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油门踩到油箱里的bp43步战车已经快到了快飙车飙翻了的程度。
别把“坦克你都能开翻!?”当玩笑,事实是真能开翻。
在碎石垃圾一把抓的铺装路面上速度拉满的bp43,沿途碾过了一个又一个大块碎石和不知何物的坚固障碍。
尽管驾驶员们已经在最短路线选择上尽力避让,但没办法,事到如今的柏林城内早已找不到一条干净的街道,每到一处都是遍地的各种障碍残骸和建筑垃圾、布满路面。
因车速实在太快差点被杠翻的bp43们,一路剧烈颠簸着冲到了目标跟前,有惊无险之下好歹算没当场开翻一辆,进而惹得楼内那帮逃命都来不及的党卫军当场狂笑不止。
眼见已经接近目标却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这些早已计划好的bp43步战车们,即便到了“最后一段冲锋”也依然踩死油门,直到眼看就要撞上内政部破楼外墙的距离,才一个“神龙摆尾”式的漂移把车屁股甩向了墙体,金属履带剐蹭着铺装路面那叫个一路火带闪电,带着漂移后的惯性继续向墙撞去。
更有甚者甚至连漂移都不带做的,照准那看似没多厚、还有被轰碎的窗台和门框的弱点墙体,便直接一头撞了上去。
轰隆——
稀里哗啦——
一头冲上去将外墙弱点撞了个稀巴烂的车头已然完全陷了进去,几辆负责“暴力破拆”的bp43步战车没有丝毫停顿,驾驶员立刻将切换倒挡开始全速倒车。
才刚陷进去没一会儿的车头,随之便带着满脑袋的碎砖瓦砾又退了出来。
时机可谓是正巧刚好。
从那些把车屁股向敌的步战车内鱼贯而出的战斗工兵们,刚一下车便以最快的速度,顺着被撞开的外墙巨大豁口向内快速涌入。
“俄国佬冲进来了!开枪,快开枪!”
“把他们赶出去!”
“快来人支——”
咚咚咚咚咚——
顾头不顾腚的一帮懵圈党卫军刚抬起手中的武器,想把冲进来没几个人、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的敌人步兵赶出去,却是没想到那些把敌人送过来的“怀孕坦克”,在这么近的距离下还敢冒着误伤友军的风险开炮射击。
暴怒的25毫米机关炮在狂暴咆哮,比大拇指头还粗一圈的炮弹壳像自动售货机吐豆一样,从炮塔上的抛壳窗内不断喷吐而出、如雨落下。
顶着头顶上近在咫尺的机炮咆哮、弹壳雨落而出,完全无视了己方步战车抵近歼灭射击的余下战斗工兵快速出车、紧跟而上。
哒哒哒哒——
“那边!走廊!”
“扔手榴弹!”
轰——
冲进楼里的
咔——
撞针打空的声音几乎和阿尔西姆闪身跃入墙后的动作同时而来。
用手中早已预备好的新弹匣砸开卡笋、送入机匣,单手反向上膛完成。
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了还不到1.5秒的阿尔西姆结束屏息,一口闷气喘息而出紧接着便是抬枪再射。
“小心!楼梯口!二楼杂种冲下来了!”
“交给我!”
阿尔西姆这边的叫喊声话音未落、尚在半空,一旁同样是紧跟在阿尔西姆身后,刚冲进来不久的苏洛维琴科已经扛起肩上的大管、举炮射击。
咻——
轰隆——
“呜啊啊啊啊!!!”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伴随着动静巨大的室内爆破冲击。
冲着二楼楼梯口抬手就是一发rpg的苏洛维琴科又莽又狠,一发100毫米超口径火箭推进榴弹呼啸着打去。直接就将刚从二楼冲下来、赶来增援的一个班德军步兵,堵在楼梯道里炸了个一锅闷。
采用预制破片的杀爆战斗部专为反步兵设计,和专为反装甲而生的聚能装药破甲榴弹完全不同、只是相似。
原以为苏洛维琴科会扔颗手雷,没想到这小子搁自己跟前,抬手就是一发rpg的阿尔西姆耳朵被震得嗡嗡的,但这时候也顾不上说什么批话、更没时间责怪,只是赶紧给身旁刚刚冲进来就位的机枪手下令。
“架枪!把楼梯口封住!其他人跟我来!快!”
无掩体可依托索性就地卧倒的机枪手,打开手中rpd机关枪的两脚架当场一趴、举枪就位。
哒哒哒哒——
“呃啊!!!”
下一秒钟,只见一个刚从楼梯口冲出来,看样子是想救人、把伤员拽回二楼,而不是想往下冲的党卫军士兵当场就成了枪下亡魂活祭品。一道带曳光弹的短点射打来,打得胸口直冒红雾、血光四溅,当场就惨叫一声顺着楼梯跌落下来,加入了楼梯间内新鲜的尸体大军。
“让步战车停火!别打了,准备冲锋!”
没啥有效即时的通讯手段就只能跑到窗口跟前,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黄色小旗挥舞示意自家人停火。
没了楼外那些近在咫尺的步战车突突咆哮,眼见解除了风险的阿尔西姆
“准备爆炸!”
轰隆——
震撼肉体、撕裂耳膜的爆炸声还未消散,连尘埃落定之时都尚未到来。
一帮手持着全自动突击武器的“俄国铁甲士兵”便一边突突着、一边顺着被炸开的大窟窿穿墙而入。丝毫不在乎屋内的党卫军,处心积虑、费神费事地用家具障碍把门堵得有多么结实。
更没想到敌人会从此处冲进来的党卫军机枪手,甚至连枪口都是对准的正门而非敌人,再想去抱起机枪换位已然来不及了。
哒哒哒哒哒——
“手榴弹!”
轰——
一阵瓢泼弹雨外加俩柠檬加料,连打带炸只用了不到半根烟的功夫,就把一楼会议室内这帮猝不及防的党卫军通通收拾干净,徒留一堆冒血抽筋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满一地。
“解决了!继续!收拾一下往二楼冲!”
“嘿!这儿还有个活的!是个小官!”
刚下完命令听闻还有个活口的阿尔西姆凑上前大眼一扫,只见一个出气儿多、进气儿少的党卫军小官,正躺在地上满身是血地一个劲儿地搁那儿“呵—呵——”、剧烈喘息。
瞪大着一双牛眼满是不甘的神态,却是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把“苟延残喘”的含义演绎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
砰——
兀自摇头之余连想都没多想的阿尔西姆,一把拔出胸挂里插着的手枪,顺手一枪打烂了西瓜似的脑袋,随着枪声一同落地的话语没有半点的感情可言。
“现在没了,继续!向上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