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2章 为将军效力

马拉申科打很早以前就听说过“克劳泽中尉”这个人,那是在柏林战役后半程的事。

他是国防军伞兵出身,在柏林战役最关键的阶段带着手下的人前来投诚。并且投诚就不说了还反戈一击,协助阿尔西姆突击队伪装奇袭,成功拿下了毛奇桥的控制权,多少能算一个“大功一件”,更加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身价值。

能在战场上拿着枪跟红军一起并肩作战,这人和他的手下已经通过了最高忠诚度的考验。

拉夫里年科曾有过担心,但马拉申科劝他大可不必,宽慰自己好兄弟的话是这么说的。

“不必质疑他和他手下人的忠诚,因为自从他们拿起枪来,对昔日战友开枪那一刻开始,除了我们,没有人会再收留他们。”

“你我现在清楚这点,他们更清楚这点。有谁会愿意收留一帮对自己昔日战友开枪的人吗?只有我们。因为这份忠诚上已经被烙印上了俄国人的印记,旁观者会怎么看?他们能为了俄国人的胜利,去开枪打死昔日的战友,除了俄国人,没有人用得着这种忠诚。”

“所以离了我们,他们什么都不是,更加不可能会是什么入得了眼的东西,这就是于他们而言的残酷现实。”

“三姓家奴”这种事放在同族相争之间,尚落不到什么好下场;如今这种激烈碰撞的时代背景下更不必多说,真正有脑子的聪明人也不会这么干。

何况,马拉申科自问自己能给予克劳泽中尉和他手下人想要的一切。

老马不是董卓,眼下也没有貂蝉,王允那糟老头子的坟头草都不知换了多少茬了。

甚至于你克劳泽要是看上了哪家的貂蝉,我老马还可以去帮你说说媒,你就说我这“义父”当的称不称职吧?比你亲爹还称职是不是?

毕竟你亲爹给不了你的东西,我可以给你,那是事关你后半生的功名荣耀。

当然,拜义父的流程就免了,咱也不兴这套。

什么“克劳泽中尉飘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之类的俗不可闻,那都大可不必。

只要你踏踏实实办事、老老实实做人,该有的东西都会一样不少。

想着过去种种这些事,坐在沙发上等人来的马拉申科很快等来了自己看中的人,眼下已经是改头换面一身新衣裳的克劳泽少校。

当然,这个“少校”暂时还没有正式编制,是马拉申科给临时加封、提前许诺的。

不过这身由老马托人找关系,专门定制的帅气新衣裳,那可是会在日后拿到正式编制后依然还能用的。

现在所做的事可都是为将来打基础、刷履历,这些都是马拉申科已经跟克劳泽讲明清楚了的,并且还给描绘出了一个相当美好的未来。

理所应当的,克劳泽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身家性命和功名利禄,还有手底下那些跟自己豁出去、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的兄弟们的未来,可全都指望这位鼎鼎大名的“钢铁屠夫”了。

论忠诚,已经死心塌地认准一条道走到黑的克劳泽,现在对马拉申科是绝无二话,不问为什么、只问干什么。

但连克劳泽自己都有些意外的是,马拉申科指派给他的

显然,就冲克劳泽被秘书笑着领进门,有些受宠若惊地坐下后,进而转化成略有不安的这表情来看。

马拉申科知道,指派给其的任务估计是遇到了麻烦。

“跟我说说吧,情况怎么样?”

因为此次远东之行,还用得上克劳泽和他手下的那帮人,马拉申科遂将其从柏林一路带来,不归属于任何人的指挥而是只向自己负责。

至于对上,马拉申科也没有瞒着这事,专门向朱可夫作了汇报并获得了许可。

在朱可夫眼里,也就几十号帮红军打过仗的德国人而已。红军内部本身就有很多早些年间投靠苏联的德国人,一起并肩作战、一起打仗都是常事了,大风大浪都经历过来了。

现在不过是这帮德国人投靠苏联的时间晚了点而已,既然已经用敌人的鲜血证明过自己,还恰好有贵人愿意赏他们口饭吃,那马拉申科想用就自己留着用吧。

甚至于朱可夫还有点纳闷,这种在自己看来都不算是事的事儿,马拉申科为啥还要专门走私交、跟自己汇报一下,军机关难道都不能自行消化解决吗?总之也没想太多就给批准了完事。

现在,当面色略有不安的克劳泽,听到马拉申科问起授予给自己的任务情况如何,知道有事不能瞒着的克劳泽还是鼓起勇气、说出了实情。

哪怕任务完成的不好,讨不到将军的满意欢心,自己也只能先显示出百分百的忠诚才能保底。

“将军,那个党卫军疯子简直无可救药!他到现在还心向呐粹,守着自己那愚不可及的所谓忠诚。”

“我对他简直是好坏狠话都说尽了,可他就是不听劝、根本不知好歹!拒绝加入我们也拒绝为将军您效力,还说还说”

欲言又止的克劳泽有些说不下去了,马拉申科能猜到其中的原因,不假思索的话语即刻脱口而出。

“说吧,但说无妨。如实汇报是你现在唯一需要做的事,你该清楚这点。”

“是,将军,我明白。”

被马拉申科略微敲打,即便是这么略微都有些“胆颤心惊”的克劳泽,可不想被他暗暗发誓、要百分百效忠的对象看不起、失望地抛弃,抱住马拉申科这大腿就是他现在唯一的指望。

“他还说,让我这条走狗给你带个话,将军。说你要么把他放了,要么把他杀了,没有

噗嗤——

马拉申科一时间没忍住,直接笑出声,紧跟着连忙给解释开口。

“别误会,没笑你。我是笑这家伙想象力还挺丰富,居然还能想出让我把他埋后院里当肥料养。”

操着一口流利的德语跟克劳泽把话说到这份上,手抚着下巴稍事思索后的马拉申科随即嘴角一扬、计上心头,并再做缓缓开口。

“看来我得亲自去会会魏特曼先生了,也好,这样才有趣。”

“对了,还有件事。除了好坏狠话都说尽,你对他还用什么其它“手段”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