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长林的话一落,秦方泽还是大吃了一惊,他不是怀疑丁长林什么,反而更加相信丁长林值得他和路天良这么良苦用心地培养。
“长林,这件事,我马上给书记汇报,你自己要加倍小心,你曾经说过章亮雪的母亲在回国投资,他们这次是回国投资吗?他们回国投资接洽人的是修平书记吗?”秦方泽一连串问了几个问题。
丁长林倒是没往投资上面去想,现在被秦方泽如此一问,就有些奇怪,跟章亮雪一起回来的人到底是谁?她母亲的新欢?她说母亲有个保镖加助手,丁长林现在想来,这个人物一定很不简单!
“老板,我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章亮雪提过她母亲有个得力的助手加保镖,但是我觉得这次回国是这个人和章亮雪一起的话,这个人应该不仅仅只是保镖和助手那么简单了。
老板,他们应该是投奔谭书记而来,这件事还得继续调查,您问问江大哥那边有什么具体的消息没有好吗?”丁长林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了秦方泽。
“好,你自己加快手头上的工作,也要保护好自己,当然了,要和荣川把关系处理好,你们都内耗不起!”秦方泽说完这话,也没等丁长林回应,就挂了电话。
秦方泽立马给路天良打电话,他在给路天良汇报这些事情的时候,丁长林这头却一直盯着窗外的风景,他一点也没有因为秦方泽相信他而高兴,反而如此地沉重。
孙青海坐在副座上,扭头看丁长林想说点什么时,见丁长林这个样子,想说的话不敢张口,他没想到事情这么复杂,丁长林身上承受了这么多东西,作为秘书,他多希望帮丁长林分担一下,可他却不敢说什么,因为他现在根本不知道如何做,才是为丁长林分忧。
丁长林也没料到把章亮雪供出来后,自己会这么难受,他真的把这个女魔头镶进了内心之中吗?他明明喜欢的是章亮雨,他怎么可能喜欢章亮雪呢?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丁长林不断地说服自己,可是越想说服自己,越是觉得内心如此地堵,直到司机把车子停在了靖安市政府大楼的停车场里,丁长林才觉得自己必须马上给章亮雪打电话!
丁长林也没理秘书孙青海,而是急匆匆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孙青海看着这样的丁长林,更加不敢问什么!
到了办公室,孙青海想去给丁长林泡好茶时,丁长林却径直把办公室的门锁上了,孙青海就不敢再跟过去了。
丁长林急着给章亮雪打电话!
电话一通,丁长林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这不是通风报讯吗?他到底在干什么!
章亮雪见丁长林在手机另一端不说话,愣了好半天,好在养父吕安全不在她身边,当然这个以罗特伟刘回国的养父接到了谭修平的命令,要回省城开始组建污水处理的公司了!
“说话,再不说话,我可挂了!”章亮雪没好气地吼了一句。
丁长林仿佛从梦中惊醒了一般,喃喃地叫着:“小雪,小雪,”
丁长林越这样,章亮雪越是奇怪。
“有屁快放!对了,如果是谈郭江艳之死,就免谈!你信与不信,她的死都与我半毛关系也没有!”章亮雪如此说着。
丁长林一怔,看来他对章亮雪的怀疑,真的伤了她。可是章亮雪如此一说时,丁长林不知道为什么,内心反而不堵了,不那么难过了。
“小雪,不是你就好,不是你就好。”丁长林一连串地说着。
章亮雪听丁长林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时,顿时明白,他在担心自己!
“咦,你在担心我啊,你早说啊,真是的,受不了你们这帮花花肠子的人,关心就直话嘛,转这么大的弯!
我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我做过的事,一定也有我在做的理由!你不怀疑我就好,你要再敢怀疑我,哪天老子不高兴了,干掉的人肯定是你!”章亮雪尽管嘴上这么威肋着丁长林,心里却比吃了蜜还甜,看来她是真的太在乎这个男人了,明知他内心装的是姐姐,她却偏偏不甘心,偏偏要证明,他心里有她。
现在,章亮雪发现丁长林内心真有她时,这几天的不爽,一扫而光。
“小雪,我信你的话,可是郭的死确实有问题,你能不能帮帮我,暗中查一查?我担心,你的出现会让人心生怀疑的。还有,跟着你一起的那个男人,真是你妈的保镖吗?你们这次回国就是投资吗?”丁长林急急地问道。
“你在调查我?”章亮雪见丁长林提到了罗特伟刘,不满地问道。
“小雪,目前陕北的局势还是很复杂的,你们的出现肯定是引人注意的,我真的相信郭之死与你没任何关系,但是谭书记现在的情况,盯着他的人也很多,查你们的人,肯定更多。
小雪,我,我也说不明白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查不查你没关系,可我,我很担心你,你明白我此时的心情吗?”丁长林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调查章亮雪的信息是他告诉秦方泽,可此时,他又要提醒章亮雪,他到底在干什么呢!
章亮雪见丁长林前言不搭后语,瞬间明白,丁长林其实是真的在关心她,在乎她!他毕竟不是她,但是他内心有她,如果没有她,他不会这么纠结,这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长林哥,我懂了你的意思,长林哥,你既然这么关心我,爱护我,担心我被调查了,那么,我也会回报你更大的义气和爱!
放心吧!我能保护好自己,那个回来的男人,你也不要去管了,他能回来,就一定有他回来的能力!
至于郭江艳之死,我会帮你查清楚的!只要你信我,内心有我,我不指着你如爱我姐姐那么爱我,但是内心有我章亮雪的一席之地,我就满足了。”章亮雪说完这番话,感觉自己的脸突然异样地烫,心也跳得她压都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