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桃花从空中坠落而下。
天地在震颤,雷电在闪烁,倾盆的血雨从天空之上不断的坠落着,所有的人都看着那漫天的桃花花瓣,一时之间,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动手,他们呆呆的看着这一幕!
三界一代枭雄,至此落幕。
这些同为帝级的高手,在这一瞬间,都升起了一种兔死狐悲之感。
当然,也有着一些人,如释重负。
比如说女帝和冥王,两人的眼眸之间,则是有着一种大仇得报的痛快感!
冥王昂着头,他看着天空之上落下来的血雨,她喃喃的说道:「太行,你看到了吗?你收了一个好弟子,当年那个至你于死地的丞,已经死在了你弟子的手中,你的仇恨,终于报了,不过,这只是开始,这只是开始,这里的苦痴,炀,都会死,他们全部都会去死,他们都会为你陪葬!」
血雨之下,她的声音响彻天地之间,带着一种悲戚之感。
漫天的桃花正在落下,楚皓心中有些奇怪,奇怪于这些桃花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收起南极仙翁的储物戒指,权柄,仙种,神器,看了看天空,然后微微的喘息着。
战争,还没有结束!
他猛然转过了眼眸,看向了其他的人。
而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轩辕无极的身上。
轩辕无极想要骂娘,同时背脊一阵发寒。
他骂娘的是,苦痴代替了他的位置,跑到了三十三重天之上,而且到现在为止,西方仙域的大阵,还没有启动。
如果是他前往了三十三重天,即便这边出现了什么意外,他也能够逃跑。
大不了,就再度进入极北的轩辕一族祖地躲藏起来。
但是现在,苦痴代替了他的位置前往了三十三重天。
而这大阵,到现在为止都还没启动,若是启动,丞甚至都不会死,局面也会瞬间翻转。
他不知道三十三重天之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很清楚的是,自己被楚皓盯上了。
轩辕无极很清楚,自己初入帝级,他在帝级之中的战斗力,不是最顶级的,甚至如今的他,在三界帝级,应该是实力最低的那一档。
「狗东西!」楚皓死死的盯着轩辕无极,整个人缓缓的漂浮而出道:「你的中部仙域,是借助老子的势拿下来的,你占了这么大的便宜,老子没和你计较什么就算了。」
「但是你这老b,居然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背后算计我!」楚皓道:「最后更是入侵了我的燕京,想要以大阵将我杀掉,说实话,南极仙翁他们想要杀我,是因为我掌握了归一,还算是事出有因!但是你这吊毛,老子和你无冤无仇,更是帮了你大忙,你这狗东西,居然敢这样去算计我!」
「老子最想杀的,就是你!」楚皓提着巨大的重玄剑,缓缓的漂浮了起来。
「咕咚!」轩辕无极吞了吞口水,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张开了嘴巴,想要解释几句,但是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混乱的三界!」女帝深吸了一口气,他看着前方的混天魔尊道:「自今日起,也该彻底归于平静了,既然已经有了抉择,那么今日,谁都不能离开!」
伴随着楚皓斩杀第二名帝级,当他去对付轩辕无极那一刻,就意味着,楚皓他们,还能够腾出又一名帝级出来!
朽一方的压力,会不断的变大!
而楚皓,会一个接着一个,将他们全部都给杀掉。
然后最后去围攻他。
朽的脸色不太好看,从一开始他们占尽优势,将南帝重伤,到现在两名帝级战死,攻守易型。
苦痴到底发生了什
么,他也不清楚,整个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之外。
「杀!」女帝一声低吼,他再度看向了混天魔尊!
混天魔尊的脸色微微一变,但是此时,已经由不得他,他想要突围都有些困难,在南帝和冥王的合围之下,他想要突围,太难了。
「朽,认输吧!」南帝长叹了一口气说道:「看在曾经我们的交情上面,我可以保你一命,你也是反抗派,我们也需要你的力量,至于这三界至尊,你没有这个命。」
朽冷笑一声道:「不到最后,怎么样还不知道呢!」
「你没有底牌了!」南帝道:「三十三重天之上,诸葛天华已经过去了,你觉得苦痴有能力在诸葛天华的眼皮子底下,启动这西部仙域的大阵吗?」
朽的瞳孔微微一缩,他看着上方,然后又看向了那已经化作了一片破败的曲山!
曲山此时仿佛撕裂了一般。
一条又一条的裂缝交错纵横,周遭的所有的沙土,正在朝着地表之中坠落着。
「谁说,我没有底牌了!」朽看着下方道:「就是现在!」
就在他声音落下的那一刻,在那曲山之下,传来了一个噗通的声音!
「嗯?」
楚皓的神色陡然一颤,他猛然看向了曲山的下方。
「噗通!」
就在这个时候,又是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这声音如同是心跳一般。
伴随着这跳动的声音,一股恐怖的气息,正在弥漫开来,地面也开始在不断的跟随着这跳动的声音而颤动。
「这是什么!」这一刻,所有的人,包括无比期待的朽,在这一瞬间,都是骇然的看着下方。
那气息虽然不邪恶,但是却极为的恐怖!
楚皓面对过祖境高手,此时的楚皓有着一种感觉,伴随着这气息的弥漫,他感觉这
「嗡!」
与此同时,楚皓的脑海之中,他清楚的感觉到,他脑海之中的白华剑,仿佛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然后从他的脑海之中漂浮而出!
楚皓一把抓住白华剑的剑柄。
这白华剑,似乎不受控制,想要冲向那曲山之下。
与此同时,那些拿到了神器的人,此时他们手中的神器,完全不受控制,尽皆是指向了这曲山之下。
楚皓收起的那条项链,此时更是漂浮而出,在楚皓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之下,化作了一道流光,冲入到了那曲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