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芙叹口气看着维因:“身为七将军,不知道自己同僚是谁。”维因微微一笑,无所谓的挑开长发。格蕾芙看向晗羊:“身为七将军,不知道自己是七将军。”晗羊有些抱歉的微微欠身。格蕾芙看向丹泽尔顿:“你就是更棒的friends啦,身为七将军之首,建国都快六年了,还不知道国名叫啥。”丹泽尔顿讪讪的笑笑。
格蕾芙一脸空虚靠在椅背叹息:“唉……感觉要亡国了。”众人再也憋不住笑出声。
格蕾芙道:“行了,如果没有什么补充,就这么敲定了。段不说,与朱丹国和康撒利国的外部事务交给你了。”段不说领旨。格蕾芙又道:“葛伦恩,派只小队去魔犬那边,挑起战端。不说你也知道,行迹一定要隐密,千万别被南月人发现。”这正是“隐者将军”葛伦恩擅长的,也领旨。格蕾芙道:“内务大臣,你们去讨论下战争补给,从哪儿调点钱和粮草……”众人纷纷领命。
格蕾芙举手示意:“今日议会就这样,众爱卿辛苦了。”
众人又同时起立,手按胸口躬身道:“愿为陛下分忧。愿太阳神永佑吾王。”
格蕾芙摆手,众臣散去。至丹走到议会厅门口,又转头向格蕾芙看了几眼,似乎想说什么,却还是没说。
书记官将会议笔记草稿拿给格蕾芙看,格蕾芙大概扫一眼,自己也觉得好笑:“这……这是真的?我是这么说的?我这么没溜?”
书记官不敢回答,眼睛转开望向窗外。格蕾芙气的用记录打他脑袋,扔还给他。书记官也知道她不是真生气,口中告罪连连,并不修改。
维因都出门了,又折回来,靠近格蕾芙低声道:“这次不打算派我出征?”其他官员都不在,他也懒得用敬语。
奥格罗眼露戒备,格蕾芙拍拍他的手安抚他,对维因道:“我想要小代价取胜。”
维因冷酷道:“屠一城,可以震慑十城,令敌军望风披靡,这难道不是最小的代价?”
格蕾芙无奈望向他:“‘生命’是最高的代价。”
维因脸颊跳动了一下,冷冷道:“之前你对我的战术很赞同。”
“那是对付魔王军团。”格蕾芙无奈,“但现在是对付人王,不能这样疯狂。”
维因冷冷注视她半晌,道:“我到现在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对人命这么看重?”
格蕾芙淡漠道:“军人的天职是保护自己的国土和人民。”
维因冷冷道:“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
格蕾芙看着他道:“那么你就服从命令,老老实实在家候命。”
她看维因的眼神已经很不耐烦,再纠缠下去她就想动手打人了。
维因看她半晌,忽然一笑,手指在她唇上轻轻一抚,转身离开,飘逸的长发有几根掠过格蕾芙的脸颊。奥格罗不由自主眼露怒火向他瞪视。
格蕾芙背过身,抓起奥格罗的手套当手帕擦拭嘴唇。妈蛋。
奥格罗低声怒道:“您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您对他完全没有好感?”
格蕾芙疲惫:“我怕他一怒之下叛变了。”像这种莫名自信又心高气傲的主儿。更糟的是他还真的挺能打仗。要是一个没本事的人,得罪就得罪了,格蕾芙才不在乎,可维因不同。如果不能控制在自己手里,她宁愿杀了他也绝不能放任他投奔别的国家。
出议政厅,格蕾芙一眼便看到佩格罗和南焉坐在会议室外台阶上。两人都穿着练剑的防护服,看样子刚刚练习完。
格蕾芙忙迎上前:“在这干嘛?”奥格罗和哥哥互相行礼,自己走开。
南焉结巴道:“我就是、我就是……嗯……早上和佩格罗殿下练剑,然后……然后佩格罗殿下说陛下您的剑术大陆第一,我就想……想让您指点一下,却……却又好赶上您正开会,听上去好吵闹……侍卫说带着剑不可以进入议会厅,我就在门口……佩格罗殿下说他陪我,总之——”
佩格罗言简意赅打断他喋喋不休:“南焉殿下想念陛下,想见陛下。”南焉脸瞬间涨的通红。
格蕾芙失笑,伸手揉揉他被汗水打湿的发角,柔声道:“我这不是来了么。”想了想道:“干脆趁这个机会,直接把你做熟了吧。”
南焉吓了一跳:“啊?”要吃他?
佩格罗神色黯淡低下头,道:“臣去安排。”转身要走。格蕾芙拉他回来,看着他耳边、已经枯萎的南瓜花好笑道:“还没摘?”
佩格罗低声道:“陛下命令臣不许摘。”
格蕾芙感动,伸手帮他取下来戴在自己耳边,凑上前亲亲他脸颊,低声道:“命令解除。你承受住了考验,不愧是我最信任的人。”
佩格罗脸红,向她行礼,低声道:“臣的荣幸。”
格蕾芙放他离开,转头对南焉道:“去洗个澡吧。”南焉惊恐:“您……您来真的?”真的要吃了他?
他惊恐抗拒的眼神让格蕾芙有点伤感。虽然南焉一直说要侍奉自己,可她知道,那全是利益驱使。如果和利益无关呢?
格蕾芙拉着南焉走几步到回廊的阴影里,望着他严肃道:“南焉王子,想好再回答我:你愿意为我奉上你的□□吗?如果你说不要,我绝不强迫你,还是照样助你复国。”
南焉大大咽口口水,心中又惊恐又慌乱。但……“臣……臣觉得荣幸。”南焉低声道。又抬起头,闪亮亮的眼睛期盼的望着格蕾芙:“即使……即使臣死了,陛下也还是会替臣复国的吧?”
格蕾芙不解:“干嘛要死?”
南焉有点伤感,低声道:“您……您不是说要……要吃了臣吗……”
格蕾芙又想笑又感动,将他拉的更靠近自己一些,手臂环住他宽阔的腰搂住他,脸隔着厚厚的防护服贴在他胸口。南焉一时连呼吸都停止了。这是格蕾芙大人第一次主动抱自己!啊……他们的孙子大概会死在哪座山上呢?太远的可能去不了,最近的大概就是黑山吧?想想自己参加这个不想继承王位又不听自己话、莫名其妙死在黑山的孙子的葬礼的情景,南焉伤感的快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想当年格蕾芙还是短发的时候,有天带着佩格罗到枭家作客,枭的母亲在,听枭称呼佩格罗道:“‘殿下’您这边坐。”误会了,对佩格罗道:“啊,您就是国主大人吧?果然如传言一般美貌,您的眼睛多么的漂亮,看您这身板,五大三粗的——”
什么叫“五大三粗”的,国主怎么就“五大三粗”了,会不会夸人啊,会不会夸人?这传出去像什么啊,佩格罗满脸黑线。
枭见妈妈误会了,忙道:“妈,说什么呢?这是国主大人身边的圣骑士兼情人,这个才是国主。”指向格蕾芙。
母亲一呆,又看向格蕾芙,忙道:“哦,原来您才是国主大人啊……那您、您这……”又看看佩格罗,尴尬道:“这……这……没事,这……什么样的爱情都该被祝福嘛……”
格蕾芙感觉她好像又误会了,忙道:“夫人,我是女的。”
枭的母亲又呆了半晌,只得走开,枭忙追上前。就听隔壁母子俩的声音:“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国主是女的?”枭叫道:“啊?怪我?”
后来格蕾芙就把头发留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