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不少呐粹分子都跑来向我们投降了?”
“有些投降了,但有些没有”
倚靠着身后的硬质座椅板检查着手中的武器,车外的炮火喧嚣轰鸣声就好似风声一般,丝毫没有打乱到阿尔西姆手中工作的精细程度,压满子弹、确认无误后的弹匣紧接着便被插入了枪身。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要我们上的原因,剩下的可都是呐粹中的呐粹,被提纯过一遍的死硬分子,干死这帮狗杂碎会让我浑身热血沸腾。”
“.”
阿尔西姆管师长同志的劝降计划称为“提纯行动”,具体含义就像字面意思上那么简单。
马拉申科的劝降剔除了那些抵抗意志不坚定、左右摇摆,不确定自己是否有勇气和红军死磕到底的投降派,和大部分中间派德军。
这对领袖师和参与柏林战役的全体红军来说无疑是好事,对阿尔西姆来说也是一样,只不过这个“好事”的具体含义有些不太一样。
阿尔西姆在意的是接下来战斗中所遇到的敌人,都将会是被师长同志的劝降行动提纯过的。不再有那些一旦被打败生擒,就哭爹喊娘、求爷爷告奶奶求饶命的孬种呐粹,而是几乎清一色的全员亡命之徒。
这很好,非常好!
整天搁猪圈里杀家养的猪有什么意思?西伯利亚冰原上的汉子、最优秀的精英猎手,就应该以森林中最强大的野兽为目标展开狩猎。
最优秀的猎手会赢得他人的尊敬、赢得生存资源、赢得定居点最高的威望权重,甚至赢得和自己青睐的雌性交配的权力也是奖励之一。
野性、暴力、弑杀、力量、鲜血!男人生来就是天生的战士,在战斗中生、在战斗中死,就该在战斗中终了今生!
从小就生活在这样一种环境里,沐浴着最纯粹的自然法则并以此为信仰而长大。
阿尔西姆坚信,自己眼下即将面对的就是这样的一场战斗:驱逐走森林里所有妨碍自己的猫三狗四之后,余下还没走的,就只剩下那些最老练、最狠毒、最嗜血、最奸诈狡猾的野蛮猎手在等待着自己。
猎杀这样的高等级猎物会很有成就感,现在光是想想就让阿尔西姆感到精神亢奋,更无法料想稍后的大开杀戒之时会是何等的热血沸腾。
“让我们去猎杀那些陷入狂热的呐粹,柏林就是我们的猎场,出发!”
“乌拉!”
“走着!”
“干他妈的呐粹!”
“.”
虽然以空降连副的身份、带着自己手下一些老人加入阿尔西姆连队有一段时间了,但苏洛维琴科至今都觉得,自己似乎对这个新集体融入得不是很好
嗯,至少是没自己起初想象的那么好。
“客随主便,哥们。咱们得尝试融入进新集体,而不是让人家改变着来适应我们。”
出身农民的老班长向着自己过去的连长、如今的连副小声建议着,听闻这话语的苏洛维琴科,也只是望着车尾舱门被合上的bp43步战车启动并缓缓离去、不置可否。
应该是稍许的片刻思考过后,握紧了自己手里ak的苏洛维琴科终于悄然开口。
“说得对,新集体有新集体的规矩,况且我们也不是吃干饭的。”
“哈,这就对了!谁说转隶的机械化步兵,就一定比原生的战斗工兵要差的?现在我们都是战斗工兵了。不管别的,通力协作干死那些死硬呐粹狂徒就好,我们就快赢了!”
“那还等什么?上车!”
就像阿尔西姆上次叮嘱的那样。
在转隶首战跟着阿尔西姆学习了一下基本流程之后,从
这倒不是说排挤或者看不对眼之类的,纯粹就是军事主官和军事副官的双保险机制而已。同乘一辆步战车是便于沟通协调、战术布置了,但一旦车被炸或是干报废,那可就是主、副指挥员全部嗝屁了,整个连队直接群龙无首的坏处不用多说也知道。
“听说我们这次是要强闯进去?穿越火线?”
“嗯,听说的没错。”
最后一个进步战车的苏洛维琴科拉上了车门、合上了尾舱,屁股落座的同时向着身旁紧挨着的老班长悄然开口回应。
而此时此刻,就在他所在的这辆步战车外,则是密集停放到满满当当的十几辆步战车,与1个坦克排总数的3辆is7重型坦克,这便是阿尔西姆这支突击队此行任务所能动用的全部兵力。
再多,那就真该成呐粹的活靶子了,战斗工兵们尸横遍野的进攻道路既不是阿尔西姆、也不是马拉申科愿意看到的。
“一脚油门踩到底,不跟沿途任何敌人纠缠,以最快速度直接冲向目的地然后下车参战。四面八方到时候都是敌人,所以都给我睁大双眼、提高警惕,下车后立刻听指挥向距离最近的街边建筑进攻,夺下它然后牢牢守住。”
“都听清楚了吗?!”
“明白!”
“没问题!”
“听清楚了!”
听着车内众人齐刷刷的应声回答,感受着步战车启动发车带来的颠簸颤抖。
能够清楚地感受到方才头顶上空,那如同山呼海啸一般席卷而来的密集炮兵弹幕,此时此刻已经大幅减弱到即将消散的程度。
只希望敌人能稍微晚点反应过来的苏洛维琴科做好了战斗准备,连同所有同在一车的同志们一起。车子继续向前行驶没多久后的一声扯开嗓子呐喊,便以极为尖锐的方式从车外隔着装甲舱壁传入了耳中。
“俄国佬!俄国佬冲过来了!街道上全是俄国佬的车!!!”
——
“苏卡!!!”
“被发现了!我们暴露了!都坐稳扶好,主炮火力压制!”
咚咚咚咚——
车外的惊声尖叫话音未落,车内这边掺杂着骂娘的主炮连射轰鸣便已陡然响起。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