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娃最近一直在忙着结案工作,有了傅沙的加盟,杨爱怜轻松不少,因此,此次的卷宗整理工作便全由二人完成。
春娃最后只是审查了一下,看看有无遗漏及补充。
这一日,终于将所有材料都整理清楚了,所有犯罪嫌疑人也都进了大牢拘禁。
这期间,通过姚元等人的供述,证实当日那个发面具的钟大山就是一个临时拉来做事的,他对于整个案情并不知情,春娃请示了关忠诚后,已将钟大山无罪释放了。
当然了,必要的教育工作不可少。
钟大山自此知道了有些钱不能赚得不明不白,否则就是助纣为虐,此次要不是他真的不知情,也该被关进大牢了。
每每想到此,他便大汗淋漓,后怕不已。
回到稻香镇的老家,搂着老婆孩子痛哭一番不提。
再说杨爱怜自从上次和春娃送宋思媛回家后,便一直对她放心不下。
这一日,她下班颇早,便约着同为文书的傅沙。
“傅六小姐,我想去之前一个受害者家中看看,你可愿与我同行?”
傅沙虽然不知杨爱怜想要见谁,但这段时间她们俩每日在一起整理卷宗,加之律法部只有她们两个女子,私下里两人早已无话不谈。
此时见杨爱怜相邀,便欣然点头应允:
“可以啊,反正回府了也没什么大事,我陪你走一趟”
两个人约定好,也没跟其它人讲,下了班,趁着暮色便来到了城西宋思媛租住的家。
远远的,宋家隔壁的人家都亮起了灯,唯有宋家一直黑乎乎的,没有一丝灯光。
“杨小姐,你确定这屋子里住的有人?怎么看着没有一丝儿人气呀?”傅沙不解地问道。
杨爱怜心里其实也在怀疑,但她当日和春娃的确是亲自将宋思媛送到了此地,而且她也跟宋思媛进了屋,这的的确确就是她的家呀。
想到这里,杨爱怜心里涌起一个不好的念头,莫非宋思媛她?
来不及多想,杨爱怜几大步跨过去,伸手便敲门。
“有人在吗?有人在吗?宋思媛,你在不在家?宋思媛”
杨爱怜边敲门边朝着屋里喊。
可是屋里黑漆漆的,没有人应答。
傅沙也感到了不妙,拉着杨爱怜道:
“杨小姐,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叫两个人再来吧?我看着这屋子里不像有人”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显然内心很是害怕。
杨爱怜回头看了一眼傅沙,也知她说的有理。
正准备转身回去,她突然想起上次送宋思媛回来时,春娃曾跟左邻右居好几家都打过招呼。
不容多想,她拉着傅沙就敲开了一户邻居的家门。
“大嫂,你好,请问这两天见过隔壁的宋思媛吗?”
那个女人看了一眼杨爱怜,认出她是当日送宋思媛回家之人,便道:
“上次你们来的时候,那个跟你同来的大人跟我们说过,让我们时不时去看看宋姑娘,这些日子我每天晚上都去看过她,也同她谈话,可她从来不跟我说话,自昨日起,我怎么也敲不开她家的门,你说我们能怎么办?”
“什么?你昨日就没有敲开她的门?那你怎么不到县政府来报告我们?要是宋姑娘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杨爱怜大惊失色。
谁知那妇人接着又说:
“但我今日上午见她开门出来了,人没事,你们放心,她不愿意开门让我进去,估计也是我说的那些话她听腻了”
妇人自顾自分析道。
杨爱怜听说宋思媛今天上午还现了身,这才略微放心。
可是,她既然在家,不愿意见人她能理解,为何连灯也不开?是怕邻居连夜来开导她?
杨爱怜总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
妇人见杨爱怜不再问她,便关上门进屋去了。
傅沙看着杨爱怜若有所思的样子,问她:
“杨小姐,你可是有其它想法?”
杨爱怜也没想出个头绪,看看天色晚了,她们两个女子在外逗留终归危险,赶紧拉着傅沙的手离开了宋思媛家。
两个女孩子各自回到家中,一宿无话。
第二日,春娃去会议室和傅泰、关忠诚等人讨论给姚元等人定罪,杨爱怜和傅沙坐在办公室里相顾无言。
昨晚她回去以后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也没想出宋思媛天刚擦黑就不开灯的理由。
难不成是她家穷的连灯油都买不起了?
或者说,宋思媛昨晚根本不在家?
她若是不在家,大晚上的,她一个弱女子,她又能去哪里?
想来想去不得要领,只得问傅沙:
“傅六小姐,你说宋思媛昨晚到底在不在家?”
傅沙被杨爱怜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问得莫名其妙,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正待要开口,突然听到一个声音说道:
“杨副部长在不在?我要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