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过三和关司尽以为此次去宋家必是手到擒来,一路谈笑风生来到宋家,却见门上是铁将军把门。
问过左邻右居,所有人都说好些天没见宋思恩回来了。
“过三哥,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啊?”关司尽说。
“这小子莫不是跑路了吧?”关过三突然反应过来。
“如果说他妹妹的失踪跟他有关,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提前跟姚元他们谈好了价格,借元宵节灯会那天将自己的妹妹卖了?他自己得了一笔钱,先是假惺惺去报案,然后便携款逃跑了?”关司尽分析。
“走,再问问邻居。”
关过三决定再在宋家的几个邻居里走访一下。
一个邻居说:“元宵节后第三天,宋家的门就上了锁,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关过三问:“宋思恩平时跟哪些人来往?他有收入来源吗?”
邻居摇摇头:“他们两兄妹无父无母,这房子是他们租的,去年下半年才搬过来,我们不是很熟”
他们又敲开了另一个邻居的家门,这家的男主人告诉他们:
“你们问这宋家兄妹啊,我感觉他们兄妹感情不太好,有时候在晚上能听到他们俩吵架,好像跟钱有关”
“那你听清他们的吵架内容了吗?”关司尽问。
“每次都只听到他们提起钱字,具体的听不清楚”
这时那个邻居的妻子走过来说:
“大人,那个宋思恩对他妹妹根本不好,他们家的钱都是他妹妹掌管,因为宋思恩好赌,有点钱就拿去赌了”
“那他们每次吵架都是宋思恩想找妹妹拿钱去赌,他妹妹不同意所以才吵架?”关过三分析。
邻居回答:“我估计多半是这样”
他妻子热心地告诉关过三:
“我也是偶然见那宋家小姑娘掉泪,多嘴问了一句,我只听她说,赌、赌、哪天赌死了就不赌了”
从邻居家问不出更多,关过三和关司尽又在城里的几个赌坊去转了一圈儿,均没有找到宋思恩。
垂头丧气回到办公室。
“春娃哥,那个宋思恩不知道何时跑了,邻居说元宵节后第三天他家的门就锁上了,没有再打开过”关过三只得如实汇报。
“据说他好赌,他很可能是为了赌资才把宋思媛卖了,拿到钱后就跑了”关司尽补充。
春娃点点头,示意两人跟他进去,见宋思媛还在问讯室里坐着。
显然春娃在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对宋思媛再进行问询。
两人紧挨着春娃坐下,春娃开口道:
“宋思媛,我们刚才去过你们家了,你的哥哥宋思恩已不知所踪,你们家的门已上锁多日”
宋思媛听了春娃的这席话,终于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
春娃见她终于哭出来了,心里放心不少,不再言语,示意杨爱怜递条帕子给她。
杨爱怜拿出一条帕子走近宋思媛,轻声对她说:
“那种狼心狗肺之人不值得你为他伤心”
宋思媛哭够了,用帕子拭干了泪,这才开始述说他们兄妹的经历。
原来他们并不是夷陵城本地人,而是去年才搬过来的。
“此前你们生活在哪个地方?”春娃问。
“远城。”宋思媛回答。
居然又是远城,看起来这夷陵城里,真有不少人是从那边搬过来的。
“为何要从远城搬到此地?”春娃继续问。
“宋思恩在那边欠了一屁股债,天天被人逼债,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得变卖了祖屋,还清了欠债,我们听说夷陵城这边的日子好过些,就过来了”
宋思媛本以为宋思恩连祖屋都被他赌没了,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他能重新做人,所以才极力劝说宋思恩带着她过来。
起初,宋思恩的确老实了一段时间,还在一个铺子里应聘上了伙计。
可是好景不长,他很快便对夷陵城熟悉起来,并且了解到哪里有赌坊,哪家赌坊是他们这个层次的人可以进去的。
最开始,他只是每天晚上去赌赌,花的也是他自己挣的工钱。
可是,随着他越赌越大,时间越来越长,他很快便丢掉了铺子里的差事。
没有了收入来源,他便经常朝宋思媛伸手。
因为他知道,祖屋卖掉的钱还了赌债后还有剩余,但都被宋思媛保管着。
宋思媛当然不愿给,所以,兄妹俩时常发生争吵。
宋思恩找妹妹要不到钱,便常常在家里翻箱倒柜,但宋思媛把钱藏得极为隐秘,宋思恩除了能找到几枚铜钱,并没有太大的收获。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跟姚元认识的。
春节时,宋思恩突然变性了,不再出去赌,而且跟宋思媛发誓:从今年开始,保证努赚钱,不再沾赌。
宋思媛见宋思恩那段时间每天都不再去赌坊,还积极在各个铺子里问询别人是否需要帮工,看起来是真想好好过日子,心里还宽慰不少。
元宵节那天,宋思恩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十分开心地跟宋思媛说:
“妹妹,我找到差事了”
宋思媛十分高兴,做了一桌子好吃的,晚饭后,宋思恩提议:
“妹妹,今日街上的花灯很好看,要不咱们今晚也去逛逛吧?”
宋思媛不疑有他,高高兴兴地和宋思恩去看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