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7章一帮走地鸡
“呐粹现在都这么软骨头的吗?随便吓吓就投降了,我还指望着能再看一次烟火表演呢,可惜了......”
撞见好事还要嘴上占便宜,这是咱伊乌什金同志的传统艺能,马拉申科对此也只能说习惯了,这家伙就这尿性,不过简单说两句的正经话那还是得说说的。
“别太高看他们了,一帮走地鸡而已,一伙空军打杂和地勤凑一块下地乱跑能有多强的战斗力?实际上他们能撑到我们攻入核心区才投降,我觉得这已经有点超乎意外了,照这个水准来说,我得说一句表现还不错。”
下了车的马拉申科和伊乌什金搁坦克边上靠着座车抽烟尬聊,而那些刚刚宣布投降的德军则在像掀起的垃圾桶里往外倒垃圾一样,一个两个全部排成队地挨个往外走出,俩手高高举起都过了脑门头顶,是生怕这俩高举过头顶的手被人看不见、进而产生什么误解一样。
方才打的有多狠、有多疯,现在这伙德棍投降的样子就有多么老实巴交,硬要说是判若两人倒也不是不行。
“这摊事搞完了,下一步呢?接下来往哪儿打?”
将这些刚刚投降的德军点评了一番后,伊乌什金不由地开始关心起下一步的行动方向,并期待着马拉申科能给出自己想要的结果。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歇着,这才刚打完,又想着下一场了?”
听到马拉申科的吐槽,伊乌什金这边也只是咧嘴一笑。
“歇下来能干什么?干呐粹才有意思,这才是我实现人生价值的终极目标。”
“人生目标.....人生目标,是啊,总得有个人生目标。”
伊乌什金这无意间的一句话确实勾起了马拉申科的一抹思绪,马拉申科不禁想起现在的自己似乎缺乏一个明确的人生目标。
刚穿越到这鸟地方来的时候是为了活命,再后来是真的见识到了这些呐粹鼠辈的丧心病狂与穷凶极恶,开始“直球干他妈的呐粹”,真正将之当做一份事业来看待而不是简单地为了活命。
后来啊,后来慢慢地时间长了,连马拉申科自己都不太清楚所谓的人生目标是为了什么了。
自己就像是一台执行程序编码的计算机,虽然总有事做闲不下来,但那都是一段接一段的任务程序而已。你要说把这些单独的任务程序拼凑起来连成一片,能得出什么样的最终结果,或者说这是否就是实现人生价值的终极目标,那马拉申科的回答只能是否定的。
不是说对此没有认同感,只是马拉申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最终想要什么、想得到什么,没有一个清晰可描述的完整定义。
硬要说想要什么,那大抵也就是打完这场战争然后回家养老,把脑袋从裤腰带上摘下来、安回到脖子上,回老家去安安生生地过几天平静祥和的日子。老子为了这个国家以命相搏、不畏牺牲地奋战这么久,总得满足点最基本的愿望和微不足道的小小要求。
“喂,想什么呢?走神了?”
嘴里叼着烟陷入沉思、大脑断线的马拉申科被伊乌什金一语拉回了现实,思绪重连之后连嘴里叼着的烟灰都在抖动中跌落,把手背给烫的一哆嗦,看上去显然有些走神走到不大正常。
“嗯?啊,没什么,想到了点无所谓的事,有些想太多了。”
“......你可并不经常想太多,倒是稀奇。”
至于伊乌什金刚才问的问题,也就是下一步的行动计划,老实说马拉申科现在连自己都不甚清楚,对伊乌什金当然也只能是实话实说。
“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暂不清楚,我收到的命令就直到诺尔登堡。把这座城的控制权拿下来然后看看方面军司令部那边怎么说吧,我个人感觉肯定还有硬仗要打,等着瞧吧。”
一根烟的时间即是和伊乌什金闲聊的对等时间。
将烟头顺手弹飞后的马拉申科吩咐伊乌什金给车里的哥几个搭把手,帮点忙去干活儿、别老想着偷懒开溜,而后便转身去干自己该干的事:准备去车站口亲自接咱政委同志并聊一聊情况。
只是马拉申科这边刚刚打算出发,还没来得及迈开腿,却不曾想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忽然一路小跑地仓促着闪现到了自己面前。
“师长同志,师长同志!您还认得我吗?”
“......”
一路快跑来到自己面前的这位坦克兵少校个子不高,属于标准的坦克兵身材,跟马拉申科这种坦克兵里的“巨人怪胎”身材,那显然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的差远了。
再说这张脸看上去也挺熟悉,虽不说天天能见到,但也肯定是隔三差五就能瞅到一眼的人。
但奈何咱老马同志平日里接触的人实在是太多,七大姑八大姨三舅姥爷的能记得长啥样都不错了,你要说把所有人的名字都无一例外地记下,马拉申科自问自己还真是没这本事、属实太难。
“呃......你是,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库尔巴洛夫旅的一营长对吗?第一重型坦克突破营的营长?”
还好,老马同志算是至少没忘了面前这人是个干啥的,总比啥都不记得要强,那样的话多少就有点太不尊重人了。
眼见师长同志还记得自己、瞬间面容一喜,不假思索的话语紧接着便脱口而出。
“是的,师长同志。一营长维克多.伊里索维奇.基诺维耶夫,没想到您还记得我,我.....我对此深感荣幸!”
营长能被师长记得那当然是莫大的好事,至少说明你这个下属在领导心里是有点分量的,以后提干升职啥的保不齐领导随口一问你的名字、这事儿就成了,这怎么看都算是一件好事。
“听说是你们营第一个突破了核心区防线,从东面打进站台的?”
正巧遇到当事人了,马拉申科也就省得下去再跑趟趟或者再问别人了,问问基层指挥员的想法和感受,往往比听总结分析和看直面报告要来的有用得多,为此投入一点时间当然也是值得的。
面对马拉申科的问询,一营长维克多当然是毫不犹豫地点头承认,不过他此行专程跑来找师长同志却不是为了这个。
“是我们营打的,师长同志,但我现在有更重要的情况想向您汇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