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贵叔,找我有事?”徐海从诊所里出来看着徐老贵问道。
“海子,这个……村里有个病人得了怪病咧,我是没辙了,这不过来问你能给看看不?”徐老贵面带一丝惭愧和为难地说道。
“咱村里人?谁病了?”徐海见徐老贵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张嘴似的,有些奇怪地问道。
“是,是马秀媛。她跟我说就是死了也不让你给她治。可是我见这丫头情况越来越不对劲儿,昨天她爹带她去医院检查,啥也没有查出来咧。可是昨天晚上又厉害了,现在人都昏迷不醒。我这不是着急咧。海子,我知道你们两个以前有嫌隙,可咱是大夫,不能见死不救是不?”徐老贵便将实情告诉了徐海。
“老贵叔别说了,走,去看看。”徐海一听是马秀媛,很是诧异,没有多余的话便拿着针包跟徐老贵一起朝她家赶去。
对于徐海来说,就连胡强他都给治了,更不要说马秀媛。
在他的心里,一直秉持医者仁心的宗旨。
徐海还记得以前看过一部电视剧,主角是一名医术高超的侠客。和自己的仇人决斗前得知对方身患重病,他便先将对方治好,然后再和对方决斗。当时徐海深受感触,他认为这就是医者仁心。
来到马秀媛的家里,马秀媛的爹和娘一脸焦急和担忧,看着躺在炕上不省人事的女儿直抹眼泪。
“海子,你可是咱村里的神医咧,你给秀媛看看吧,到底是咋咧?”马秀媛的娘见徐老贵把徐海请来了,赶紧迎了上来说道。
对于马秀媛和徐海的事儿,他们老两口怎么可能不知道?
当初要不是马秀媛的爹马忠非要徐海拿出五万块钱的彩礼钱,他们现在可能是一家人了。
后来马秀媛甩了徐海,跟了胡强,老两口也是默认了,现在面对徐海多少还是有些愧疚。
见徐海不计前嫌过来给女儿看病,两人自然也是感激不已。
徐海没有说话,只是朝马忠夫妇点点头后,便给马秀媛号脉。
咦?这脉象还真是古怪咧!
徐海将手指探到腕脉上后,心里微微一惊,马秀媛的脉象很奇怪,身体上没有明显的器质性病症,但是体内元气却是损耗严重。
徐海便引动万灵之气探出一股神识对马秀媛的身体进行进一步的探查,的确是没有发现任何生理上的疾病。
这就很奇怪了,是什么让她元气损耗这么严重?难不成这个世界上真有鬼怪吸食人的元阳之气?
徐海心里很是疑惑,马秀媛的这个情况似乎有些超出了医学的范畴。
难道是她遇到了什么修炼者,用什么诡异的神通吸走她的元气?
徐海不得不做出这样的猜测。
如果只是因为元气大损,徐海倒是不急,只要给她灌入一些万灵之气就能立竿见影。
只是徐海对马秀媛的病症感到颇为疑惑。
之所以疑惑,是因为她不过是个普通人,就算遇到了修炼者,吸食她的寻常元阳之气对一个修炼者来说毫无价值,和吸食一个动物的元气也没啥差别。
至于说迷信中说的什么精怪鬼魂吸食人的元阳之气,徐海是根本不信的。
马秀媛的爹娘和徐老贵见徐海眉头深皱,以为自己的女儿很严重,毕竟如果连徐海都治不好,那女儿怕是不中了。
“海子啊,秀媛她……”
“婶子,没事儿,秀媛她就是伤了风,身体内有虚火,虚火攻心,加上她身子弱就昏过去了。我给她下一次针,完了喝上两服药调理一下就没事咧。”徐海打断马秀媛她娘的话说道。
“哦哦哦,哎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咧!”马忠夫妇一听徐海的话,大感宽慰。现在葫芦村的人对徐海的医术那可都是信服的。
而一旁的徐老贵却是一脸狐疑,如果马秀媛真是如徐海说的虚火攻心,他咋可能看不出来?
徐老贵相信徐海一定是隐瞒了什么,不过现在也不好多问。
徐海便给马秀媛下针,当他将马秀媛的衣领子解开的时候,看到她脖子上戴着一个古朴的玉佩,让他眼神微微一凝。
直觉告诉徐海,这个玉佩有些不简单,虽然他对玉器没有什么研究,可是这枚玉佩通体流转的灵气徐海却是能感应得到。
不过徐海除了惊讶马秀媛怎么会有这么名贵的玉器,也没有多想,静心给她下针,同时将一股万灵之气输入到马秀媛的体内。
然而,徐海却没有丝毫觉察,他输入到马秀媛体内的万灵之气,有一部分被她脖子上的玉佩给吸走。
自从那天马秀媛戴上这枚玉佩后,身体便总是感觉疲乏,容易冒虚汗,好像感觉精气神特别容易耗尽。
有一次和胡强弄了一番,完事后半天都起不来。三天前马秀媛就开始感觉头晕目眩,胸闷气喘,昨天晚上直接昏死过去。
徐海并没有探查错,马秀媛的元阳之气的确是被吸走了很多,而吸走她元阳之气的并不是什么修炼者,更不是什么鬼怪,就是她脖子上的这枚玉佩!
万灵之气入体,马秀媛很快就醒了过来,仿佛是饿了三天的人一碗大米粥入腹,马上就恢复了活力。
“哎哟!海子真是个神医咧!你这银针简直就是神针啊!几针下去人就活过来了!海子,真是谢谢你咧!”
“海子,以前叔对不起你,你以德报怨,真是个大善人咧!谢谢你救了秀媛!”
马秀媛的爹娘对徐海感恩戴德。
“是你?”马秀媛醒来后视线还有些模糊,过了几十秒才看清站在炕边的人是徐海。
“你没啥大事,不过最近还是安心修养吧,最好不要和陌生人接触。”徐海脸上没啥明显的表情,对马秀媛叮嘱后便和徐老贵离开了。
虽然徐海不知道马秀媛的元阳之气为什么会无缘无故被吸走,但是他心里还是不希望她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躺在炕上的女人毕竟是他曾经深爱过的人。
爱也好,恨也罢,总归还是份儿牵挂,哪能说放下就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