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年去世的,记载的原因是黑窟塔星生物空间跃迁袭击。维佐好像很不喜欢这个人,这次雷朋.瑞安纳回帝都述职,在街头遇上的。不过,”他幸灾乐祸,“舒尔斐济插手,把他流放到阿赫星域的,我看看,”凤慕低头翻手里的资料,“阿赫星域图右特04行星担任星长,图右特行星好像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虽然资源丰富,但环境十分恶劣。大哥你多注意一下这个人。”
“还有吗?”
凤慕正色,“维佐在帝国军校求学时期的资料被人修改过。”虽然他找不到任何痕迹,但那样一份平淡无奇的资料,只要见过维佐的人都不会认为他是真的。
对于这件事,凤庄在调查维佐的时候已经发现了,只是找不到修改的幕后者。
接到维佐的通讯是在三天后,凤庄正在开会。
这三天没有收到维佐的任何消息,通讯不通,也查不到维佐的行踪,凤庄心里上火,因此接通通讯后,声色俱厉地一顿训斥。与会的海豹部队将领见过他发飙的情形,因此现在眼观鼻鼻观心,各个闭口不语。
“上将,我想你了。”维佐一句话灭掉了凤庄所有的火气。
图像中,维佐抱着夏安,身边站在夏宣和玛尔法,背景是阿赫星域首府星的宇宙港。“父父——”夏安团子对着镜头流着口水咧开嘴笑,吐字还有些模糊。凤庄的心蓦然软成了一滩水。
“我派人去接你们。”
夏宣玛尔法和凤庄打过招呼,关掉了通讯,接着开会。
海豹部队的将领对上将家的八卦十分好奇。那个黑发黑眼的少年雄性就是夏宣少爷吧。上将去年结婚继娶了配偶,可惜他们驻守地方,无缘前去参加婚礼,蓝因大人他们都见过,看图像投影,这位维佐大人比蓝因大人更漂亮,那个黑发黑眼的团子就是上将的幼子……
凤庄关掉通讯,看到一排闪着亮光的眼睛,与会的海豹部队将领争先恐后请命,“上将,我去接维佐大人和几位小少爷吧。”“上将,派我去吧。”
凤庄黑线,奈何这群他亲自带出来的部下都不怎么怕他,即使黑脸也吓不到人。
维佐并没有打算乖乖地站在宇宙港口不动等着人来接,凤庄接他们的人到达宇宙港还有些时间,维佐准备在宇宙港附近逛逛,几个孩子也赞同。夏安团子流着口水,嘴里喊着“父父”,也不知道他明不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
夏宣第一次出远门,像孩子似的看什么都新鲜,首府星和帝都迥异的自然风貌让他惊诧不已。
浅蓝色的天幕,即使时间是白天,天空中也能看到闪光的横行,围绕首府星旋转的几十颗卫星隐在浅蓝色的天幕后面,如同含羞的少女欲迎还拒,婀娜多姿。首府星特有的绿化植物,铁灰色树干,银白色的树冠,叶花不分,在浅蓝天幕投射的蓝光下呈现迷离的银蓝色,像冬日天未亮时落下的雪,十分美丽。
宇宙港口有飞艇载客的,高声招揽着生意,有兜售阿赫星域特有小吃的,高声吆喝着,有帮旅客搬运行李卖苦力的,见到拖着沉重大件行李的就上来问询。喧闹忙碌的景象是在帝都见不到的。
得到维佐的允许,夏宣和玛尔法向兜售小吃的小贩买了些,小贩独特的口音,和圣卢西亚人略有不同的长相,是纽特蓝人。维佐不动声色地注意宇宙港口各色小贩,注意他们的口音,神色,举止,心中一惊。
纽特蓝人太多了,多得不正常,尤其有一些纽特蓝人有意识地在掩盖身上纽特蓝人的特质。
“小宣,玛尔法,我们叫一辆飞艇去兜风吧。”维佐笑着招呼两人。
夏宣正和玛尔法讨论手里的那种小吃味道好,听到维佐的提议,转过头来看他。夏宣笑着拉住玛尔法的手,向维佐走来,看起来自然无比,没有人注意到夏宣用眼角观察周围的人群。
玛尔法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夏宣抓着他手的那只手很用力,箍得他的手有些疼,乖乖地跟着夏宣。
夏安团子在维佐怀里冲夏宣玛尔法探着身,啊啊地叫着,要他们手中的小吃。
夏宣抓了一把给他,拉住维佐身边的箱子,这是他们随身带着的唯一行李。
维佐伸手叫载客飞艇,看到他招手,旁边等着载客的飞艇一下子涌过来,准备抢客。
身后的宇宙港传来躁动,有枪声开始响起来。
宇宙港口的各种装扮的纽特蓝人似乎得到了信号,亮出了武器,朝宇宙港涌来。
距离维佐最近的飞艇还有十米,但是宇宙港口载客的飞艇多数都是纽特蓝人,在听到讯号后,他们亮出武器准备攻击圣卢西亚人。
“小宣——”维佐喊了一声,抱着夏安往距离最近的飞艇跑,那个飞艇的驾驶员是纽特蓝人,刚亮出武器就感觉胸口刺痛,有什么东西在心脏里面爆炸了,他转头看到一个向他跑来的黑发黑眼的少年,白皙的手握着一把精致的shǒu • qiāng,枪口正对着他的胸口。
驾驶飞艇的纽特蓝人倒下,身体被内部的爆炸成了肉泥之前,维佐赶到,一脚把他从飞艇里踹了出去,半空中纽特蓝人变成了一阵血雨。
夏宣拉着玛尔法从飞艇另一道门坐进来,维佐把团子丢给后座上的两人,关上舱门,流弹击打在飞艇上,发出咚咚的闷响。
夏宣第一次shā • rén,握着枪的手还在抖,团子以为周围的人都在和他玩,高兴地拍着小手,啊啊地叫着。
玛尔法比夏宣镇定,一手抱住团子扭动的小身子,一只手握住夏宣的手,“夏宣哥哥。”
团子咯咯笑着,凑到夏宣脸上,咬了一口,湿漉漉的口水,带着婴儿特有的奶香。
夏宣的心忽然就镇定下来,也不擦脸上的口水,在团子肉肉的脸上亲了一口,握着枪的手无比坚定,透过玻璃窗观察外面的情景。
纽特蓝人的载客飞艇自然不会有多先进,虽然早有预料,但维佐仍忍不住吐槽飞艇的破烂,好在还能飞。
飞艇歪歪扭扭避过流弹飞上天空,从上空往下看,更能看出这次bào • dòng的范围,不光是宇宙港,相邻的几个区都有荷枪实弹的纽特蓝人,再远处看到黑色军服的帝国军人正往中央的区域赶来。
飞出十公里,飞艇就不能飞了,空中飞来飞去的中子弹,镭射线,每一发都可以将飞艇击毁。
维佐把飞艇停在一栋大厦的楼顶,下了飞艇,准备到大厦内避难。
飞艇停之前没有注意,下到大厦里,维佐发现这是一栋商贸大厦,不知道是阿赫星域的商务人员素质好,还是经历多了,见多不怪,大厦里的人员从容不迫地办公,不过在窗口楼道有持枪械的职员对准了想要冲进大厦的飞艇,机甲,毫不留情地开火,训练有素。
看到维佐四人,肩膀上扛着一挺多轮地对空迫击炮的雌性,还穿着公司制服,“圣卢西亚人?”见维佐点头后,让了一下位置,“去里面避一下,不要乱跑。”
“多谢。”
维佐抱着团子,和夏宣玛尔法从雌性让开的地方走过去。
雌性把肩上的迫击炮对准空中一架机甲,只听嗖的一声,空中的机甲爆出一团火花,坠落了。雌性抖了一下手,把嘴里叼着一根草吐在地上,“纽特蓝人用这种破烂机甲也敢和帝国对抗,上赶着找死!”
维佐看走廊旁边的大厅,蹲在窗边穿着同样制服的人人手一支迫击炮,对着外面轰。现在的商队都拥有这种武力了?
“帝国内部还好,出了帝国,宇宙海盗越来越多,不准备点儿,连货带人都别想回来。”趁着交战的空当儿,一个职员对维佐解释。“你们赶的时候不好。这时候旅游不该到阿赫星域,纽特蓝人bào • dòng太多。小心——”丢下手里的迫击炮,一个滚身过来,把维佐几人扒拉到旁边。
一颗炮弹带着尖啸声击碎了墙壁,落在大厅中央的地板上,地板被击穿了一个大洞,地板只剩下边缘的一圈,这层不能待了。
“撤!去楼下。”
炮弹下来的时候,维佐见机早,抱着团子躲开,因为时间紧,拉夏宣的手用力过了点,后来又被扑过来的职员扒了一下,夏宣带着玛尔法蹲在了地上,胳膊磕到了。
几人跟着撤退的职员往楼下走,对这种场面,团子一点没感到害怕,反而高兴地拍着小手。
“这孩子胆子真大。”
凤庄接到纽特蓝人bào • dòng的消息,确定了bào • dòng地点是宇宙港,神色瞬间冷了,和维佐联系不上,心里着急。
刚结束会议的将领觉得面上无光,上将的配偶带着孩子来阿赫度假,纽特蓝这群崽子真不给面子,什么时候bào • dòng不好,就算是今天bào • dòng,也别选在宇宙港。离开会议,将领就开始调动自己能调动的势力前往宇宙港镇压bào • dòng。
53、阿赫(二)
阿赫星域首府星宇宙港这次的纽特蓝人bào • dòng作为bào • dòng时间最短记入了帝国档案。为这次bào • dòng,纽特蓝人策划了将近一年,但bào • dòng开始十六分钟后,参与bào • dòng的纽特蓝人就被赶到的帝国士兵镇压、击毙,无一活口。bào • dòng后,纽特蓝人的尸体被丢进了首府星附近的宇宙天坑。
凤庄接到维佐的时候,四人完好无损,除了夏宣和玛尔法胳膊上磕青了一块。
凤庄对维佐劈头盖脸一顿训斥,维佐像小学生乖乖站在他面前听训。
团子不知道父姆之间的波涛汹涌,流着口水要凤庄抱,“父父,父父——”
维佐把团子送到凤庄怀里,“笨儿子,现在还不会叫父亲。”
凤庄抱着儿子,有种失而复得的庆幸,在得到消息,维佐四人被卷入纽特蓝人bào • dòng的那一瞬间,凤庄想起蓝因,蓝因就是因为帝国和纽特蓝人之间的战争……那种心慌从来没有过。这次,不光有维佐,还有夏宣和夏安。
夏宣拉拉玛尔法的手,两人趁着凤庄训斥维佐的功夫,悄悄地从房间退了出去。
“夏宣哥哥?”
“现在不走,一会儿被父亲逮到,肯定会被骂。”夏宣道,“等维佐和小安让父亲消了气,我们再去。走,我们先去找凯德。”
凤庄抱着儿子,无法控制地继续唠叨维佐,被维佐笑着堵上了嘴,“我很想你,上将。”
贴在他唇上的唇温热湿润,鼻翼间全是属于维佐的味道,一年思念被他一句轻轻的“我很想你,上将”勾引出来,几乎要控制不住,把维佐按在墙上狠狠地吻。
“姆姆,亲亲,亲亲——”团子不高兴自己被排挤在外,湿漉漉的小嘴在姆父脸上亲了好几下,咧开嘴笑着。
欲望升腾到半截,被团子打断,凤庄看着怀里的儿子,不知道该喜还是恼。
“傻儿子。”维佐在团子脸上亲了一下,又在凤庄嘴角亲了亲。
团子揉着眼角,小小地打了个哈欠,抱着维佐的脖子,脑袋在维佐脖子上蹭,“困困,觉觉。”
小孩子总是爱困,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也该是团子睡觉的点儿了。
维佐抱着团子摇晃,“儿子,先别睡,等吃了再睡。上将。”
凤庄吩咐人送小孩子的吃食进来,团子困得很了,想睡,不爱吃。维佐百般哄弄,喂下去了多半顿的饭量,没等放到床上,团子已经睡得熟了。
维佐给团子脱了外面的衣服,用毯子盖好。团子睡觉很不老实,总爱踢被子,维佐每次都在盖住他的被子或者毯子上压上团子踢不动的重物才放心。
身体被从后面抱住,“维佐,你,变了很多。”这样耐心细致温柔,让凤庄想起刚认识维佐那会儿,那时候的维佐鲜艳明亮,脾气很不好,和现在恍若两人。
“上将,这是在抱怨?还是不满意?”维佐扭头看他,抬手摸了摸他下巴,“上将,你几天没刮胡子了?”
凤庄把下巴在维佐脸上蹭了几下,看着维佐使劲儿躲闪,“怎么突然想到要来这里?这里是前线,是战场你不知道?竟然还带着小安,小宣和玛尔法,你以为你有几条命?维佐.蒂亚戈!”想起刚才的那场bào • luàn,凤庄心里还有些后怕。
维佐转过身,抱住他的脖子,亲上他喋喋不休的嘴,“上将你真啰嗦,同样的话你都说了很多遍了,你不想我?”
鲜艳明媚的笑颜,一点点得意,一点点张扬的神情,维佐的印象在他心中恍然没有丝毫改变。维佐不满地叫,“上将你的胡子该刮了。”真多事!凤庄想着,用力地吻下去。根本不用挑逗,不用任何多余的动作,身体的欲望已经苏醒。
“上将,我三天没洗澡了。”维佐挑在最关键的时候说,眼神看起来十二分的无辜。
凤庄无奈无力地看着他,在他脸上咬了一口,维佐唉唉叫着躲闪,眼里盈着笑。
凤庄看看床上睡着的团子,“能睡多长时间?”
“白天时候一般一个小时就醒了。”维佐笑着挑了一下眼皮,凑到他耳边轻笑,“上将觉得时间不够?”
气息轻拂耳根,痒痒的酥酥的,凤庄不拒绝这样的邀请,把维佐抱起来往浴室走,“一起洗吧。”
两人都有一年多时间,身体不曾有过情欲,身体的渴望让这次的xìng • ài格外激烈,也尽兴。虽然维佐孕期两人之间也并不是盖棉被纯聊天,但顾忌着维佐的身体,总不敢太过放肆。
维佐双腿发软,身体攀在凤庄身上。
凤庄还有些意犹未尽。
维佐抓了浴巾擦身,抚慰地亲亲凤庄,“儿子要睡醒了。”这句话刚落下,就听到浴室外面团子的哼唧声。
虽然不愿意,凤庄也只好松手。
维佐擦干了身子,低头看浴室地板上已经不能再穿的衣服,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