,要是没钱呢,现在就请赶紧出去。”
态度已经不似刚才那般笑容可掬了,他显然认定杨不凡也掏不出钱来。
但他的眼睛很快便开始放光,因为他伸出的手上多了一块银元。
伙计都是见钱眼开之人,看到银元到手,他赶紧满脸堆笑:
“爷,您这边请”
刚才还是小哥,这会儿瞬间变成“爷”了,看来有钱就是好使啊。
关司尽没找到目标,暗自给杨不凡递了个眼神,杨不凡便抬脚往另外一间屋子走去。
伙计在他身后道:
&34;爷,那间屋子里满了,我领您去有地儿的屋&34;
杨不凡似是没听到,依然推开门那扇门,过了一会儿,他颓然退出来,对关司尽摇摇头。
伙计见他不相信自己,就由着他自己找地儿,如此一连看了好几间屋子,既没有找到空地儿,也没看到那个叛徒。
此时两个人心里都有些急了。
“小二,你是不是还有好地儿没告诉我,来,爷给你加钱,你带我去”
杨不凡心一横,又摸出一块银元递给伙计,然后指着关司尽:
“他这个兄弟我认下了,你带他去找个屋子也舒坦舒坦”
他必须尽快将这个伙计支开,留下关司尽拖住他,自己趁机挨个屋子寻找那个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