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内郡,属洛阳治下,处在汜水关外,与汜水关之间隔着一条黄河。
怀县是河内郡的郡治,然而人口却并不算多。
因黄巾之乱的缘故,此地也受到侵扰,很多百姓都逃难去了黄河对岸。
如今黄巾之乱虽结束,但此地也变成了屯兵之所。
丁原的并州军在此地已经屯扎了快半月了。
他只等何进的一声令下,便会带着手下这五千将士挥师渡河,直进洛阳。
然而都快半个月了,也没听到任何命令。
丁原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何进给忘了。
回想起来时何进给他的承诺,只要他能帮着诛灭宦门,三公九卿之位任他挑选。
现在想来,他总感觉这个承诺有些飘忽。
军帐中,丁原面色严肃,心情沉重。
在他
不仅如此,此人的脸上甚至还带有怨气。
“将军,我等已在此屯驻快半月了,何进还不传信,是不是朝中出什么事了?”
男子发问,丁原眉头直接皱了起来。
他又何尝没去想这件事,若是朝中生变,他就只能回并州了。
要知道他抛家舍业来到此地,就是想能入朝为官,谁会愿意做一个边将……
“谋诛宦门需得小心谨慎,想必是大将军要从长计议,所以会耽搁一段时间吧。”
丁原思忖之后,无奈出声。
他下首猛将听闻,沉吟一声,道:“不如派人去洛阳打探一下消息?我们总不能一直在这里等着啊,万一被宦门的眼线发现,咱们就暴露了。”
闻言,丁原当即点头,正欲说话之时,他的面色突然一沉,目光看向了军帐之外。
不仅是他,那位猛将也腾地一下站起身,目光锐利的往外看去。
便在这时,军帐外急匆匆跑进来一将领,就听他说道:“将军,有人来了。”
丁原微微颔首,目光看向了旁边的那位猛将说道:“似乎是儒术。”
那猛将点头,沉声道:“儒术很强,但真气却不高,或许是朝廷来人了。”
丁原眼前一亮,当即往外走去。
军帐外,陆林立于军营上空。
他俯视着下方,一眼便将那五千并州军收入眼底。
这些并州军给陆林的印象便是身强体壮,绝非洛阳那些军士能比的。
而且他看到,五千并州军中,炼气的武者占了半数,其余皆是炼体武者……不过境界都不算高。
但在军士中而言,完全不弱!
这时,陆林的目光立刻是停留在了中军大帐门口。
那有三人,气度不凡,实力同样不俗。
特别是那左右两个将领,总给陆林一种特殊的感觉。
这时,中间的丁原对陆林拱手说道:“阁下是谁?何故闯我军事重地?”
闻言,陆林便知晓说话之人应当就是丁原。
他当即出声道:“奉大将军之令,前来商讨要事。”
一听这话,丁原没有任何怀疑,因为知晓他屯兵于此的,朝中只有何进。
丁原立刻说道:“还请大人入帐商谈。”
陆林微微颔首,心念一动,整个人便消失在了丁原视线之中。
军营中的军士见此情景,不由得惊呼出声。
好些人的目光更是往四周围看去。
丁原见此情景都不由得挑起了眉,就听右边的将领感叹道:“儒术果真是得天造化,此等绝技当真惊艳。”
丁原微微颔首,这时便听陆林的声音自军帐中响起。
“丁将军,还请入内。”
闻言,丁原立刻是对身边二人说道:“奉先文远,你二人在此守候,不准任何人接近。”
听到丁原的话,那二人当即点头应道:“诺!”
之后,丁原进入军帐。
陆林并未入座,而是站在中间。
他听到了丁原在外面的吩咐,此刻脸上正挂着笑。
奉先文远!
不就是吕布和张辽么。
从刚刚看来,陆林完全想不到这两人今后会威震天下。
特别是吕布,吕布给他第一印象,竟然有些稳重……
这时,丁原已经来到了陆林身前,他见陆林发笑,满脸疑惑。
不过他对于陆林完全是陌生的,他当即是出声道:“还未请问大人尊姓大名?”
闻言,陆林当即回过神,而后对丁原拱了拱手道:“我叫陆林。”
此言一出,丁原瞳孔一瞪,惊讶出声道:“您就是那位才十二岁便欲成就大儒的太子少傅陆林?!”
听到丁原的话,陆林淡淡一笑道:“纠正一下,我已经成就大儒了,而且我现在是儒宗。”
“儒宗!”
丁原惊叫出声,满脸惊愕。
此时军帐外的吕布张辽自然也听到了丁原的声音,二人的表情此刻都变得凝重了许多。
同时两人也对陆林充满了好奇,特别是吕布。
此等天才,他当真想好好认识一下。
账内,丁原回过神来,当即是拉着陆林的手腕说道:“陆大人,您快快上座。”
丁原是知道陆林存在的,他知晓陆林在儒门中的地位,也知晓何皇后有多看重陆林。
陆林会来这里,他是完全没有想到的。
陆林也没客气,直接就坐上了丁原先前坐的位置上。
丁原则是坐在下方,他满脸笑容的看着陆林,问道:“陆大人前来,可是大将军有什么指示?”
丁原对陆林十分尊敬,完全没有在得知陆林年龄后而轻看陆林。
他不敢……
陆林这时候看了丁原一眼,而后点头说道:“大将军的确有指示……”
说着话,陆林给丁原讲起了现在朝中的情况……
……
与此同时,黄河边。
郑玄忽然出现在河滩上,而后缓缓出声道:“都别躲着了,出来吧。”
郑玄的声音听着似乎并不大,但却将波涛汹涌的黄河水声给盖过去了。
他的声音一响起,好多道人影凭空显现,出现在他四周。
其中便有刘宽,还有刚成为西园八校尉的冯芳赵融以及夏牟。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两个十常侍的人在……
细数之下,一共六人。
郑玄扫了这些人一眼,随即说道:“别往前了,不然休怪老朽不留情。”
听到郑玄的话,夏牟上前对郑玄拱了拱手道:“郑儒请不要让我们为难,我等也是奉命行事。”
郑玄闻言,忽然一挥手,一根竹尺忽然从袖袍中飞出,直击夏牟。
夏牟见状,当即抬手要挡,可却见竹尺鞭打在他手上之时,夏牟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重重摔在了河滩上。
而后,竹尺飞回郑玄手上,就见郑玄面色平淡的瞥了一眼趴在河滩上的夏牟一眼,“此次权当一次教训,若再不听老朽之言,莫怪老朽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