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军一下子就受不了了,嚎的一声惨叫过好,他倒在地上满地来回的打滚。我停了动势,起身稍微定了下神。抬头间却见叶凝,汉莎,还有贺海轩老爷子已经冲过去了。原来那几个弓手已经打算要张弓放箭,可箭刚抽出来,人已经杀过来。一通的虐打后,几个弓手立马全躺在了地上。
我再移了一下目光刚好看到了一个倒在地上的已经口鼻窜血的女子,这女子应该是冯军的助理吧,只是她千不该,万不该趁我让圆光定住的时候上前动手。然后正好那一记?虎合形的爆击冲中了她。
她完了,我只扫一眼就见这人现在已经是死了。除外在她身体三米多远的地方还躺着一把蝴蝶刀,那刀好像让重型坦克在坚硬水泥地面辗压过一般,已然是破损的不成样子了。
那是我打的吗?我看了一眼,有些不太相信自已的力量。
事实就是我打的,因为叶凝事后告诉我,当时她和汉莎还有贺老爷子也中了圆光了,但她们没有幻相,只是身体一时无法动弹。跟着,她们眼睁睁看到那个女人拿了蝴蝶刀冲过去要割我的喉。
结果,我一下子就动了,雷霆万钧的那种动。那个女的,叫都没叫都来就连人带刀一起飞了。跟着一起冯军就倒下了。
没错叶凝说的是冯军的女助理飞出去和他自已倒下来这两件事,其实是同时发生的。
但我的意识当中,这却是前后发生的两件事。
我想了想,这应该就是所谓的速度吧!
速度快到了极致后。就会让人产生一种感觉好像是同时发生一样。
搞定了冯军这伙人后,我跟叶凝同时喊了一声:“小楼!”
对,我的兄弟姐妹,还有刚收的徒弟尚还在外面呢!他们有没有事,心念一领我和叶凝嗖嗖几步就从院子里冲出来,结果刚冲一半,我就听有人用四川普通话喊:“出来了,出来了!快,你们现在过去,就没得事了。你们方才过去,是要着了道道儿的,那妖人有圆光的镜子,了不得呢,了不得!”
我听了这话长松一口气。然后我跟过去,见到了小楼,还有一身杀气的道生……咦我没错吗?这是道生吗?他怎么也有了一身的杀气呢?
除外还有艾沫,外加我新收那见习弟子,以有顾惜情。史道长几人。
大家见过面后,一番寒暄,我这才知道方才他们在外面遇到的事。
原来,冯军在外围也安排有人警戒,给道生和艾沫还有我的徒弟他们领人辛苦破了几个人后,好不容易突破门口附近,史道长领了小楼还有顾惜情过来了。
史道长说里面有圆光术,他们进去了后,除了给我添麻烦,再没别的好办法。
道生不信。差点跟史道长动手。
关键时候,小楼冲上去一通的解释后,众人这才相信。随之等到我出来,他们这才一个个的现身。
今儿这一劫重点说起来就是一个诡。
冯军用的手段高明,诡异,根本不是寻常人用脑子能想到的东西。但若就真正武道上的功夫,这里我不得不佩服贺海轩!
这老爷子真猛啊,屋子里的那些高手,除了三个道人外,其余人全都是郭书义收买来的高手。可那三人道人身手功夫很是平常,他们专注的是另外一些东西,是以动起身来,基本就是贺海轩一人来挑大梁。
他一个人,面对四个拿兵器,两个化劲高手!
最终在屋子里放倒了三个拿兵器的还能碎了大玻璃幕墙出来。
这份本事,确实非常的强悍了。
今晚这些人历经的千辛万苦总算保了费家一个太平了,那费老爷子呢,他在哪里?
正当我们在院子里收拾战场的时候,费老爷子跟着管家,还有一个看上去像他大儿子的人哆哆嗦嗦地从屋子里出来了。
费远山出来的时候,手中还拿了一个。
他走出房门,看到我们摆了下,面色一时竟极其的痛苦。我看了贺海轩,后者已经用一个布条将肋上的伤紧紧绑住了。
当下我们两人领了汉莎几人过去给费远山围住了。
费远山一脸的痛苦,他大儿子则是满脸铁青,眉宇之间好像也是极其的忧虑和挣扎。
“罢了,罢了!”费远山一挥手说:“我费家旺了二十年的气运,也该到头了,到头了。”
他用力挥了挥手,咬牙摇了摇头末了又说:“但我不甘呐!不甘!”
我没说话,就是这么盯着他。
这时,之前那个受伤的道人说话了:“费远山你霸着那么两件东西二十年了,你也该把这东西交出来,让它们回到应该呆的地方了吧。”
费远山摇头之余,又是一阵叹息,跟着他对管家阿汉说:“你给大标叔打电话,让他们找人过来把这附近受伤,死掉的人抬去东面一个海滩那里。到了那里,自然有人把这些人给抬走。”
阿汉叔回了个好,这就打电话安排去了。
跟着费远山又深深呼吸了几口空气,然后他朝我们一抱拳,末了扑通跪在了地上,他跪的同时,他大儿子也跪了。
“费远山,代列祖列宗,今晚谢诸位壮士,高人,救费家渡过这一大劫!”
说完了这话,他这两人跪在地上,就朝我们郑重磕了三个头。
早在这两人跪的时候,我要起身去拦,却让顾惜情一把给我拉住了。
“别拦,咱们卖的是命,他们磕头这几个头算什么?”
我一听想想也是,就没再朝前去,而是让这费远山把头磕完后,他起身又说:“诸位高人,只因此事还没了结,那郭书义仍旧领人在海上藏着呢,他说了我要不把东西交给他,他就要派人出去到香港起事,然后去杀佛道中人,他见到一个杀一个,见到一双杀一双,他要把这因缘都嫁到我的身上。”
“我没办法了!但那两样东西委实是不能交给他,我要交给你们当中的人,然后你们将此物护送回国,交到四川广元一个叫刘志清的道长手中。他到时就会跟着安排后续的事务。”
“只是这两样东西,走正常的方法是回不去了,因为,这东西太敏感,在法律上属于是珍贵的文物,海关根本不可能让你们出境。”
“再若是走陆路,偷渡的话,沿途过往,涉及人众多,恐怕会造出更大的因缘……”
我听这话已经明白了。
这地方四方环海,差不多是一个岛,如果有船的话,走水路,直接从水路把郭书义一行人引到海上,然后再从海南,或别的什么地方上岸,这样就比较稳妥一些。
想到这儿我对叶凝低语了几句,叶凝当即点头答应。然后我又对贺海轩说:“贺老,你已经尽力了,况且你现在身上有伤,这活儿,让我们年轻人接吧!”
说完了这话,我对费老先生说:“我们接了,东西给我们,人在东西在,保证能送到四川。但送东西我需要有一个前提,你得告诉我这东西是怎么来的,个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费远山听了这话,他说:“好!我讲给你,不过大家辛苦一晚上,还是用过宵夜再说吧。”
我回了一个好后,众人这就陆续往房里去了。
至于外面,汉莎说她们的工作还没有完,还要继续守着,看有没有人摸过来。另外,他们还要负责清理四周的痕迹,避免第二天有人发现报警。
就这样其余人跟着费远山到了餐厅坐下后,喝了一份传说中的燕窝粥,又吃了几样点心,然后费远山给我,叶凝,小楼,顾惜情,史道长,还有道生,艾沫叫到了他的房间。而贺海轩则由费远山另外找人安排,处理一下肋上的伤。
到了费远山书房,他给我们沏了一道茶后,房外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跟着阿汉来电话,说人都过来了。费远山回电话让他们抓紧干活。吩咐完了后,他转过身入座,抱臂似在思忖般,跟着他说:“二十多年前,香港来了一个会特异功能的气功师,他姓付,很是有些手段。到了香港后,有不少人崇拜他。但这姓付的,一直有个想法儿,就是结交香港的上层人物。但上层人物是那么好交的吗?”夹团央巴。
费远山沉忖说:“那些年大陆特异功能,气功很火,但十个大师中,有九个全都是骗子。这个香港的有钱人特别清楚。”
讲到这儿费远山又说:“这些年大陆,还有海外,包括很多国家都不公开宣扬这个,原因就是不给骗子们机会。因为,这些东西本身就是一个唯心的,不是直观的事物,公开了,公示了,除了给骗子制造生存的土壤,好处实在是太低,太低。“
“再说二十几年前,付师父从内地来后,他曲折就托人求到了我。我那时还是一个打捞公司的小老板。当时我帮一个搞运输的大佬捞到一批集装箱。出于感激,那大佬跟我交情不错。付师父就让我从中牵线,跟大佬见一面。”
“我见他不是那种投机取巧的人,就答应安排了这个事情。他跟那大佬见了后,就把大佬手上戴的表,从一个房间,挪到了那一个房间。”
“这件事我是亲眼目睹,绝对没有半分掺水的可能,那大佬震惊之余。他打电话又约了当时在香港称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几个大人物过来看他表演。”
“那天看表演的人很多,大家都去了当时最大的一个大佬的办公室,在那儿,付师父为了震住这些人,他当场把一个重达数百斤的大写字台,从房间的一个角落,挪到了另一个角落。是凌空一点点移动的。”
“大佬们全都震惊了,付师父的目地达到了,但他事后却吐血不止……”
费远山讲到这儿,他极是可惜地说:“付师父的想法是引起这些大佬的注意,然后给他们那一脉的在内地的一个山中建一个修行的道观,是完全与世隔绝,独立的那种道观。”
“大佬们听了这个都觉得没问题,然后一人出了一笔,凑了很大数目的一笔钱后,就将这钱给了付师父。”
“付师父拿到这钱,但却已经回不去内地了,因为他那时身体已快要不行了。他就将钱交给了他的一个手下,让那人拿钱回内地。”
“而他的那个手下就叫郭书义,可此人却没有拿钱回内地,而是去了美国……”
我听了这话只觉得一股火就从脊柱上生起来了,我拳头握的是喀喀作响,嘣!
书房沙发的实木硬扶手碎了。
是我硬生生捏碎的!
对不起,费老,对不起了。
费远山接着说:“郭书义跑去了美国,在那边却说是香港的道门中人嫉妒付师父,然后做法给付师父害死的。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付师父说受重伤一是违背了先师之训,公开示了神通。二是借神通来敛了财。三是他当时用力过猛,透支过度了。几个原因加在一起,付师父说他活不久……”
费远山讲那个时候,付师父就住在他家,当时听说郭书义把钱偷走了,付师父直接就吐了几口血。眼瞅命就要没了。
付师父说他上香港就是来筹钱,现在钱没了,他没办法只能是托费远山去海里捞一条船了。如果能捞到那条船上运的黄金,他让费远山自已留一部份,然后将剩余的送回内地。
费远山敬佩付师父为人,他就组织船员去了最危险的南海海域,在那晃荡了一周后,他找到了日本人的沉船。可是打捞的时候却遇上了危险,当时是如果继续打捞船有沉的可能,如果不捞的话,那条船正好位于海底一个裂谷边缘,一旦沉到谷底,再捞就没可能了。
费远山打算捞!
结果……
船失事了,他没有捞到黄金,只捞上来一个破旧的铁箱子。
船员死了很多,费远山跟幸运的几个船员回到香港后,他找到奄奄的一息的付师父说了经过。付师父告诉他,这箱子里的东西找人布置一下,可保他家族兴旺二十年!说完这个,付师父就吐了一口黑血与世长辞了。
费远山把付师父安葬在香港后,他花重金找到了香港最著名的风水师,对方一番指点,他倾尽全部家资,又将打捞公司抵押给银行,然后在大屿山买了这块地,就建了这个宅子。
事后果然如付师父所说。
房子建成,他搬进来后家里旺到他自已都害怕的地步。他说最旺的时候,他买哪支股票,哪支股票就涨,他做什么生意都有贵人助,他缺资金,就有人主动打电话来问要不要用钱,而且利息比银行的贷款还要低。
费远山拿钱堵了几个活着船员的嘴,后又给死去船员家人都塞了很多的钱,当年失事的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但到了今天,二十年期限满了,费家尽管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他们也得把这东西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