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的这句话,虽然让陆林心里很郁闷,但还不至于破防。
毕竟他又不是真的太监……
不过这话听着让人不舒服。
陆林冷眼瞥了张宁一眼,道:“牙尖嘴利……别忘了你现在的处境!”
闻言,张宁哼了一声,将头转向了一边。
陆林这时候再次打量起张宁,而后出声道:“你既是女儿身,这么说你是张角的女儿了?”
张宁扬起头,道:“是又如何!”
陆林目光微凛,他的确记得张角有个女儿,不过史书上没什么记载。
没想到他这女儿生得还挺好看,而且天赋也不算差。
就是不知道张角有没有将太平要术教给这张宁。
陆林的目光立刻注视着张宁问道:“你的道术是张角教你的?”
张宁很不情愿的点点头,其看向陆林眼中的神色更加怨恨了许多。
陆林见状,直接便说道:“张角是反贼,他死是罪有应得,你若想步他后尘,我也可以成全你!”
“天下被大汉治理得民不聊生,百姓易子而食,我父亲顺应天意,带领黄巾之士为天下谋太平,怎么就是反贼了!”
张宁红着眼瞪着陆林,大声反驳起来。
“你去冀州青州这些地方打听打听,除了你们这些大汉的狗官之外,有谁说我父亲是反贼,若不是我父亲,不知道有多少百姓死于非命!”
听到张宁的话,陆林冷哼一声道:“这么说还都得感谢你父亲了?”
张宁没有回答,不过脸上却是一副不甘之色。
陆林见状,直接说道:“你父亲若是真想救助百姓,他完全可以出仕做官,以他的实力,要改变朝廷的现状不是不行,可他却选择造反,难不成你还觉得你父亲有资格做这天下之主吗?”
闻言,张宁死死盯着陆林,不忿道:“至少比现在那个狗皇帝好!”
“笑话,张角以道术控制百姓就是好吗?当年黄巾所过之处,如蝗虫过境,令百姓死伤无数,这也是为了百姓吗?”
陆林毫无感情的反驳张宁,气得张宁握紧了拳头。
就见张宁盯着陆林,大声叫道:“胡说!若像你说的这样,怎么可能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黄巾。”
“他们加入黄巾,是被你们逼得无路可走,只能选择加入你们!”陆林冷眼一扫,面无表情的说道。
张宁气得牙关紧咬,她怒目瞪着陆林喊道:“你颠倒是非,百姓加入黄巾,分明就是汉廷腐败,他们只有加入黄巾才有饭吃!”
闻言,陆林微微扬起头,缓缓说道:“说得好听,这一切都是因为张角搞的太平道,若不是他以道术蛊惑人心,会有那么多人加入他?”
“你敢说张角的谋反不是蓄谋已久?”陆林冷喝一声,瞥了张宁一眼道,“若这天下真让一个方士治理,那才真的会让百姓民不聊生。”
陆林的话直接是让张宁彻底忍不住了,她忽然往前一步,死死盯着陆林道:“你这条汉廷的忠犬,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被张宁这么一骂,陆林心里自然不可能舒服,他目光一沉,道:“按你的意思,你父亲张角谋反还是理所应当了?”
张宁没有回答,谋反乃是重罪,若打赢了还好,没打赢不管怎么说都是罪。
陆林见张宁沉默,忽然是眯起眼睛道:“我差点还被你给绕进去了,张角都死几年了,你还敢聚众作乱,你们要做什么?说!”
张宁脸色一变,立刻变得一言不发,连脑袋都转向了一边。
陆林见状,立刻意识到不对劲。
就在这时,戏志才快步进入了钟家大堂。
“大人,事情有点麻烦,外面的蛾贼数量很多,其中还有四个先天七重以及一个先天八重的强者。”
听到戏志才的话,陆林目光一沉,直接看向了张宁。
黄巾余孽中果真有先天八重的强者……
张宁此时的神情变得松缓了许多,她看到陆林在看她,立刻说道:“我劝你马上将我放了,要不然你们今日全都走不了!”
陆林瞥了张宁一眼,回头看向戏志才道:“有多少人?”
“约莫有四五千人。”
陆林心中再次一沉,有些诧异,这人数的确不少了,颍川境内竟然还有这么多人的黄巾余孽,而朝廷居然什么消息都没收到。
若不是因为他抓了张宁,这群人怕是根本就不会现身。
陆林回过神,看向张宁道:“张姑娘,随我出去会会那些来救你的蛾贼吧。”
听到陆林一口一个蛾贼的叫,张宁心中十分气愤,但又无可奈何。
戏志才此时也发现了张宁的不同,他微微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
去往门楼的路上,戏志才忽然出声道:“大人,我建议将此人放了,他们人数众多,若打起来势必无法顾全大局,恐怕会导致钟家灭门。”
闻言,陆林忽然一笑,直接是伸手揽住了张宁的肩膀道:“志才不必担忧,人我不会放,钟家也不会有事。”
戏志才看到陆林的举动时,表情没多大变化,因为他没在陆林的眼中看到任何淫邪之色,陆林是在有意调戏张宁,故意激怒张宁。
张宁作为一个女子,被陆林这么揽着,心里当然不可能舒服。
她第一时间就在挣扎,可不管她怎么用力,也无法挣脱。
“我一定要杀了你这狗官!”
听到张宁的怒骂,陆林嗤笑一声道:“再骂人,我现在就将你脱个精光然后扔出去!”
一听这话,张宁一句话都不敢再说,不过眼中却布满了杀意。
想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陆林跟随戏志才上了钟家的门楼,立刻便被眼前的一幕吸引。
一眼望去,乌压压一片全是人,这么多人的场景,陆林只在前世的体育馆中见到过。
这些人,每个人都头戴黄巾,人人都带着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而在这些人的头顶上空,五个人凌空而立。
中间一人,中年模样,四十多岁,虽身披甲胄,可看上去却极为瘦弱,而且那张脸看上去病态尽显。
不过此人散发的气息,却不敢让人小觑,他有先天八重的修为。
在这人的左右,分别站着两人,都手持兵刃,头上戴着的黄巾正随风飘着。
这四个人,也都有先天七重的修为。
这五个人,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