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够提前知道安远侯的计划……
韩知睿咽了咽口水,面色激动,只要知道了安远侯的计划,并且成功的平叛,那四皇子何愁没有机会?
“知睿?你怎么了?”韩茂德看到神色不断变化的韩知睿,有些不太好的感觉。
“你千万不要胡来,我们韩家,每一步都不能再走错了。”
现在的他们,因为四皇子的圈禁,已经岌岌可危了,在朝廷内步步惊心,不能再行差踏错。
韩知睿点着头,心里却是不以为然,要是不做点什么的话,就算韩家能够保全,也不会有什么作为的。
甚至,连保全都不一定能够做到。
“父亲,我去城门口看看,安远侯应该马上就要进城了。”
一早上,安远侯马上要到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京师,如今京师的大小路上,早就挤满了人。
“去吧,注意点,今天人太多,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趁机闹事。”
当初,他们韩家举族之力,让四皇子出征赈灾,就是因为遇到刺客,这才让安远侯捡了便宜的。
韩知睿关于这些,没有多说,当初那事儿,肯定就是安远侯为了自己代替四皇子,所以才上演了那么一出。
安远侯自己归来,怎么会遇到那样的事情呢?郭扬怕是早就已经将京师管的妥妥当当了,如何会给人有趁之机?
城门口,远远地,黑压压的大军顿住脚步,哪怕是百姓离着他们很远,都能感受到他们身上的血腥气息。
“原地扎营!”路七袍大吼了一声。
有很多人是需要进城的,他们需要去京师接受圣上的奖赏,可是更多的士兵,是无法进入京师的。
京师就那么大点的地方,怎么可能容纳的下这所有的士兵?
需要入京师的,随着路七袍出列,而剩余的人,便原地扎营,准备晚上的狂欢。
直到那一队人踏入京师的大门,百姓发出剧烈的呼喊,可是呼喊过后,大家才发现,安远侯并不在其中。
慢慢的,人群安静下来,大伙儿面面相觑,安远侯呢?安远侯在哪里?
“侯爷呢?侯爷在哪里?”有了第一个声音,然后有了第二个声音……场面再次嘈杂起来。
路七袍心里在哀嚎,安远侯就是这么的任性啊。
原本以为,侯爷会再次出城,同大伙儿一起进来的,却没有想到,侯爷连这个过场都不愿意再走了。
“安远侯身体不适,已然于昨夜进城,会侯府休息了,一会儿,便会同将士们一起进宫觐见圣上,大伙儿不用担心。”
路七袍大声说道,然后看着慢慢散去的人群,心里一阵难过。
他转头看着身后的将士们,不由得摇了摇头,大伙儿心里,能够舒服么?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还是有少部分人,并没有离开,而是为这些在沙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们喝彩着。
韩知睿就在一座茶楼上看着这一幕,实在是没有想过,安远侯竟然还有这么任性的时候,,难道不怕伤了将士们的心?
他们出征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想成为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将军?
还不是为了军心么?可是安远侯这行为,却是一点儿都不利于稳定军心啊。
御书房。
圣上无奈的望着安远侯,心里很不是滋味,“你就非得要这么做?”
好不容易他自己请命一次,目的也就不谈了,可是到了最后,连做做样子都不愿意去了,还有比安远侯更加不识趣的人吗?
要知道,多少皇子,想都想不到这样的机会呢。
见安远侯低着头不说话,圣上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怒意,
“拿到了兮愿花,所以就认为万事大吉了?这一次,要不是朕对高靖生手下留情,你以为他能逃得过康王府的魔掌?”
安远侯闻言,抬起了头,“微臣从未认为得到兮愿花就万事大吉了,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微臣去做。高靖生大人一事,微臣谢过圣上隆恩。”
要是让别人看到安远侯同圣上的相处方式,一定会被惊掉下巴的,他怎么就能够这么随意的面对圣上呢?
“知道就好!记得去稳定军心!被让朕失望了。”
安远侯点点头,看着身上愈发苍老的容颜,“恳请圣上保重龙体。”
圣上目送安远侯离开,脸上甚是欣慰。
路七袍安置好了众位将士,在府门口等候着安远侯,见其回来,拦住了他的去路,“侯爷,晚上的狂欢,您必须去。”
安远侯并没有推脱,正如圣上所说,他是需要稳定军心的,哪怕只是为了自己的安全,他也必须拉拢军心。
“让白黎去研究兮愿花的使用方法,先不着急,等着高家那顾姨娘生了,先拿她的脸做试验,再给高小姐使用,知道么?”
兮愿花几乎只存在于传说中,安远侯信任兮愿花的真实性,也相信白黎的医术,可到底没有前人之鉴,所以不敢随意在高琳华的脸上使用。
如果不但没有治好高琳华,反而让其脸上的疤痕更加严重了呢?
安远侯不敢冒那个险。
他已经看过了,高琳华脸上的伤比起以前,已经好了太多了,如果兮愿花起不了好的作用的话,那还不如不用。
“侯爷不用担心,白黎心里有数的。”
路七袍只差没有翻白眼了,白黎的心就是再大,也不敢直接让高小姐用药啊。
他偷偷的瞧了眼侯爷,当初侯爷对顾姨娘下那么重的手,毁了她的容颜,所等的,是不是就是今天?
为了让她给高琳华试药?
“小心驶得万年船。让郭扬将我离开之后,京师发生的事情全部整理一遍,给我送来,我倒是想看看,我不在的时候,他们都玩了些什么花样。”
虽然京师的很多消息,郭扬都已经派人通知过他了,可是还有些细节,也不能漏掉。
路七袍点了点头,立马派人去找郭扬了,只有这个时候的侯爷,最让路七袍放心,还好,侯爷没有忘记自己应该做什么,没有忘记自己的初心。
就在这个时候,伍司棋派了人过来求见,安远侯皱着眉头,“他派人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