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松雷

听着床上那两个人正进入状态,孙光彩猫着腰顺着墙边小心翼翼地往外走,嘿嘿,待会出去和高大山冯千金说一说自己的奇遇记,不知他俩会不会咋舌外加羡慕嫉妒恨。

就在她距离房门还有一米的距离的时候,忽然门口咔吧一声,不好有人开门的声音,孙光彩赶紧往回跑,刷的一下又躲到沙发后面。

几秒钟之后,一个个子高大的男人怒气冲冲地从外面走进来,他径直来到里面的床边,一下子从床上把那个慕总拽起来。

可怜的慕总正陶醉在温柔乡里,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更不知有人进了他的房间,正在埋头和脸谱女孩法国热吻。

等被人拽起来,他还在迷糊着呢,抬起头来傻傻地看着来人:“哥,哥你怎么来了?”

刚进来的那个高个子男人伸手就是一个大巴掌,啪的一声抽在了慕总的脸上,响亮的很,估计这个巴掌的力度不小,那“啊——”慕总捂着肿起来的嘴巴子惨叫了一声。沙发后的孙光彩的脸也随着那一声惨叫抽了抽。

“我怎么来了,”来人冷笑一声,声音里充满怒气,“我再不来慕家的脸都被你败光了。”

他又扫了一眼慕总旁边浑身溜光的女人,厌弃地说了一声:“你!赶紧滚蛋,以后别让我在金城看到你。”

那女孩吓得浑身哆嗦,忙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慌乱地套上,弯腰从地上提起两只高跟鞋就往外跑。

待那女孩夺门而逃之后,高个子男人抓起跪在床上瑟瑟发抖的光溜溜的慕总,左右左右来了几个连环扇。

慕总被大嘴巴子扇得毫无防备,嘴角都被扇出来了血,可是又不敢挡,没骨气地来到地板上跪着哭着求饶:“哥,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哥,我这个周还要回家看爸妈呢。”

听着肿成了猪头的弟弟这样说,男人这才停了手,他蹲下身子,拽着慕总的耳朵,恶狠狠地说:“你哪里错了?慕松正,我看你最近胆大包天了,你觉着没人管得了你了是吧?”

慕总的脸都麻了,可是脑子还是好使的,立马趴着过来抱住大哥的大腿啜泣道:“哥,我再也不碰那玩意了,是几个朋友撺掇我,我就是好奇才吸了两口,我真的再也不碰了,我对不起爸爸妈妈,对不起大哥,大哥,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说着呜呜地大哭起来,脸上的鼻涕,鼻血都抹到了男人的裤子上。

男人嫌弃地看了一眼弟弟,却没把他推开,用手摸摸他的头叹了一口气:“正正,你现在是22岁了,不是两岁,哪些事该做,哪些事不该做,不用你哥我再啰嗦了吧。”

“哥,我错了,你别告诉爸妈啊,妈一生气心脏就不好。”慕总低着头声音哽咽。

那男人轻轻拍拍他的肩膀:“慕松正,算你还有良心,知道心疼自己的妈。”

他站起身来看看四周:“正正,我记得爸爸是让你来宁城的公司锻炼一下,没想到你在这里乐逍遥啊。啧啧啧,你看你这这小日子,比你哥强多了,真是连神仙都羡慕啊。”

慕松正听他哥哥这么一说,忙凑上那张大肿脸殷勤道:“哥哥,楼上还有一间总统套房,是我特意给你留的呢。”

那男子一摆手,乜斜了他一眼:“慕松正,你好的不学坏的倒是学的挺快,几天不见,你拍马屁的功夫倒是见长。”

“哥,我可没拍你马屁,我是你亲弟啊。”慕松正没想到马屁拍到了马蹄上。

那男人呵呵笑了两声,走到了架子旁,上面摆了几个瓶子,他随手拿了一个眯着眼细细端量:“正正,这个是真的吧,不过摆在你这里真是暴殄天物啊。”

慕总从地上捡起衣服匆匆忙忙地往身上套:“哥,哥,这是真的,还是你眼力好,你看好了这东西,就拿走。”

那男子将瓶子轻轻地放在架子上,头也没回答道:“难得我弟有这样一份雅兴,虽说是附庸风雅吧,我也不能夺人所爱啊是不。”

“哥,我的就是你的。”慕松正弯了腰套裤子和哥哥表忠心。

“得了吧,你的东西我什么也不要,你少做点拿不到台面上的事少让你哥我帮你擦屁股,少让爸妈操心,我就对你感恩戴德了。”

那男子边走边看,慢慢地就到了沙发这个位置。

沙发后面的孙光彩正提了十二分的小心听外面的动静,她听着男人的声音越来越近,孙光彩紧张地心提到嗓子眼,屏住了呼吸。

“慕松正,你就不能——”说到这里,那男子忽然不说话了。

他的目光落到沙发后面伸出的一条腿上,一条裸—露的大长腿上,这腿又长又直,粗细正好,

脚上着一双黑色的露着脚背的高跟鞋,衬这白嫩的脚背,细长的鞋带在细细的脚踝处缠了几圈,让脚踝显得玲珑小巧。

他蹙了蹙眉,倏尔又舒展开来,玩味地挑了挑眉,回头看了看手忙脚乱的慕松正,心说,这小子好的丁点不学,坏的学起来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要不是父亲几次三番找他让他在工作上带一带他这个弟弟,他才懒得管这个扶不上墙的阿斗;要不是前几天杨叔叔提醒他,他还真不会想到他这个看上去无比乖巧听话的弟弟会干出这样违法的事;要不是刚才无意的这一瞥,他更想不到他这小绵羊弟弟竟然会有这么重的口味。

想想也能想得通,他这个弟弟从小就是病秧子,爸爸宠,妈妈娇,哥哥护,长大了只会吃喝玩乐招猫逗狗也就见怪不怪了。

慕松正见他哥阴晴不定的脸色,心里一直没有底,因为他着实摸不透他哥慕松雷的性格秉性。

平日里慕松雷温文尔雅,对谁都谦恭有礼,对他这个唯一的弟弟更是有求必应,买什么东西都会想着他,在大家眼里他哥真的是一位好哥哥。

可是慕松正内心里却对他这个大五岁的哥哥又爱又怕,感情很复杂。

从小他哥在他心目中就是一个高大的正面形象。学习好,品德好,身体好,不像他从小病病歪歪,是温室里的小花朵儿。或许是他哥太优秀了,或许是哥哥对他的爱不像父母那样无极限,他犯错了,哥哥是真批评;再加上他也见识过他哥把人往死里打的场景,他心里又有一种莫名的敬畏感。

而这一次他确实做错了事,他哥刚才那几巴掌算是手下留情了,要知道他哥可是练过几年散打的。此刻他这衣服穿得胆战心惊,就怕他哥看他不顺眼一拳砸过来让他口鼻窜血。毁容事小,过几天还能恢复过来,可是他疼啊,火辣辣的疼,他舔了舔自己的嘴角,刚才一定出血了。

终于把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套回到身上,慕松正才哆哆嗦嗦开了口:“哥,怎么了?”

可慕松雷并没有回答他弟的话,他冲弟弟竖了一下大拇指,将手插在裤兜里,慢悠悠地转到沙发后面。

沙发后面的孙光彩正等着那男人说话呢,可过了半天仍然没有动静,难道他走了?她正听得精彩,这事就这么完了吗?房间里没人了吗?好困啊,脚都蹲麻了啊,刚才她伸了伸腿,也不敢弄出动静来。

孙光彩捂着嘴打了一个呵欠,算了算时间,快过了半个钟头了,她是不是该给冯千金他们发个消息,然他们再等一等。

那兄弟俩都走了吗?她想看看外面的情况,便悄悄地慢慢地抬起头……这一抬头不要紧,孙光彩吓得差点叫出声来。

她看到一个男人顶着一张笑眯眯的脸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慕松雷见地上这女人吓得一哆嗦,也忍不住笑出声了,他在孙光彩跟前蹲下来:“怎么,吓着了?”

孙光彩摇摇头,朝他咧嘴笑了笑,她知道自己的笑容肯定比哭还难看。

这时候,慕松正也颠颠地跑过来,看到地上这个袒胸露腿的女人,一下子也傻了眼,这怎么还藏着一个女人???这是要表演大变活人吗?

他看了看慕松雷,慕松雷抬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