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在医馆听刘清说他们治死了人,摊上了人命官司,吓得差点晕过去。
要不是汤女医在她耳边安慰:
“春花,相信熊大夫,此事定然是个误会。”
她才能撑到现在。
此时听完春娃的介绍,她便补充介绍。
熊大夫也点头道:
“春花姑娘说的没错,当时那个叫金宝的孩子的确是没事了才离开,他走之前我给他把了脉,连药都不用开”
春娃见熊大夫和春花的说法跟报案人说的一致,由此可以看出,在就诊这件事情上,金家人并没有说谎。
想到这里,他又问熊大夫。
“熊大夫,根据您这么多年的行医经验,这孩子昨日应该是彻底治好了吧?回到家中他有再次腹痛的概率吗?如果有,会致死吗?”
熊大夫想也没想就回答:
“虽说小儿腹痛很常见,其实多半是肚子里的气在作怪,通常经过按摩就能痊愈,再次腹痛也有可能,但绝对不会致命,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他再次腹痛的原因不是因为肚子里的气,而是有别的病变”
“那您觉得这种事会发生在金宝身上吗?”
熊大夫肯定地摇摇头。
“他昨日离开时我把过脉,并没有发现异样,此事万万不可能”
春娃听熊大夫如此肯定地回答,心里顿时一松。
他对熊大夫是信任的,此案看来确有隐情。
他对一旁负责记录的杨爱怜说道:
“杨小姐,我们刚才的谈话都记录下来了吗?”
杨爱怜伏在桌子上点点头,道:“嗯,记下来了。”
傅沙也在一旁道:“我和杨小姐分工记录的,晚点我们会整理好整个谈话记录。”
春娃轻“嗯”一声,对熊大夫道:
“熊大夫,还得委屈您再待一会儿,我已经派人分头去调查,一队人去了金家走访,一队人去掘坟验尸,我相信,等这二队人马回来,此案定能水落石出”
熊大夫赶紧起身抱拳道:
“如此老夫就谢过杨副部长了,老朽别的不敢夸海口,但行医数十年,如果连一个小儿腹痛都治死人,我早就在这行混不下去了”
“熊大夫,不瞒您说,当我听说报案人的孩子是在您手里就诊的,我心里就有了底,我也觉得不会是您和春花的误诊,此事定另有隐情”
“另有隐情?你是说有人刻意陷害?”熊大夫问道。
“不排除这种可能,对了,熊大夫,最近咱们关氏医馆可有得罪什么人?或者说,城里最近有没有新开的医馆,意图跟关氏打擂台的?”
春娃目前能想到的就是同行相妒,如果存在竞争关系,被别人陷害也说得通。
春花听了春娃的话,也开始沉思。
熊大夫也摸着胡须开始仔细回忆。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却是同时摇摇头。
春花道:
“我们关氏医馆自开张以来,前来就诊的人一直很多,倒是没有发现有谁嫉妒咱们而且,最近在我们周围也没有新开的医馆啊”
“是啊,这方面没听说啊,此前从未有人针对我们,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熊大夫也摇头道。
依惯例,有人报案指控关氏医馆大夫误诊,他们要将熊大夫和春花暂时收押。
春娃给熊大夫和春花低声说明了情况,熊大夫表示理解,主动站起身对春娃说:
“杨副部长,你尽管安排,老夫绝对服从”
春花看起来则惊慌得多,春娃悄悄给她递个眼神,凑近她耳边低声道:
“相信我,你会没事的。”
春娃亲自带着熊大夫和春花到一间空房,示意手下人打开门让他们进去。
安排好这一切,他快步走出东院,直奔主院。
早上发生的这一切关忠诚还不知情。
他一大早就在办公室忙着起草文件,根本无暇顾及其它。
突然听到办公室门被敲响,他头也没抬地道:“请进——”
春娃打开门走进去,见关忠诚仍然拿着笔在奋笔疾书,并未看向他,只得清了清嗓子道,道:
“老爷,出事了”
关忠诚很少在县政府听春娃叫自己“老爷”,此时听他如此叫,便知定是跟关家大院有关。
“春娃,发生了何事?”
他放下毛笔,站起身看着春娃。
春娃一步步走到办公桌前,说道:
“今日是我们搬去东院办公的第一日,我的人还没坐稳,就接到一桩报案,说咱们关氏医馆医死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