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长潜望镜内轰隆隆驶来的,是一整队美军的装甲纵队。
白色的圆圈五角星在阳光照射下异常显眼,那些无知说笑、丝毫不知死神已经朝着他们的脖颈举起了镰刀的美军士兵,甚至还坐在坦克的屁股上有说有笑、谈笑风生。
纵使敌众我寡,势单力孤。
潜伏在阴影之中占据先手攻击优势的魏特曼也仍然打算干这一票,他确信自己有这个信心也有能力办到,就和当初在波卡基村创造他人眼里所谓的“传奇”一样。
而对于真正的传奇人物来说,传奇绝对是可以被再次复制缔造的,魏特曼自己对此深信不疑。
“装填穿甲弹,炮手准备!瞄准最前方
“美国小萝莉,到爸爸这儿来~”
“穿甲弹好,装填完毕!”
“已瞄准!”
“那么,开火!”
在巨大的炮声灌入耳中之前,破空尖啸的超音速炮弹呼啸声就已经先行而至、植入脑海。
咻——
轰隆——
轰——
就像是银光锃亮的餐刀切开清早
带有强劲冲击势能的105毫米全口径被帽风帽穿甲弹弹丸,毫不费力地轻松洞穿了
“哦,上帝呀!发生了什么!?那到底是什么?”
“法克!谁他妈来救救我,我的腿!医疗兵在哪儿!?”
“皮特森被击中,他们全车都完了!重复一遍,皮特森他们完”
紧随其后的
咻——
轰隆——
“上帝!法克!到底发生什么了?外面什么情况!汇报,快汇报!!!”
“布莱克车组被击中,弹药殉爆!他们也完了,布莱克他们全完了!”
“狗屎!!!”
整个无线电频道里满是美军装甲兵嘈杂的呼喊与叫嚷,事实上就算不看这些钢铁巨兽,单看坦克外面的情况也是差不多的一样如此。
被从殉爆坦克上崩飞下来的美军士兵或是扑街、或是仰面朝天地倒地不起,不知是死是活的肉体倒在地上、血流不止,既没有人去管也没有人在乎。
那团火仅仅只是胡乱扑腾着从坦克残骸上滚落下地,短短几秒钟的烈火焚烬之后便再也没有了丝毫的动静、倒地不起。
在那烈火之中剩下的就只有两样东西,熊熊燃烧的火焰,还有供火焰燃烧的燃料,只此而已。
惊慌失措、像是受惊兔子一样的幸存美军士兵们四散奔逃,不知敌人在哪儿、也没有长官下达的作战命令,一个两个全都跑下了路坡、到土路的反斜面去躲着,这是他们认知范畴内于当下来说所能做的最有意义之事了。
毕竟要是连小命都丢了的话,再说任何意义那也无意义了不是?
事实上,居中而置的美军装甲兵指挥官也是直到现在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不管面对的敌人是什么、也不管敌人数量有多少,总而言之现在有一个最棘手的情况被砸到了己方的脑门顶上。
不光是头车被干掉了,甚至连尾车也是紧接着落得一样的下场。
对面的法希斯一出手便掐头去尾、堵住了土路上的美军坦克纵队向前或是后退的道路,剩余被卡在中间部分的坦克一时间是进退不得、被堵得死死的,要想恢复机动那至少也得完成转向再说。
但这对战斗全重41吨朝上,发动机却只安了个500匹马力小心脏的潘兴来说却绝非易事。谢尔曼能轻松办到的事、潘兴可不太能行,千万别指望这玩意儿能像德军动物园里的豹豹一样灵活自如。
“妈的,我们被逮住了!动不了了!”
“闭嘴!转向,赶紧转向!往路坡
“但我看到步兵在路坡
“去他妈的步兵!他们长着眼睛,看见坦克倒过来会自己躲开,赶紧他妈的给我转向倒车!”
所以一切真的会这么容易吗?
魏特曼嘴角轻轻扬起的那一抹狞笑对此并不认可,这是显而易见的。
“目标,土路上的美军坦克,随意开火!”
“穿甲弹,放!”
轰——
又是一声轰然咆哮的破空巨响,
又是像烧红的剔骨尖刀捅奶油蛋糕一般的画面发生。
一辆正在转向当中的26潘兴,被轰然打来的105毫米全口径穿甲弹丸从斜侧面射入,直接干穿了炮塔左前方的侧向装甲,弹丸在轰穿装甲板之后一头撞在了炮闩上、瞬间起爆。
破碎的弹丸破片、击穿瞬间带起的装甲碎片、还有弹丸爆裂迸射出的炽热烈焰.
金属与火焰被裹挟在一起,在整个炮塔内掀起了一股蒸腾的死亡风暴。
运气还算不错,至少没有当场弹药殉爆、也没有起火燃烧,但整个美军车组的“运气不错”也就仅限于此罢了。
爆裂的装药与高速弹射的金属破片不但瞬间清空了炮塔内的三名车组成员,甚至就连炮塔之下、车体前方的正副驾驶员也被波及,被身后滚滚而来的烈焰与破片炙烤着后脑勺、击穿后背,当场一命呜呼已是唯一可能的结果。
毕竟,历史定位曾一度在中型坦克与重型坦克之间反复横跳的潘大头,真的算不上是一款车内空间有多宽敞的车。被大口径、高装药量穿甲弹丸打穿炮塔前端装甲然后“全车带走”,这只能说情理之中、又毫不意外的事,没什么好值得去惊讶与奇怪的。
“
魏师傅的“水果忍者”游戏还在持续进行.
“还剩三发,打准点!装填完成!”
“尝尝这个,美国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