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芙淡淡道:“他知道很多事,才被称为贤者。”
南焉想想也是。她笑道:“你没有抓紧机会问他一些学术方面的问题?贤者大人什么都懂。”
南焉懊悔:“呀,臣忘记了。”当时他眼睛一直紧盯着议会厅的门口,焦虑的等待格蕾芙出来,满脑子都是她出来会怎么看自己、会怎么问自己,根本没精力关注梵先生。
格蕾芙轻笑。
南焉有点困,她拉被子将他盖住,道:“累了休息一会吧。”
他点头,却见她要起身,奇怪道:“国主大人不休息吗?”
“我还有公务要处理。”格蕾芙淡淡道。
南焉脸红,轻轻道:“那、那我——”
她笑道:“尽管休息吧。有事就拉铃召唤亚当和亚伯。”揭开床幔出去。
南焉挑开厚厚的帷幔,见她先把葡萄酒一口喝干,接着拿出朵又枯又干的南瓜花来,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相框类的东西,将南瓜花放在上面,嘴里喃喃念着什么。
他惊讶,将床幔挑开更大,见相框周围出现法印的光芒,一阵闪光过后,那朵南瓜花已经被牢牢嵌进相框之中。
果然!南焉拉开床幔,叫道:“您……您是法师!”
格蕾芙一呆,回头看他惊愕的神情,露出狰狞笑容冷笑两声,道:“居然被你看到了,哼哼,只好杀你灭口了——”
南焉“啊”的叫一声,随即道:“我不在意、我不在意的,您是法师也也也是这么可爱,真的我真的这么觉得!”
格蕾芙伸手向他,他恐惧的闭上眼,但她只是将他推到床上,拉被子盖住,笑道:“我会一点法术,这事很多人知道。只是能不张扬还是不张扬,毕竟讨厌法师的人更多。”
南焉忙道:“我不在意,真的不在意!我觉得会法术很酷!欧古斯特大师也会法术!”
格蕾芙微笑,轻轻道:“我知道,我相信。”
他脸红,声音又低下来:“我也不会告诉别人的。”
格蕾芙伏身在他嘴唇上轻轻一亲,走出房间。不久换好了衣服又回来,提起靠在床边的玄剑出门。
南焉虽然兴奋,但实在太过疲惫,终于沉沉睡着,一觉睡到吃下午饭才起床,还半天分辨不出是现实还是做梦。看到头上不同于自己所用的巨大床帐,他心跳突然加速,兴奋的搂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
他是一个男人了!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男人了!
历时五十一章,他终于达到预计目标,成功成为了国主大人的床伴!当当当当~~!全卷完——
——诶、诶、诶!怎么完了?等一下,他还没复国呢,尔康手!
拉铃叫来双胞胎侍从亚当和亚伯,南焉换上衣服,道:“国主大人呢?”
二人沉默。
南焉一怔,道:“你们……听不到吗?”——不对呀,那怎么听得见铃声?南焉道:“你们不能说话?”
二人抬头看他一眼,又同时低下头,其中一个淡漠道:“多嘴不是身为仆从应有的美德。”
南焉脸微红,忙向他们道歉。亚伯和亚当仍然无动于衷,好像他说什么都和他们没有关系。服侍他穿好衣服,又换上一套新的床罩。
从房间出来,南焉感觉有点害怕,却又兴奋。他怕别人看出什么,又怕别人什么都看不出。别人随便看他一眼他都觉得意味深长,好像嘲笑自己,又像羡慕自己。
晚上吃过晚饭再去洗澡,南焉照照大镜子里自己的身体,手指轻轻碰触痕迹,回忆格蕾芙占有自己的情景,心中又甜蜜又充实。
可过了一天,格蕾芙好像突然消失了,没来找自己。双骑士也没见着。倒是唐恩先生抓着他,关于这次不告而别的问题单独数落了一个小时,还派了专人负责他的安全,还禁止他走出皇宫,却只字不提格蕾芙。
南焉有些惊恐。格蕾芙去哪儿了,她难道……不喜欢自己?或者占有他只是为了尝个鲜,吃完就甩?
南焉洗完澡站在镜子前,难过的望着自己。国主大人对他这具身体不满意吗?难道嫌弃他不够壮实,腰不够粗,屁屁不够圆、不够翘?转过身看看镜子里自己的臀围。上将丹泽尔顿的臀部那么结实,看上去好性感,可自己只有这么单薄……国主大人是不是嫌弃他了?
越想越难过……完了,他被拋弃了,一切都没了。儿子没了,儿媳没了,儿子结婚用的漂亮花车没了,在黑山被龙吃掉的孙子没了,为孙子举办的煽情葬礼也没了,什么都没了……
正沮丧,有人在门外道:“南焉王子殿下在吗?”
南焉忙应声“在”穿戴整齐出来,见是一个一身红色长袍、遮着面孔的人,道:“南焉殿下,请跟我来,国主大人要见你。”
南焉十分警觉,后退一步,手按剑柄道:“你是谁?”谁都知道格蕾芙不喜欢红色饰品,整个王宫都没人穿红色,这个人是哪来的?
门边又露出一只插着羽毛的宽沿帽——正是唐恩,低声道:“放心吧南焉殿下,这是五月茶公子萨拉曼达的门徒。”
南焉惊讶:“啊,萨拉曼达先生!”他松开手中剑。不过……门徒?
那人淡漠道:“王子殿下请跟在下来,国主大人在等您。”
南焉不解:“为什么——”
唐恩扶了扶帽子,轻声道:“相信他吧,王子,真的是国主大人找您。详细情况我们也不知道,您见了国主大人,她自然会告诉您。”
南焉的心砰砰直跳。他要见格蕾芙了!
他跟着红袍侍者来到王宫后门之外,萨拉曼达那辆黑色的马车停在门口。此时已经是晚上,车身很不显眼。只能看到四角的玻璃宫灯燃着青白的灯光,感觉很不详。
作者有话要说:人与人之间有很大不同。
有些人失恋了很快就能走出来,有些人却不行。
而我则和他们都不一样,我压根没恋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