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墨竹院,关大勇已经和关福等在了书房外,看到关忠诚回来了,关福连忙上前行了一礼,开口道:
“老爷,银元已经备齐了。”
关忠诚点点头,示意他们跟他进书房。
关忠诚在书桌前坐下,然后对关福交待:
“阿福,此次山匪要求我亲自带着银元上山,我感觉这次山匪劫车队就是为了让我去嘨亭山见他们。现在我总算明白他们为什么要一反常态的劫我们关家大院的车队了。其实,这次我们运回来的不管是什么,他们都会下手,因为他们的最终目的是引我上山。”
关福一听急坏了,连忙跪在地下大声说:
“老爷,万万不可啊,您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夫人和少爷可怎么办?还有咱们外面的那些铺子”
关忠诚看着关福,自是明白他的忠心。
关福原名福隆,其实过去是忠亲王府的一名忠心家仆。
五年前,在关忠诚和那涵临离开京诚之际,王妃亲自挑选了部分下人跟随两人一同来到夷陵城,福隆便是其中的一个。
关忠诚在王府生活了十七年,自是对福隆也非常了解,也知道他的能力。所以,他和那涵成婚后,便立即宣布福隆为关家大院的管家,同时为他更名为关福。
因此,现在关福听闻关忠诚要亲自去见山匪,内心便非常恐慌。
这五年来,关福看见那涵在关家大院生活的幸福满足,他早已对关忠诚死心塌地,发誓要追随关忠诚和那涵一辈子。
现在如果关忠诚有性命之忧,他不管从哪个方面出发都要出言阻止。
关忠诚自是明白关福的内心活动,他示意关福起身,然后对他语重心长的说:
“阿福,现在时局动荡,我们是过一天算一天,有些事情想躲是躲不过的。如果我这次不亲自去,那些山匪还会想别的办法让我去见他们,只怕到时候会有更大的麻烦。所以,我已经决定一会儿就上山。”
关忠诚说到这里,对站在一旁的关大勇说:
“大勇,你吩咐小勇准备好两辆马车,我和管家交待几句咱们就准备出发。”
关大勇说:
“老爷,准备马车不是难事,我马上就去跟小勇说,但您就算是真的要去,最好还是多带几个人手才妥当。”
关福也说:
“是啊,老爷您就多带几个护卫吧。”
关忠诚摇摇头,挥手示意关大勇赶紧出去传话,这才对关福说:
“阿福,那些山匪里有高手,我们大院的护卫在他们面前就跟老鹰抓小鸡似的,去了没有任何用处。”
“老爷,您、您跟那些山匪打过照面了?”
关福不确定的问。
关忠诚点点头,随即说:
“阿福,你听好了,我现在有几件事情吩咐你”
等关大勇再次进来的时候,关福已经离去了,不多时,几个下人抬着几箱银元过来了。
关忠诚打开装银元的箱子看了下,这才对那些下人说:
“将银元抬到大门处装上马车。”
等下人将银元都搬到一辆马车上装好了,关大勇兄弟一人赶着一辆马车就往嘨亭山而去。
关大勇的车上坐的是关忠诚,在后面跟着关小勇的车,而关小勇的车上则装着几箱银元,正是那些山匪索要的数目,整整两千。
嘨亭山距离夷陵城有一百里左右,当天晚上,主仆三个在一家客栈投宿,关大勇兄弟把银元抬到客栈关忠诚的房间,两兄弟轮流守夜,次日一大早,快马加鞭,终于在午时刚过到达嘨亭山脚下。
山下有放哨的小喽啰,看见关忠诚主仆三个赶着两辆马车前来,早已把信报到了山寨里。
此时,那个传说中的大当家正和一众山匪在寨子里喝酒。
他听见小喽罗的报告,他开心地放下手中的酒碗,哈哈一阵大笑,这才对紧挨着他的一个气势不凡的男子说道:
“卫老弟,你就快离开寨子了,赶紧再跟为兄喝一碗。”
卫荣端起酒碗和大当家碰了一下,仰脖一口喝下,厅内众山匪都齐声叫好。
这时只见大当家端起酒碗,站起身面对那些山匪,大声说:
“兄弟们,咱们占山为王,打家劫舍已有些年头了,过去咱们是在大清朝没有活路,所以才被逼着上山落草为寇。现在改朝换代了,外面时局动荡,到处是军阀混战,我们如果不想办法走出这嘨亭山,也不知道哪天就被哪支军阀给一锅端了。我作为大当家的,得为咱们兄弟谋求一条生路,此次我派咱们的二当家卫荣下山,就是让他一步步在山下为我们日后正式走出这嘨亭山做好准备,咱们就在山上静等着卫二当家的好消息,好不好?”
众人都端着酒碗,齐声高喊:“我们都听大当家的”
而此时,关忠诚主仆三人正被一个小喽啰领着往这众山匪聚众喝洒的大厅而来。
关忠诚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这次上山,不仅可以带回之前被劫的布匹和药材,还要多带一个人回去。
而就是这个人,未来在他的关家大院将会掀起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