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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的。”取了一袋宇宙通用的金币给他,“这个就算是给安安的吧,你们现在身无分文,即使能找到工作,也先要保证生活。”

如果抛掉家仇国恨,飞船的纽特蓝人真的不坏,尤其是首领诺伽,他有决断,大方果敢,如果他不是纽特蓝人,凤庄很希望能交到一个这样的朋友。

凤庄抱着团子下了飞船,在宇宙港和飞船上人分道扬镳。

卡米莫公国和圣卢西亚许多风情风俗都不一样,凤庄虽然知道卡米莫公国,但没有来过。这个国家的人民十分悠闲,公共场所随处可见演艺的艺人,观看的人在表演结束后会奉上掌声以及观赏费。街上来来往往穿着不同的特色服装,有些民族特色十分鲜明,卡米莫公国是个旅游贸易国家,宇宙的很多商人都会来往这里,收购香料和奢华品。

凤庄有种冲动,回宇宙港买一张直达圣卢西亚的船票,但理智告诉他纽特蓝的飞船还没有离开,如果他真的那样做了,后果绝对是他永远无法回圣卢西亚。

街道两边店铺林立,凤庄抱着团子走过,想着他能够干什么,最后找了家小旅馆先住下来。

维佐走出贝加星的宇宙港,摸摸脑袋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在宇宙港上听人说贝加星有一场盛会,他一时冲动把去卡米莫公国帝都星的船票改签了成了贝加星,总感觉如果不来就会错过什么。

贝加星和圣卢西亚帝都的天空很像,蔚蓝色的,清澈明净,唯一不同的,即使白天,贝加星的天空蔚蓝色天幕后面依稀可见围绕贝加星旋转的一串卫星,如同美人项间的精美珠串。

看完了天空,维佐捏了捏空荡荡的钱包,看来他需要干点没有本钱的活儿了。打定了主意,维佐在密集的人群中走过就有了收获,不用打开看,维佐就知道他在贝加星这几天食宿有保证了。

街上的人,街边店铺的人,还有街面上巨大的海报都在说贝加星几天后的盛会,释迦祭子要来卡米莫传道,贝加星是第一站,届时很多教会的信徒都会追随而来,卡米莫的德丰亲王会亲临现场,周边国家的一些重要人物也会到场。这是一场空前的盛会。

维佐不知道释迦祭子是什么,听人们谈论的内容,应该是某个教会中的重要人员。维佐不在意这场盛会如何空前,有多少重要的人物到场,他现在计算是凤庄和团子有多少几率会出现在贝加星,或者木川星域,卡米莫公国。

多日没有凤庄和团子的消息,让维佐的心情急躁,担心让他夜不成眠,维佐第一次体验这样的感觉,心被揪着,上不去下不来,担忧焦虑等情绪严重干扰他的思考和分析,有时看着一个地方莫名地发呆,然后陷入过往的回忆中,久久不能回神。

上将,你在哪里?

安安,还好吗?

65、流亡(二)

团子在旁边睡着了,凤庄眯着眼没有丝毫睡意,团子在睡梦中翻了个身,似乎睡得不安稳,嘴里咕哝着叫了一句,凤庄听清了是“姆姆”,心中有些发酸,拉了拉被子把团子的小身子盖好,揉揉团子的脑袋。说起来,夏宣也是出生在战争之中,同样是和帝国和纽特蓝之间的战争,就是在那场战争中,他失去了蓝因。

纽特蓝人的飞船还没有离开宇宙港,他不能贸然去买票,如果引来怀疑得不偿失,尤其现在团子在他身边。不知道维佐好不好?他和团子会尽快找到机会回帝国,只希望维佐能够安心在阿赫等他。凤庄的脑子有些乱,凌乱地想着。明天他应该去找工作,不管他能做什么,是否碰壁,即使做样子给纽特蓝人看,一定要安全地和小安安全地回去。

凤庄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再醒来已经天亮了,团子乖乖地自己穿衣服,洗漱,这个孩子在短短的几天好像长大了很多,让凤庄欣慰的同时心疼,小安还不到五岁。

诺伽给他的金币足够他一月的生活,团子还是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凤庄不想在饭菜上简省,和团子高高兴兴吃了早饭,父子两人出发准备寻找不需要特种技能的工作。

现实很残酷,凤庄没有本国的身份证件,尤其他还带着一个孩子,伪装后的凤庄相貌体形上也不占优势,很多地方不想录用这样的人。凤庄转了一个上午,到处碰壁,凤庄微笑着,对着人鞠躬弯腰,表现得卑微平凡,不会有人在这样一个明显落魄的男人放太多注意力,这就是凤庄的目的。

日头渐渐高了,已经是中午,贝加星的白昼温度最高可达56℃,所以中午时分街面上很少有行人,尤其没有温度调节系统的城外。凤庄擦了擦额头上汗,蹲下身看着团子,“小安中午想吃什么?”

团子的目光渴望地落在街边一家冷饮店,那家的玻璃窗后面有许多外形漂亮颜色丰富的甜点和冒着冷气的冷饮。

凤庄把团子抱起来,向那家冷饮店走,叫了一份甜点和冷饮,甜点和冷饮很精致,分量都不多,一个孩子的分量正好。凤庄坐在团子对面,取了桌上的餐巾纸给团子擦汗,“冷的东西不能吃太多,吃完了,我们去吃饭。”

团子点头,两条腿不安分地在桌子下面踢来荡去,把甜点和冷饮分了一半给凤庄,“父亲,吃。”

揉了揉团子的头,团子的头发很滑很软,却并不柔顺,竖立一寸才垂下来,看起来十分精神。

下午,凤庄终于找到了一份临时工作,释迦祭子要来贝加星传道,需要很多人手,这是一份不长久的工作,而凤庄没相貌没技能只能做最外围的工作,在被培训了两个小时后上岗,为来贝加星参加盛会的游人信徒指路,酬劳日结,并不高,勉强够一天的生活所需。

贝加星专门辟出来一块地方做盛会场所,里面为信徒准备了住所,释迦祭子要三天后才到。

凤庄十分意外地在这样的场所见到了飞船上的人,他们竟然是住在这里面,诺伽已经换了衣服,看起来尊贵华美无匹。他似乎估计错了诺伽的身份,他不该只是一艘飞船的船长而已。

飞船上的人也认出了他,但是并没有上来打招呼,只是对他点点头。诺伽身边有释迦教会的高职人员陪同,对诺伽很恭敬。

凤庄回过神来,惊恐地发现一直在他身边的团子不见了,周围拥挤的人潮,看不到团子的影子。凤庄从来没有这样心慌过,他根本顾不上他现在的工作,喊着团子的名字在人群中寻找起来。

维佐挫败地坐在一处台阶上,把脸埋在膝盖上。上将,安安宝贝……只不过短短几天,思念几乎要把他逼疯。有时候维佐会反省,当初他脑残地试图用机甲去拖旗舰的尾巴,忘记了机甲和旗舰的比例,如果他不那么做,现在他应该乖乖地在海豹舰队或者阿赫等待,或许上将和团子已经回去了。

虽然这样想,但冥冥中似乎有什么把他绊在这里,可他不知道他来到这颗星球有什么意义,难道上将和安安会在这颗星球上?即便在,亿万人中,他能找到的几率也极尽零。

讨厌这样的感觉,无能无力,除了等待和盲无目的的寻找,他什么也做不到。

有人扯了扯他的衣服,维佐没有动。那人又扯了一下,维佐还是没动。那人又扯了一下,维佐恼了,猛地把头抬起来,张口就要怒骂,看到身边站着的神情怯怯的团子,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欣喜,惊讶瞬间淹没了他。

团子看见他的相貌,原本希冀的眼里却满是失望,但是这个人让他觉得真的好熟悉,好像姆姆,所以他才跟上来。

“安安……”维佐的双手没有办法控制地颤抖着,眼泪滚出来,他毫不理会这一刻的狼狈,把团子抱紧怀里,在孩子脸上亲了好几下,“安安宝贝……”

团子听见他的声音,小身子颤抖了一下,抬起头缓慢地落在维佐肩膀上,小小声地喊,“姆姆?”

“安安宝贝……”把脸埋在团子胸口,维佐感谢他来贝加星,没有错过。

“姆姆。”团子终于确定了维佐的身份,使劲抱住他的脖子,扯开嗓子大哭起来,似乎要把这些天受到的惊吓和委屈全部哭出来。

凤庄找到团子时候,就看到这样的画面。

团子和一名黑色长卷发的雌性抱在一起,团子声嘶力竭地哭着,雌性柔声安慰着。虽然相貌变了,但凤庄还是一眼认出来这个人是维佐,他的感觉不会错。恐慌的心一点点沉静下来,失而复得、骤然而来的惊喜充满了心胸,要溢出来。

他走过去,在两人身边蹲下来,维佐转过头来看他,愣了一下,然后眼中充满了惊喜,嘴唇无声地开阖,“上将。”

“科维.兰奇。”他道。

维佐脸上露出笑容。“斯嘉蒂。”这是他的化名,抱着团子从台阶上站起来。

团子在维佐安慰下,哭声弱了,看到凤庄,一直胳膊抱了一人,把两人都抱住,凤庄抱维佐和团子抱在怀里,这一刻三人都安心了。好一会儿,团子才松了手,蹭着维佐,“姆姆。”

维佐看着凤庄,“现在能离开这里吗?”

凤庄的工作原本就是临时的,现在不做了,顶多再另外找一份,点点头。

维佐把两人带到他住所的酒店,比凤庄父子两人住的好了很多,是套房。

或许是父姆都在身边,团子的心彻底放了下来,脸上露出真心的笑容,玩着回来路上维佐给他买的玩具。

维佐眷恋地抱着凤庄,很想亲亲凤庄,但看到凤庄现在的脸,最后还是忍不住转头,“上将,你至于毁容成现在这样吗?”

被嫌弃了。凤庄把维佐的头扳过来,亲满意了才放开,看到维佐有些发绿的脸,轻笑。

维佐捂着嘴瞪他一眼,“一会儿我吐了都是你害的。”说完了趴在他身上研究他相貌大变的原因,“一会儿改了,我给你易容,一定会比现在好看。”

两人说了各自的经历,对于维佐试图用机甲拖旗舰尾巴的“愚蠢”举动,凤庄表示了严厉的批评,鉴于维佐认错态度良好,过往不究。

团子玩了一会儿就累了,这几天因为一直在惊吓中,虽然团子的表现很镇定,夜里睡不好却是事实。团子睡着了,倒在床上,旁边还放着玩具。

维佐把团子的衣服脱了,放他在床上躺好,用被褥盖好,温柔地亲亲团子的额头,看到团子在睡梦中舒展开了锁紧的眉心,小脸上露出笑容。

维佐轻手轻脚出来,带上了房门,还没有转身就被从身后抱住了,“上将……”扭过上半身,抱住凤庄,亲上去。

这个亲吻不像是亲吻,更像是撕咬,似乎只有借助这样的举动才能把维佐心中的恐惧思念表达出来。凤庄的嘴唇很快被咬出了血,腥咸带着铁锈味道的血把维佐惊醒了,“上将……”在凤庄唇畔低喃,灵活的舌尖把所有的血丝都舔干净。

伤口被曝露着,有种微麻的刺痛,怀里的人不是维佐的相貌,让凤庄有种奇异的错位感。

“上将,我想你,很想……”维佐轻声说着,身体贴在凤庄身上,右腿插进凤庄腿间,磨蹭撩拨着凤庄的欲望,他踮起脚尖亲吻凤庄,一边嫌弃这凤庄现在的相貌,停不下来。

凤庄并没有克制身体的欲望,尤其两人对彼此的身体那样熟悉,很快两人的身体都被撩拨起来。

丢在地上的衣服。

交媾的肉体。

浓烈压抑的喘息。

人类最原始的本能,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告诉自己,那人真的在身边,肌肤相贴。

凤庄很快就发现维佐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儿。以前的xìng • ài,维佐有时也会十分热情,但和现在是不一样的。维佐的身体在轻微的颤抖,不可自制地,那双往常最诱惑他堕落的碧绿眼眸茫然,带着疯狂的绝望和恐惧,这绝对不是正常状态的维佐,在他记忆中,维佐总是飞扬嚣张的,会得意地笑,会恼怒,但他从来没从那双眼中看到过恐惧。

“维佐。”他抱住身下赤裸的身体,用他了解的方式抚慰,“维佐……”他凑到维佐耳边,“你在恐惧吗?”

维佐应该听到了他的话,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四肢在他身上缠得更紧了,“上将……”

“别怕,我在,安安也在。”凤庄轻吻着维佐,把他抱起来,捡起地上的衣服裹住,走进卧室,把他放在床上,让他看到床上熟睡的团子,“你看,安安在,我也在。”

在他的安慰下,维佐绷紧的身体渐渐放松,不再颤抖,只是维佐抱着他的双手没有松。

凤庄感到胸口濡湿了一片,低头看到维佐眼中的泪。

这是凤庄第一次看到维佐哭。

维佐是在恐惧,是的,恐惧,从空间跃迁漩涡出来开始。他无法控制自己,从父亲和姆父过世后,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体会到这种情绪了,恐慌,无助,如果再晚一段时间见到凤庄和团子,维佐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崩溃

自从父亲和姆父过世,他让自己不要在乎任何人,堕落,让自己变成一个无比平凡普通的人,这样他周围的圈子就小了,平凡的人群中没有那么多轰轰烈烈的大事,疏远了舒尔和索亚,他不想再拥有那种情绪,一点也不想。

为什么后来会改变?

和凤庄结婚,被刻意压抑的性情一点一点被找回来,是凤庄从未明言的纵容,不知不觉中他又变成了帝国军校时的“金梭”,耀眼自信张扬。他以为他不会再把任何人放在和父亲姆父同样的位置,但是安安,凤庄早已经在他心底了,和父亲姆父同样的位置。

他一点也不坚强,他恐惧任何失去。

“维佐……”

凤庄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