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凡:“???”
不是说你隐世家族有难吗?
把炎夏拽进来是几个意思?
林平凡挑着眉,已然看出林盅在这里耍心机,但他并没有阻止,让其继续说下去。
“隐世家族身为炎夏守护神,炎夏有难,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只是古老部落拥有圣器,我隐世家族根本不敌。”
“我林族已经在前线排兵布阵,准备抵抗古老部落的冲锋,若那道防线被冲破,炎夏就……炎夏就完了啊!”
说着,他还流出两行热泪!
就好像他与炎夏心系一起一样。
若是旁人,或许还会因为林盅的话而动容。
但林平凡不会。
他太了解林族的手段和心机了。
为了炎夏?
开玩笑。
从始至终,他们从未打算真正帮助炎夏。
包括这一次西方古老部落的寻仇,人家寻的就是隐世家族的仇,千百年的恩怨,因为那件圣器,人家打算找回场面,本意并不是对炎夏动手。
就算动手,也只是几个国度联手对炎夏进行打压,他们古老部落却不敢。
在全世界,有一个词,仅仅只代表炎夏。
古老的东方。
什么叫古老的东方?
不说文明的起源也差不多,那是在历史长河中都没有磨灭而屹立至今的庞然大物。
那些古老部落的人,可不会傻到对炎夏出手。
与隐世家族动手有可活,对炎夏动手必死。
但林平凡没有拆穿林盅的戏码,点点头:“继续说。”
林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继续哭诉:“您也知道,这黑色符箓的威力,而我之所以能以化府境还携带如此珍宝,是要为林族完成一件事。”
林平凡眉头微蹙:“一件事?什么事?”
林盅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在萨市的拉达宫下方,有一处上古仙人大墓,传说其中埋葬着一件仙器。”
“但那处大墓拥有仙人结界,只有化府境的修仙者才能进入,可那位上古仙人的一缕残魂却始终没有消散。”
一听这话,林平凡恍然大悟!
“你的意思是,林族派你前往上古仙人大墓,以黑色符箓斩杀其残魂,取得仙器,以此拥有了与古老部落抗衡的资本?”
林盅连连点头:“没错没错,就是这样!”
“但……但在这遇见您,我觉得就没有必要前往那位上古仙人的大墓中了。”
“毕竟去了那大墓也是九死一生,不见得能拿到仙器,但若将其符箓给您,届时与古老部落交手时,无需您动手,只要您往那一站,宣泄仙力,那帮人就会不攻自破!”
原来如此!
林平凡内心冷笑。
这林盅脑子倒是灵光。
知道下仙人大墓九死一生,不如换散仙助阵一次。
当真是一石二鸟。
这样一来,不但吓退古老部落,林族还能在其他隐世家族面前大展神威。
背靠散仙,哪个隐世家族不得俯首称臣?
好算盘,当真是好算盘!
林平凡微微一笑,并未拒绝,反倒是答应了下来:“小事,别说站脚助威,就算出手一次也无妨。”
“以出手一次换来黑色符箓,说起来我还是赚的。”
林平凡毫不拒绝,大手一挥,直接将三个锦盒收入储物手镯之中。
见林平凡收下,甚至还承诺会出手一次,这可把林盅给激动坏了!
二话不说,纳头就拜。
“多谢散仙大人出手帮我林族!”
随着林盅跪地叩拜,其他林族人也是纷纷跪地磕头。
“此战告胜,我林族必为大人设立供位,每天膜拜!”
林平凡心中冷笑,但表面上没有拒绝,淡淡道:“不过,一码归一码,我虽然收了你的东西,但你们对桑吉一族出手,这账怎么算?”
林盅一听,眼角狠狠一抽!
什么情况?
我刚刚不是送了三件至宝了吗?
怎么还秋后算账?
“大人,刚刚您……”
他话还没说完,林平凡便打断到:“刚刚收的东西,不是为了给林族助威吗?”
林盅嘴角一抽。
玛德……
好像还真是!
本来是要平息对桑吉一族动手的事,可最后不知怎么的,换来的是让散仙大人出手一次。
失误。
纯纯的失误。
不过,能让散仙大人出手一次,也是豪赚一笔!
林盅眼珠一转,大手又是一挥,三个锦盒再度浮现。
当锦盒盖子打开,里面的物品却要比上一波逊色不少。
林平凡语气一沉:“你是打算用这点东西来打发我吗?”
这话,夹杂着怒火。
林盅不过身体一颤:“不不不,还有还有!”
又是一挥手,三个锦盒浮现。
里面的东西,连刚刚那一拨都不如。
林平凡冷声道:“如果没有好东西,就用数量来凑。”
林盅一愣。
数量来凑?
迟疑几秒,顿时恍然大悟,他也不从储物手镯取东西了,直接把储物手镯取下:“大人,我的储物手镯给您,虽然里面东西对您来说没有用处,但对您的徒子徒孙却有大用!”
“不够!”
不够?
林盅一咬牙,对身旁一名林族修士道:“把你的储物手镯也献给大人!”
那修士不敢多说,急忙摘下手环,双手奉上。
“不够。”
又是这两个字!
林盅心中怒骂这散仙贪得无厌!
但想想,若能用东西来换自己一命,就值了。
索性,让所有林族修士摘下储物手环,统统交给林平凡。
这一下,林平凡才满意的点点头。
“嗯,这次够了。”
林盅长呼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小命差点没了!
可就在他刚刚松了一口气,林平凡沙哑阴沉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就给桑吉族人磕头道歉吧。”
什么?
还要道歉?
那我刚刚送出去的无数珍宝怎么算?
林盅内心极不情愿,但又怕惹怒这位散仙大人,小心翼翼的说道:“大人,我刚刚给您的无数珍宝,不就是用来平息这件事的吗?”
林平凡负手而站,冷冷看着跪在地上的林盅,说道:“做错事了就要道歉,这天经地义,连炎夏的优良传统皆是如此,你又为何不道歉?”
“倘若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的话,要律法有何用?要执法者又有何用?”
话糙理不糙。
可,谁能想到,一件事被分成两件去处理?
就算再狗的商贾之人,也不会这么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