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虽然有了些许插曲,不过在短暂插曲结束后也是很快回归了正轨。
马拉申科很快就开始询问起卡拉切夫别的方面的情况,准备执行“b计划”。
“送他来的那两个战士,他的战友,现在人在哪儿?”
既然当事人问不了那就问
“哦,他们俩啊。警卫连长同志带他们俩去做笔录了,说是记录一下事发
嗯?这挺会来事儿啊。
马拉申科原本想着可能还得自己下部队去找人,却是没想到这警卫连连长同志居然比自己还快、先行一步,已经把人带走去做问询调查了,那这接下来的事儿可就好办多了。
“那这样刚好,走,带我去见见当事人。”
野战医院警卫连的驻地离这儿并不远,作为师直属野战医院的配属保卫单位,警卫连不论是在休整驻扎还是前线转移机动的过程中,都会和野战医院时时刻刻待在一起借以提供更好的保护、寸步不离。
所以虽然几乎遇不到什么战斗任务,但野战医院配属的警卫连实力却是相当到位的。
大到二批次版本的is6重型坦克、bp43步兵战车,小到ak步枪和最新的rpd机关枪基本要啥有啥,是一支完全机械化的精锐连队、小而精干。
以此确保能有足够的机动性跟上野战医院的任何紧急转移,以及预料之中最糟糕的战斗任务,甚至超出预料的也有能力抵挡一二、掩护野战医院转移后撤。
虽说师长同志不常来野战医院警卫连视察,但这一路上见到师长同志的夜巡执勤战士们,依然纷纷报以了标准的行礼和问好。
马拉申科也是能回礼的都随手一回,但是脚下的步伐却是一点不带停的,直到见到了自己此行所要寻找的警卫连长这才停下了脚步。
“带我去见他们。”
马拉申科一上来直接开门见山式下令,也知道师长同志这是要见谁的警卫连长立刻带路,很快就在不远处一座有专门卫兵看守的营帐内见到了正主。
马拉申科这掀开营帐帘子进去一看,发现两名没有任何武装、连头盔也没佩戴的战士就坐在营帐正中央的椅子上,像是犯了什么事一样还被营帐内额外配属的两名持械卫兵给看着,坐那儿一声不吭老实得很,一看就是已经被问过话的样子。
“目前还没有彻底调查清楚,保险起见采取了这样的措施,师长同志。”
“.嗯。”
马拉申科并没有去评价警卫连长这么去做有没有问题,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之后便自顾自地上前,拉了把椅子坐到了这犯了事一样的两位战士面前、离得挺近,而后便挥手下令。
“行了,都先出去吧,这里有我俩就行。不用搞这么大张旗鼓,有什么需要我会喊你们的。”
马拉申科示意只用自己和科京留下来即可,原本还欲说些什么的警卫连长一听这话也是不好多言,随即便不再多说地挥手示意营帐内的两名卫兵撤下,随自己到外面等候。
很快,这营帐内就只剩下了马拉申科、科京,还有这当事目击者二人。
“行了,没什么不能说的,我猜这事也不是你俩搞什么烂事才整出来的。放心大胆实话实说,跟我讲讲到底都发生什么了?他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在变成这副模样之前又究竟发生了什么?”
领袖师没人不认识师长同志,面前的这二位犯了事一样的战士也是一样。
俩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伱,一开始都不知道从何说起或者谁先跟师长同志解释,最后还是那位高个子、胖一些的战士率先开口。
“那是打扫完战场时候的事了,师长同志.”
“我、阿廖沙、还有安德烈,他就是安德烈,发了疯的那个是阿廖沙。我们三个平时关系就很好,都在一个班里,战时也一起配合、一起行动,战斗结束那会儿打扫战场也是我们三个一起的。”
“我们在战壕里检查尸体中有没有装死的德国佬,顺带扒一扒德国佬身上有没有啥有用的东西。我找到了一块表,安德烈捡到了一把品相不错的鲁格手枪,他上次捡到的那把是坏的,一直想要把好的,所以高兴地不得了。”
“我们俩一起找到了另一边的阿廖沙,这小子是个吃货,平时最爱从德国佬尸体上扒各种各样的吃的,不管什么罐头或者小零食他都要。我们还说过他,德国佬的东西那么难吃,跟咱们自己的伙食差远了你要那些干啥,结果他说平时没事当零食吃消遣时间,就当吃着玩了,不当正顿饭吃。”
“我们俩过去的时候他又搜了一麻包的吃的,拎在手里跟我们说这下大丰收了。刚好班长同志站老远问我们搞定了没有,要收队吃饭了,我们也没顾得上多问就赶紧跑去集合了。”
“阿廖沙先吃完的饭,他吃完以后就先回去休息了,我和安德烈蹲在外面吃完了才回去。等我俩到的时候,他正在那里吃扒来的那些东西,还说这次捡到了好多德国佬的,足够吃到把柏林打完了,存货充足。”
“说着还从他那麻包里拿了两颗丢给我俩,我俩刚接过手还没来得及吃,他突然像.像犯了什么病一样倒下了,躺在地上抱着头直喊疼,还浑身抽搐。”
胖一点的战士刚说到这儿,旁边那瘦小一些的战士也是回忆起了当时那过目不忘的一幕抢着说道。
“就是的,师长同志。阿廖沙当时在地上不停打滚还很痛苦,我们俩赶紧跑上前去问他怎么了,他也说不出什么像样的话就是喊疼、捂着头。我们俩都吓坏了,就赶紧把他架起来往野战医院送,可谁知道谁知道他到了野战医院就开始发疯,乱打乱咬,几个人都按不住他。”
“我发誓他一路上都还好好的,真的不是我们俩故意害他,我们三个可是最好的朋友。师长同志,您可以去我们班打听打听,阿廖沙他现在还好吗?”
“.”
“还好。”
回答问题并不是重点,重点是马拉申科已经从方才的问话中敏锐地捕捉到了最关键的部分,距离真相可能已经非常接近,前提是马拉申科的判断准确的话,看似波澜不惊的话语紧接着脱口而出。
“阿廖沙给你们俩的,你们俩还留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