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顶盖下来的钢丝网竟然有好几层,网丝粗大,网格密集,异常坚固,且还特别重。
徐海要保护叉子,还要想办法保持身体的平衡,在沉重的钢丝网盖压下,显得非常狼狈。
他用右手拼命撕扯钢丝网,尽管力道奇大,但是单手想要撕开好几层特制的钢丝网徐海根本做不到。
而被沉重的钢丝网压着,饶是有惊人的弹跳力和意念之力,徐海一时也很难从陷阱中跳出来。
但是徐海的身体力量倒是还能抗住钢丝网,抓住叉子,让身体能稳在金属棍上一时也掉不下去。
只是徐海有些担心,如果时间长了,仓促间插入石壁中的千斤棍还能支撑多久。
徐海想要从陷阱中跳出去,必须要将头顶的钢丝网甩掉,可是钢丝网几乎将整个陷阱撑满,死死压在他的头上,让他有力无处使,使出来也奈何不得这层层坚硬的钢丝网。
“胡大山,我草你祖宗!你这条恶毒阴险的疯狗!有种给老子出来!”情急之下,徐海大声怒骂。
“哈哈哈!小鳖孙,你他玛的现在知道老子的厉害?让你苟日的狂!你不是很能耐吗?不是连枪都打不死吗?”
突然,从陷阱上面传来一声狂笑,自然就是胡大山。
胡大山满脸凶残得意之色,蹲在陷阱的旁边,探着头看着下面奋力挣扎的徐海骂道。
见胡大山终于露面了,徐海眼里生出浓烈的杀气,他恨不能将这个老畜生碎尸万段!
“老狗!你杀我爹娘,残害叉子,三番四次买凶杀老子,你这种十恶不赦的恶魔,老天爷不会放过你的!”徐海仰起脖子对胡大山大骂。
“老天爷?草!葫芦村老子就是老天爷,你个小鳖孙不他玛的好好呆着,想要跟老子作对,今天就让你去见你那多管闲事的爹娘!”胡大山恶狠狠地说道。
“胡大山,你杀了我和叉子,你也活不了!”
“哼!老子这些年杀的人可不止你们两个,不一样活得好好的?你看看,这就是为你们两个准备的,待会儿轰隆一声响,整个矿洞塌陷,就算是神仙也挖不出你们的尸体。到时候,老子会在村里说你徐海和叉子想要报复我,炸老子的矿洞却把自己给埋在里面了,哈哈哈!我想,你这个大善人死了,村里人可能会有些遗憾吧!”
胡大山冷哼一声,说着从身后拿出一困炸药,上面还安装了定时装置,说到最后得意大笑,看徐海的眼神就如看一个死人一样。
“呜呜呜!”
叉子听到胡大山的话,也是吓得呜呜直哼哼,可是他还不敢动弹,怕徐海一个站立不稳,掉下***的更快。
看到胡大山拿出炸药,徐海眼皮猛跳,立即放出魂识探查了一下陷阱外面,竟然发现山洞里被胡大山放置了很多炸药,而他手里的那一捆显然只是作为引爆用的。
胡大山不想再跟徐海废话,站起身后朝徐海啐了一口,便哼着曲儿走人。
胡大山已经设定好了引爆炸药的定时装置,他自然有充足的时间离开矿洞。
可是还不等他离开陷阱三米远,便扑通一声栽倒在地,顿时两眼翻白,口鼻冒血,浑身抽搐一阵儿后一名呜呼!
而在胡大山倒地前的那一瞬间,一枚闪着寒光的银色飞针无声无息从其喉咙里穿过,最后又飞回到徐海的空间戒指里。
徐海等的就是胡大山的出现,只要他露面,必定让他死在飞针之下。
徐海用意念之力控制飞针,悄无声息穿过网孔,直取胡大山的后颈,飞针上的剧毒让他顷刻间毙命!
只在须臾之间,徐海就杀死了自己最大仇人胡大山。
其实,对于徐海来说,杀死胡大山不费吹灰之力,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
而此刻,自己命在旦夕,徐海没有选择的余地,必须将其击杀。
虽然杀死了胡大山,徐海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生,但就算是死,也绝对不能让这个罪大恶极的老狗活着。
杀了胡大山,徐海要想办法逃生。
他先撕掉叉子嘴上和眼睛上的胶布,然后尝试用意念之力将那困放在陷阱边缘的引爆炸药给送出洞外。
“呼呼!海子,胡,胡大拿呢?我们这是……”
叉子终于能说话了,赶紧喘两口气,借着陷阱外面微弱的灯光他看到徐海和自己所处的绝境,定时吓得不敢说话。
“叉子,别乱动,你别怕,我们两个不会死在这里的!胡大拿那苟日的已经死了!”
“啊?!他已经死了!海子,那,那上面是炸药吗?卧槽!好像是定时炸弹?!”
叉子又看到陷阱口旁边的引爆炸药,吓得嘴唇开始打颤。
“叉子,别慌,我试试看能不能将炸药给搬走。”
“啊?这出都出不去,咋搬走咧?”叉子不知道徐海是什么意思,他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
徐海没有再跟叉子说话,施展意念之力隔空控物必须要精神集中。
不过他刚才用神识探查到,这捆引爆炸药貌似被胡大山用绳子固定在石头上,而且还有和其他炸药连在一起的导线。
神识探查毕竟无法和眼睛比拟,徐海探查得也不是太清楚。
所以徐海也没有把握能不能靠意念之力强行扯断捆绑炸药的绳索。
“给我断!”
徐海的意念之力尽管比之前强大了很多,但是想要扯断绳索还是让他累得满头大汗。
见徐海似乎在运用什么神通本事,叉子也大气不敢出一声,死死盯着陷阱上面的引爆炸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徐海用魂识仔细探查,模糊能看到定时器上的时间已经不足三分钟,这让他心急如焚。
不到三分钟,徐海想要摆脱钢丝网从陷阱里出来根本没有可能,只能靠意念之力将引爆炸药解决掉。
“草他玛的!苟日的!炸药被捆住了,我弄不开啊!”
徐海急得大骂。
“还剩多少时间?”叉子吓得面色发白,急切地问道。
“还,还不到三分钟了。”
“啊?卧槽!海子,那咋办咧!我们两个今天真要死在这里吗?我他玛的到现在连女人都还没有弄过,我死了,我爹娘怎么般啊!海子,你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你不是神通广大吗!?”
在死神不断靠近的时候,叉子几乎要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