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正婧和刘茗在这件事上很容易就能达成统一战线,一个小孟浪,一个零羞耻,竟然是说做就做。
两人果真是都穿着内衣如两个魅惑的妖精一样在漆黑的院子里,蹑手蹑脚悄悄朝偏房浴室走过去。
她们也不怕冷,边走边忍住笑,一种别样的刺激感让她们显得很亢奋,很激动,脑子里情不自禁就会播放起一会儿要上演的精彩画面。
“婧姐,我现在就感觉好兴奋啊!嘻嘻,你说一会儿徐大哥会不会把我们两个扔出来?”刘茗跟在郝正婧的身后小声问道。
“草,他敢把老娘扔出来?给他十个豹子胆都不敢!一会儿我敲门,等他一打开门,我们两个就同时撞进去!”郝正婧也是压低声音回应道。
两人悄悄摸到浴室的门前,郝正婧抬手敲了敲门。
“谁啊,干嘛?”徐海在里面问道。
“小几把,里面是不是有我一把梳子?你帮我递出来。”郝正婧早就想好了借口。
“哦。”徐海应着就要打开浴室的门,而郝正婧和刘茗则是弓着腰打算用肩膀撞门而入。
“砰砰砰!”
突然,院门外传来很重的敲门声,吓得郝正婧和刘茗身体一顿,赶紧调头就往炕屋里跑。
“草他玛的!谁啊,大晚上的敲门!是不是又是那个马秀媛?要是还是那个搔货,看老娘不把她打走!”被坏了好事的郝正婧有些气急败坏,一边穿衣服一边骂道。
而刘茗没有说话,只顾着穿衣服,万一来个人给看见了可就不好了。
“咦?人呢?院外还有人敲门?阿婧,有人敲门!你去看看是谁?我马上就好了!”徐海打开门探出脑袋看了看,也不见郝正婧的人,便扯着嫂子朝炕屋里喊道。
“知道啦!别号丧了!玛了个逼的,真***的讨厌,这都几点了还敲门,敲个几把毛!”郝正婧穿好衣服很是不耐烦地嘀咕着便去开院门。
“是你?这大半夜的还来看病?”郝正婧打开院门一看,原来是昨天那个找徐海看病的麻花辫女孩莫紫鹃。
“对不起,深夜打扰你们了,俺……俺找徐大夫。”莫紫鹃一脸歉意地低声说道,眼神却是比较闪躲。
“哎,真是他玛的烦死了,开个诊所就不能消停,以后黑天了需要在门外挂个停止营业的牌子!你进来等会吧,小几……徐大夫他正在洗澡。”
郝正婧有些没好气地一叹,只好让莫紫鹃进院子。
徐海很快就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听郝正婧说是莫紫鹃来了,徐海心里有些惊疑,这大晚上的来找他是什么情况?
徐海将莫紫鹃领进诊疗室,看见她一脸痛苦而绝望的神色,轻声问道:“你不会是自己从家里跑来的吧?草堂村和葫芦村可是隔着两个山梁咧,这黑灯瞎火的你个女孩子走夜路,太危险了,你不怕吗?”
“徐大夫,俺求求你收留俺吧!俺爹娘已经不管俺了,村里人见了俺不是嘲笑就是唾弃,俺觉得没有活路了,嘤嘤婴……”莫紫鹃竟然直接给徐海跪下了,哭得很伤心。
“你,你先起来,跪下干啥呀,你先起来,有什么事儿咱慢慢谈。”徐海赶紧伸手将莫紫鹃扶起来。
可是当他的手触碰到她的身体上,徐海能明显感觉到莫紫鹃的身体出现了一个颤抖,仿佛他手上带电一样。
莫紫鹃低着头,不敢和徐海对视,从地上起来后坐在椅子上,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莫紫鹃,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可是……我这里是诊所,不是收容所咧。你一个人从家里跑出来,这大晚上的你家人一定急死了,你奶奶身体也不是太好,万一把她急出事儿来可咋办?”徐海尽量轻声细语,对莫紫鹃劝慰道。
“他们不会着急的,他们恨不得让俺死在大山里才好咧,俺活着就是给他们丢人咧。”莫紫鹃话语里透着浓浓的自轻自责。
“你不能这样想,他们毕竟是你的家人,把你养这么大,还供你上学,如果嫌你丢人早就把你扔了。我不知道你在家遇到了什么事,让你连夜跑到我这里来。如果你觉得实在无法在家里呆了,想要去什么地方,至少也要让你家人知道呀,就这样跑出来,他们得多着急啊!”
“徐大哥,俺这样叫你行不?你说的俺也都懂,今天晚上俺确实冲动了,不过俺跟我爹娘和奶奶说找到实习的地方了。俺不是偷偷跑出来的,俺说实习的地方要值夜班咧……”
莫紫鹃的这句话让徐海一愣,搞了半天这个丫头是想要先斩后奏,这不就是相当于逼着他收留她吗?
“你……你咋还骗你的家人咧?莫紫鹃,你这样做是不对的。如果我不同意你留下,你这大半夜的打算去哪里?”徐海显得很是无奈地说道。
“不会的,俺虽然是个病人,但不是傻子,俺看人准,你不是一个冷漠的人,你肯定不忍心大晚上将我拒之门外的。所以俺是故意趁着晚上上门求着你让俺留下。而且俺觉得你能治好俺的病,俺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相信你没有错。所以,徐大哥,俺是将俺这个残缺的人生彻底押在你的身上了。在俺的眼里,你就是俺生命中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天的一席谈话,俺从你的身上看到了一线希望。实不相瞒,回去后,我脑子里全是你,挥之不去!”
听到莫紫鹃的话,徐海有些后背冒冷汗。
这是咋说的?怎么无端端又招来一个冤家?这又是要把一辈子押在我身上?苍天啊,大地啊!
徐海有种欲哭无泪的悲苦。可是看着眼前泪眼婆娑向自己求助的女孩他能狠下心拒绝?能冷冰冰地说你走吧,我不会帮助你,更治不好你吗?
当然,莫紫鹃和郝正婧刘茗不同,人家毕竟是来求助的,不是来投怀送抱的,徐海虽然觉得悲苦无奈,倒也心安理得。
“那个,紫鹃啊,你脑子里都是我,那个我并不是真实的我,只是你想象出来的,现实中我跟你只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不会发生别的事。这个你要清楚。我知道,对于性幻症的病人来说,很难分清现实和虚幻,但这是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也是取决于我能不能留下你的最关键的原因,你懂吗?”徐海沉吟了片刻,还是非常耐心地看着莫紫鹃说道。
“当然,俺知道,虽然在俺的幻象里,我们……随时随地都在做那事儿,可是俺还不至于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俺的病情还没有到那种痴傻疯癫的地步,否则俺也不会向您求助了。这么多年俺一样正常生活着,所以你不用担心俺会给你的生活带来麻烦。俺只是想逃离俺现在的生活,找个新的环境,徐大哥,请你收下俺吧!”
莫紫鹃看来是早就下了死活也要给徐海当护士的决心,对于徐海的担忧也早就想好了说辞。