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云的目光在面前的地图上游弋着。
这是一幅囊括登州和高丽的地图,此时在地图上已经被标注了不少符号,同时上面还有两条攻击路线。
过年期间他一直在谋划出兵高丽的事情,萧铭给他的奏折批复其实很简单,就是让他干海军应该干的事情,那就是控制大海。
只要控制了登州到高丽,高丽到倭国之间的海域,大渝国便立于不败之地。
因为倭国想要抵达大渝国得依靠船,高丽抵达登州也同样需要船,所以只要拿下制海权,他们就能够随意拿捏倭国和高丽,而不是被他们威胁。
所以,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等王宣的情报,他需要了解高丽和倭国水师的驻扎地点。
此次行动他集合了大渝国所有战舰中的四十八艘,这个规模的舰队足有一劳永逸地解决两国的水师。
他正在沉思着,忽然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岳云将军。”
听到这个声音,岳云大喜,他立刻开了门,只见王宣立在门外。
“王统领,我刚想到你,你便来了,真是巧。”岳云惊喜道,一边说他还一边伸手了手。
王宣一路纵马而来,还有些气喘,看见岳云伸出的手他苦笑道:“岳将军,你怎么也请我吃口茶再说说这高丽的事情吧。”
岳云心中高兴,他亲自给王宣冲了茶,端到王宣身边,“茶有了,该说说这高丽的事情了。”
王宣吸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他说道:“高丽水师的位置找到了,就在这海古城港口内,和倭国的海战中高丽水师损失惨重,如今只剩下一百二十艘战舰。”
一边说,王宣一边将海古城的地图拿了出来,这是他派人仔细画出来了。
岳云如获至宝,他高兴地说道:“太好了,现在终于能够动手了,否则将士们可等不及了。”
“不只是你,皇上也有些等不及了,今年冬天青州建了不少工坊,这开春工坊就要生产货物了,如果不能打通高丽和倭国的通商口岸,这些货物可就卖不出去了。”
岳云点了点头,他十分清楚西方的商人只采购大渝国的瓷器,生丝,茶叶等物品,对布匹之类的东西不感兴趣。
所以这些东西他们只能卖给高丽和倭国。
“倭国的水师没有消息吗?”岳云又问道。
这时王宣皱了皱眉头,“倭国比高丽可狡猾多了,他们将水师分在了几个不同的地方,而且倭国海盗众多,随时可以成为倭国的水师,想要一举灭了倭国水师很难,所以不如控制高丽和倭国之间的海域,逼迫倭国就范。”
“这的确麻烦,又得让他们多费些周章了,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高丽劫掠的事情。”岳云目光冷峻。
王宣该说的也说了,该给的也给了,他只提供情报,倒是不在乎岳云怎么对付高丽,他说道:“来一次登州不容易,听说这登州的海鲜不错,岳将军是否要请客?”
岳云回过神来,这时已经是正午,到了吃饭的时间,他对王宣说道:“这是自然,这登州海鲜味道鲜美,本将带你去品尝品尝。”
在大渝国的官场中他谁都不怕,就是怕这密卫,这不仅是因为密卫给他们提供了不少情报,而且他很怀疑这些密卫连他们这些将领都监视。
王宣嘿嘿笑了起来,他自从上次吃了一次海鲜之后便停不下来了,这次好不容易因为公差来一趟自然不能错过。
二人出了海军官署向登州城而去,现在这里成了纯碎的军港,其他渔船是不能到这里的。
跟着岳云,王宣首先到了登州城,在城内他不时看见黄头发,红头发的商人,这些商人都不是大渝国人,而是来自荷兰,葡萄牙,西班牙,法兰西,甚至是英国。
虽然这些国家中有些对大渝国不友善,但是萧铭没有禁止民间同这些国家的商业往来。
毕竟政冷经热是一种很常见的事情,打仗的同时大家还得吃饭,只是一些具备战略价值的东西被封锁而已。
穿过登州城,二人从东门出去,到了登州的另一个码头,这便是现在登州的商业口岸。
此时这里已经建立起不少住宅,商人则在这些住宅中进进出出。
王宣虽然从请报上了解到登州这两年的发展比较快,但是亲眼看见还是吃惊不小。
除了异国商人的商船,登州的大型捕捞船也停靠着码头,一眼望去,整个码头停满了上千艘船。
“到了,这里的海鲜都是刚从海上捞回来的。”岳云对王宣说道。
王宣看向码头,一些渔民正将海鲜从船上搬运到地上,还有渔民则直接在码头上卖起了海鲜。
这些渔民的面前不少商贾模样的人正在讨价还价,一箱箱的海鲜被运走。
“真是令人叹为观止。”王宣感慨道,“这登州城以前可没有这般繁荣景象。”
岳云笑道:“皇上英明,这把登州定了通商口岸,不出三年这登州已经是模样大变,只怕再过两年,这登州城的繁荣就不输给青州了。”
“以前我是不信,现在倒是信了。”王宣摇了摇头,因为搜集情报,建立密卫分支,他需要在大渝国到处跑。
这两年他明显感受到六州的一日比一日富庶,以前他也认为萧铭推行的诸多政令十分荒诞,但是现在他觉得这一切政令自有其玄妙之处。
嘴角带着一丝笑容,他不再想此事,干脆和岳云一起在这里畅快吃喝起来,享受了够二人才返回海军官署。
这时刘晨也从黑岩村返回,看见岳云他立刻上前说道:“将军,倭国袭击了黑岩村,在这么下去百姓只会死伤更多。”
岳云指着王宣说道:“密卫的人已经来了,他们提供了高丽水师的位置,你即日集合舰队,三日之后灭了高丽水师,同时让海军陆战队准备,若是高丽不服,我们便给高丽王一点颜色瞧瞧。”
刘晨闻言大喜,这一个冬天他们可憋屈的难受,现在终于要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